龙族:从修仙界归来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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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路明非犹豫着问,声音微微发颤,就像被寒风吹动的烛火。他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傻瓜,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像受惊的小鹿般四处乱撞,不敢长时间地直视眼前这个女孩,仿佛她的目光是灼热的火焰,会烫伤自己。路明非心里暗自叫苦,怎么自己一开口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底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女孩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带着些微的俄语口音:“Zero。”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动摇她内心的平静。零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朵绽放在冰原上的雪莲,清冷又孤寂。

“不该是……什么什么娃或者什么什么娜么?Zero是英语吧?零?”路明非挠挠头,脸上写满了困惑,又带着几分好奇。他心里想着,俄罗斯女孩的名字不都该是那种充满民族特色,一听就带着战斗民族热情奔放的味道么,怎么会叫个英文单词呢。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各种猜测,试图从女孩的回答中找到更多的线索,可那看似简单的“Zero”,就像一道难以解开的谜题。

“也是俄语单词,是‘零’,我没有正式的名字,他们给我的编号是‘0’。”女孩淡淡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个话题对她来说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早已麻木。“你可以叫我零。”她的语气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可路明非却从中听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沧桑。

“零?”路明非没话找话,眼睛四处乱瞟,试图找到点别的话题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他的内心如同揣了一只疯狂的小兔子,慌乱而不知所措。“这首曲子好熟啊。”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心里暗自骂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蹩脚的话题,简直像个十足的不会聊天的呆子。此时的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开这让人窒息的尴尬。

“Por Una Cabeza,中文名《只差一步》,阿根廷探戈舞王卡洛斯·加德尔的作品。看过《闻香识女人》么?”零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路明非,像是要穿透他的眼睛,直抵他的内心深处。她的眼神犀利而专注,让路明非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仿佛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她一眼看穿。

路明非摇摇头,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女孩面前就像个无知的小孩,什么都不懂。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他低下头,不敢与零对视,心中满是羞愧,恨自己为什么不多看点电影,多了解些知识,在这个时候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辛德勒的名单》呢?”零微微皱眉,似乎对路明非的无知感到有些意外。她的眉头轻蹙,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在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仿佛是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

“看过看过,得过奥斯卡奖嘞,这个没看过说出去就有点丢人了。”路明非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心里想着,有这么个俄罗斯小女王似的女孩旋转切入舞池请他跳舞,他就该摆出一副中国皇帝的派头来才应付得过,怎么说两句话就透出一股土气来呢?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在大城市里手足无措。他的内心充满了懊悔和自责,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糟糕,完全配不上与零共舞的这一刻。

“里面有这首曲子作为配乐,这是首高贵的曲子,傲视一切。”零直视路明非的眼睛,声音毫无起伏,就像在宣读一份神圣的诏书。她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透过路明非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慌乱。在零的注视下,路明非感觉自己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你什么意思啊?”路明非不太敢看她的眼睛,眼神游移不定。他不知道零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来救他,虽然他构思过,但是主角应该是正和恺撒起舞的诺诺。他心里乱糟糟的,各种想法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团乱麻。他的思绪如同纷飞的柳絮,毫无头绪,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他试图从周围人的表情中寻找答案,可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的困惑浑然不知。

大概是觉得自己太窘了所以仗义援手吧?路明非想。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迷路的孩子,突然有人伸出援手,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试图从零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可零的脸就像一座冰山,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我没有任何意思。”零说,声音依旧平淡。她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就像一阵风轻轻吹过,不留任何痕迹。

“是么?”路明非又窘迫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还以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心中的尴尬和不安愈发强烈。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场对话能快点结束,可又舍不得离开零的身边,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更加难受。

“我只是喜欢跳舞而已,我带了舞鞋来。”零淡淡地说,仿佛跳舞是她唯一在乎的事情。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是对舞蹈的热爱和执着,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可为什么找上我?”路明非还是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选中的倒霉蛋,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事件中。他的表情充满了不解和疑惑,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

“别人都有舞伴。”零的回答简单直接,没有一丝多余的解释。她的语气依然平淡,仿佛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理由,无需多言。

“那你为什么不跟芬格尔跳?他跳得比我好。”路明非觉得零的理由实在牵强,因为喜欢跳舞就要像一把银刀似的斩开人群来拉住自己的手?难道零就是传说中救人于水火却从不居功的女英雄?他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就像一场荒诞的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想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可零却似乎并不打算给他更多的解释。

“芬格尔个子太高,身高不搭配。”零振振有词,仿佛这个理由是天经地义的。她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眼神坚定而不容置疑,让路明非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无话可说,只能继续跳舞。路明非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只能听从零的指挥。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奈和困惑,但又无法抗拒。他的脚步随着音乐的节奏移动,身体不由自主地跟随零的动作。他努力让自己跟上零的节奏,可总是感觉力不从心,就像一个初学者在艰难地摸索着前进的道路。

“曲终,我将旋转3600度,拉住我的手!”零女王般下令,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舞蹈。在那一瞬间,路明非仿佛看到了零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种对舞蹈极致的追求,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配合她,完成这场舞蹈。

路明非不假思索地照做。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必须服从女王的命令。终曲的余音中,别的女孩都静止下来,零却没有,她以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了旋转,裙摆飞扬,鞋上旋起银光,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组成一连串快板。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无论是用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神女在高唐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她的身姿优美而灵动,仿佛在空中绽放的花朵,又像一只自由翱翔的天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舞蹈菜鸟路明非忽然感觉到自己成了一个有用之人。零娇小的身材在蹬上高跟鞋之后和路明非绝对匹配,路明非高举的手臂能给她以很方便的支撑。零从路明非的手上索取力量,以他作为旋转的支撑,如果路明非忽然哆嗦或者走神或者其他原因而掉了链子,零就会成为一个失去平衡的陀螺。路明非自己很明白自己作为一个“掉链之王”有多么靠不住,但是零把信任给了他,这个俄罗斯来的小女王把她自己绝佳的舞技和震动全场的高贵押上了赌桌。赌的似乎是……

路明非的面子。

美人恩重,无以回报,路明非唯有全神贯注拢住零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心里紧张得要命,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生怕自己的一个小失误就破坏了这场完美的舞蹈。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在耳边清晰可闻,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零,一刻也不敢放松,仿佛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

掌声,有力的掌声,恺撒居然鼓起掌来。跟着他,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掌声就像是一片暴风雨,暴风雨中银色的天鹅高傲到了极致。在这热烈的掌声中,路明非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路明非忽然恍惚起来,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曾经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也是这样灯光绚烂,也是这样掌声如雷,众目睽睽之下纤细的身影在他面前旋转,播散开的裙摆如同孔雀的尾羽。那模糊的记忆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任何线索,仿佛是前世的一场梦。

怎么回事?过去的十八年里自己什么时候也曾这么拉风过?不可能的吧?是幻觉吧?这种皇帝般的拽,怎可能属于自己啊?他使劲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他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就像一场虚幻的梦。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梦,可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自信,强到无与伦比的自信,伴着一股力量。他猛地伸手,抓住了零纤小的手掌,那是舞蹈的最后一瞬,零完成了她3600度的旋转,面对路明非缓缓地蹲下行礼,她散开的舞裙收拢起来贴着腿,像是一朵盛开的花重新收拢为花蕾。时间上分毫不差,倒像是路明非示意零停止了旋转,其实他自己觉得是自己没由来抽了一下,就把女孩的手握住了。

零还没有起身,这是标准的宫廷舞的结束动作,此刻路明非应该还礼了。

路明非忽然傻了,他从皇帝般的良好感觉中回到了现实世界,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学过什么宫廷舞,当然也不会行礼,刚才那些男生都在舞曲结束时向女孩行礼,可惜他完全没有注意,目光都集中在零的身上。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该死?是该吻手么?还是弯个腰就算了?要不然左手按胸?看起来倒像是个阿拉伯人。路明非脑门直冒冷汗,多棒的一支舞蹈,不会在最后的小细节上被他搞砸了吧?他心里焦急万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丝提示,可周围的人都在为这场舞蹈鼓掌,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窘迫。

“爱卿免礼平身……”路明非在紧张中说出了这句他自己听了都崩溃的烂话。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觉得自己真是丢死人了。他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心里不停地埋怨自己,怎么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我怎么是这么样一个人啊?”他心里说着,四下张望,才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听见这句话,他们都在用力鼓掌,掌声掩盖了他那句烂话。他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尴尬没有被更多人发现,但内心的羞愧依然如影随形。

零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路明非,转身走到舞池边,仍旧换回那双黑色的皮鞋,把银色的高跟鞋放回鞋套里,再放回黑色的提箱中,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件深红色的长风衣披上,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直接从前门出去了。她来的时候刀锋般锐利,离开的时候平淡至极。看着零离去的背影,路明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这一届的新生真有意思。”路明非听见恺撒低声说。

恺撒端着一杯加冰的白兰地,看着零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欣赏,仿佛在看待一件稀世珍宝。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热闹的舞会上,仿佛是一种独特的音符。

“现在请学生会主席恺撒为我们致辞。”一名部长在二楼的平台上敲了敲麦克风。

议论零的声音低落下去,无论俄罗斯新生多么耀眼,毕竟恺撒才是学院里当之无愧的明星人物。恺撒把酒杯递给侍者,沿着旋梯登上二楼,站在麦克风前,扫视下面的所有人,像是皇帝检阅军队。他的身姿挺拔,眼神高傲,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第一天来到这个学院的时候非常失望,”恺撒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因为这里的人太多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这些人都不配和他站在一起。他的目光锐利,让人不敢直视,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内心。

“真正的精英,永远多不会是大多数!”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充满了自信和霸气。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不禁为之一震。在这一瞬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恺撒的气势所震慑。

开场真是冷得叫人直起鸡皮疙瘩,路明非想这家伙如果统治地球大概会跟希特勒混,变成一个法西斯。而他首先要干掉的,就是路明非这种废柴。他觉得恺撒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他们这些普通人不屑一顾。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自卑,觉得自己在恺撒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他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着恺撒的目光,仿佛这样就能隐藏自己的存在。

可是接下来恺撒淡淡地笑了,“感谢诸位的到来。很高兴见到最精英的一群人在这里聚集。我们加图索家的客人,”恺撒竖起一根手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也只能是精英!”他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在这一瞬间,大厅里的气氛又变得热烈起来,人们仿佛忘记了恺撒刚才的傲慢,被他的笑容所感染。

静了片刻,有人大力鼓起掌来,跟着所有人都鼓掌,每个人眼里都闪着激动的光。这是一件殊荣,被恺撒看做是同龄人中最出色的一群。在这热烈的掌声中,路明非也被感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成为了这个精英群体中的一员。

路明非也有点受宠若惊,看起来他也算一个优秀分子……不过他有点搞不懂,那个带头鼓掌的不是别人而是芬格尔,脸上的表情就差热泪盈眶了,看起来这个“F”级的废柴师兄非常感动于恺撒对他的赏识,却忘了他根本就是陪着路明非来的,不在客人名单上。他觉得芬格尔就像一个容易满足的孩子,一点小小的夸奖就能让他欣喜若狂。路明非看着芬格尔,心中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芬格尔为什么对恺撒的认可如此在意,难道在这个学院里,得到恺撒的认可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喜欢和优秀的人合作,因为我的时间有限,浪费时间在不够格的人身上对我而言无法容忍。”恺撒示意大家安静,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卡塞尔学院是一个奇迹,承担了巨大的使命,那么就应该有最优秀的一群人发出最简洁、最有力的声音。”他的眼神坚定,语气严肃,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决心和使命感。在恺撒说话的时候,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认真聆听他的每一句话,仿佛他的话就是真理。

“谁该发出这样的声音呢?”他冷冷地俯视,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灵魂。

“恺撒!”学生会里恺撒的小弟突兀地喊了一声。

“不,不是我,而是……我们!”恺撒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充满了激情和号召力,“是最优秀的,我们!”他的话就像一把火,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整个大厅里充满了欢呼声和掌声。在这热烈的气氛中,路明非也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这个学院里的无限可能。

加倍的掌声几乎震破路明非的耳膜。他是个长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孩子,高中政治课上所学,人民大众的声音才是最洪亮的。不过此刻夹在这些自诩精英的人群里,而且自己也被看做其中一员,他也只能跟着鼓掌。那掌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似乎要将整个大厅掀翻。路明非一边鼓掌,一边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仿佛真的成为了恺撒口中那超凡脱俗的精英团体中的一员。

“学生会从我接任的那一天开始,并不服务于所有人。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杀死龙王?维持世界?或者,证明自己?”恺撒耸了耸肩,那姿态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潇洒与不羁,“如果你们去告诉别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他们会认为你们是疯子。”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但是真正的精英,永远都会被世俗看做疯子!好比尼采!他死去了,但他是那个时代真正的精英。”恺撒像是个打了鸡血的古希腊演讲家,有力地挥舞手臂,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他的信仰,“因为世俗,是不能容忍和他们不一样的人的!他们也不能容忍精英,因为他们愚蠢!”他的言辞激烈,一字一句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人们的心上。

路明非看到那些学生的眼睛里闪耀着“我就是一个不容于世俗的疯子啊”的神色。他们被恺撒的话语点燃了内心的激情,仿佛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在这个瞬间,路明非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他只是一个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平凡人,对于这种所谓的“精英”论调,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恺撒摊了摊手,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又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我并不想把什么人从这个校园里驱逐出去。既然卡塞尔学院的校规允许了不够格的人进入这里学习,我可以接受。我也很理解不够格的那些人他们的生存方式,我不想干涉。但是我希望他们不要发出太多的噪音,我不喜欢噪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反驳。

“但是这个学院,这个使命,终究是要由最优秀的人来支撑的!”他再次指向天空,那姿态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自己的掌控,“现在,就允许我以本届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欢迎你们,加入疯子的阵营!”他的声音激昂,充满了号召力,仿佛在召唤着一群志同道合的勇士,去开启一场伟大的征程。

路明非仰望他,想到佛祖释迦摩尼诞生之日往东南西北各走了七步,指天指地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恺撒此刻的气势,就如同那传说中的佛祖,高高在上,让人敬畏。

“能不能不要这么拽啊?”他心里说,“知道不知道太拽被人踩啊?”其实他大声地说出来也没关系,因为完全没有人在意他,所有人都沉浸在恺撒的演讲中,鼓掌、欢呼,而后激动地互相拥抱起来。那场面就像是一场盛大的狂欢,每个人都在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热情。

“我们也拥抱一下?不然在这里很另类啊。”芬格尔扭动着出现在路明非背后。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在故意逗弄路明非。

“我不要抱男人……而且我对于你这样一条废柴也要加入学生会觉得很不忍心。”路明非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嫌弃和无奈,“你不介意被精英们踩死么?”他实在无法理解芬格尔的想法,在这个充满竞争和等级的学院里,像芬格尔这样的“F”级学生,怎么可能在恺撒的精英学生会中立足。

“不介意……听说恺撒是个不错的老大,自己出钱给学生会成员们发放津贴。”芬格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提到津贴的时候,眼睛里还闪过一丝贪婪的光。在他看来,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比什么都重要。

“你能不能稍微有点自尊啊……”路明非又捂着脸,这些天叫人捂脸的事儿太多了。他觉得芬格尔简直无可救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可以放弃自己的尊严。

“路明非!”恺撒的声音从高处传来。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路明非惊得抬头,看见恺撒遥遥地向他伸出了手,“请上来和我站在一起。”旋即他冷笑,“你也可以拒绝。”恺撒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期待,仿佛在考验路明非的勇气和决心。

路明非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有人都在看他,这是选择的时候了,只要他走上去和恺撒站在一起,明天校内新闻网上就会出现他加盟学生会的新闻,而楚子航立刻就会变成他的敌人,如果拒绝……总之上去是跟楚子航为敌,不上去是跟恺撒为敌。恺撒没有准备给他思考的时间,这甚至不是入团,连个申请书都不必写,更不用考察。

其实他倒也不介意跟恺撒混,其实芬格尔说恺撒这种富家公子还会自己出钱给兄弟们发津贴的时候他也有点点心动……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得罪楚子航而已。楚子航,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学长,在路明非心中一直有着特殊的地位,他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就与楚子航成为敌人。

死寂。整个大厅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路明非的回答。那寂静的氛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恺撒身上响起了手机铃声,恺撒愣了一下,伸手到衣袋里。

大厅里,嘈杂的手机铃声响成了一片,音乐铃声、蜂鸣声、老式电话的叮叮声、未知号码的提示声,几十上百种不同的铃声在同一刻响起,让人如同置身在忽然开始演奏的鼓乐队中。很少人听过那么多手机铃声同时响起,那刺耳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

所有客人愣了一下后都开始摸手机,女生们把手机藏在不同的地方,有的塞在长袜里,有的藏在蓬裙的裙褶里,有的则放在舞伴身上,上百个人忙忙乱乱摸手机的样子让路明非长舒了一口气。反正他没有手机,也懒得管是谁忽然打电话来,至少这件事让他不必做决定。他四面看了看准备溜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他感到尴尬和困惑的地方。

恺撒打开手机只听了一句,脸色忽然变了。他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举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免提键。

“……请走到窗边,看向校门的方向,摒住呼吸,客人到访的时候,主人应该做好准备。”电话里是个经过变声的低沉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所有人的脸色也都变了,因为他们每个人的手机里,都是同一个声音。那整齐划一的声音,让整个大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和紧张。

客人们蜂拥着向窗边而去,从安珀馆的范围,隔着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生铁雕花的校门封闭着,被一盏冷光灯照亮。那扇紧闭的校门,此刻仿佛成为了一个神秘的屏障,阻挡着未知的危险。

轰然巨响让人们一瞬间失去听觉,刺眼的火光中,铁门扭曲,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向空中,一直升到二十米的高空才重新坠落,狠狠地砸在地上。警报声响彻校园,夜幕中,所有建筑忽然亮了,静谧的黑暗彻底被打破。那剧烈的爆炸,仿佛是一场噩梦的开始,将整个校园拖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红色警戒状态瞬间启动。整个校园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紧张的电流,每个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明亮的光柱和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起涌入校园,穿着黑色作战服,闯入者骑着暴躁的黑寡妇摩托,疾驰而来。他们的手中,枪支闪着狞厉的光。进入校园,他们立刻分散,同时精确地开枪,把经过的监视器都击碎。那些闯入者的动作娴熟而果断,仿佛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在黑暗中肆虐。

“怎么?怎么?”路明非大惊,“踢馆的么?学院之间也踢馆么?”那群闯入者的造型,实在太像暴走族了,这让路明非感到既惊讶又困惑。他从未想过,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学院里,会发生如此激烈的冲突。

“这是我们……战争的开始!”电话里的人森冷地笑着挂断了。那阴森的笑声,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残酷战争的降临,让人不寒而栗。

“红色警戒状态!红色警戒状态!龙族入侵!龙族入侵!新生留在宿舍中,通过战场生存课的学生立刻领取武器,填装弗里嘉子弹,不得动用实弹。”诺玛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封锁所有入口,对身份不明者有权开枪。”那冰冷而坚定的声音,让整个校园陷入了一片紧张的备战氛围。

“龙族入侵?”路明非傻眼了,“龙……骑着摩托入侵?不会又是自由一日吧?一年不是只有一个么?”他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和荒诞的想法,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在他的认知里,龙族是神秘而强大的存在,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入侵校园。

其他人脸上凝重的表情都说明这不是一场演习。刚才还穿着礼服翩翩起舞的学生们立刻露出经过训练的军人仪态,有序地涌向外面,维修部的人把车停在每个建筑外面,打开车厢,里面的武器架上是整齐的自动枪支。安珀馆前,密集的上膛声。那一声声清脆的上膛声,仿佛是战斗的前奏,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

没有星星的夜空下,黑影站在卡塞尔学院的角楼上,看着那些摩托车的灯光像是萤火虫那样分散到校园的各个角落之后熄灭了。人流涌出各个建筑,控制了所有通道和入口,这座安静的校园忽然变成了森严的军事堡垒。那黑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是这场混乱的幕后操控者,冷眼看着一切的发生。

他把手机扔下角楼,套上面罩,摸出了另外一台,“按照你的计划,一切顺利,行动开始。不过,这样的亮相是不是太像作秀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无论这一次的行动是否成功,我希望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电话对面的人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诡异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那由我执行太合适了,我总是给人留下,”角楼上的人冷冷地说,“深刻印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信和傲慢,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强大。

他忽然跃出了角楼的栏杆,双臂放开,飞身下坠。角楼有八米之高,对于普通人,脊椎都会承受不住冲击断裂,但他轻轻一滚落地,豹子一样猫着腰前奔,消失在黑暗中。他的动作敏捷而矫健,仿佛是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图书馆控制室,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匆匆推门而入。冯·施耐德教授站在大屏幕前,看着满屏幕的光点,每个光点代表一名加入警戒的学生。那大屏幕上闪烁的光点,就像是战场上的士兵,在黑暗中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龙族入侵?怎么回事?谁判断是龙族入侵的?”曼施坦因神色紧张。“龙族入侵”这种事他原以为只出现在理论中罢了。上百年来,每一个将要苏醒的龙族都被他们在未出龙墓的时候干掉了。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家伙来本部嚣张?而且成群的龙族?未免太挑战想象力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他感到束手无策。

“是诺玛,我没有足够的权限了解为什么诺玛判断为龙族入侵,但是入侵者毫无疑问地出现了。”施耐德在大屏幕上调出摩托群进入校园瞬间的画面。那画面中,闯入者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他转身,看见古德里安的时候愣了一下,愤怒了,“你这是什么衣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惊讶,对于古德里安的穿着,他感到十分不解。

古德里安看着自己的身上,说:“战斗服……虽然我也知道我参加战斗是没什么用。”他睡得很早,从梦中惊醒,但没有忘记紧急状况下的应对办法,从衣柜里拿出多年不穿的战斗服套上,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弗里嘉子弹填入了弹仓,他都快要忘记手枪是怎么上膛的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无奈,对于自己的表现,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可你戴着睡帽!”施耐德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哦,这样啊。”古德里安讪讪地把红睡帽摘了下来,这样他看起来不那么像圣诞老人了。他的动作有些滑稽,让人忍俊不禁,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下,谁也没有心思去笑。

“会是诺玛误报么?”曼施坦因问,“对方大约十个人,这样规模的入侵,为了什么?破坏么?示威么?”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试图从各种角度去分析这场入侵的目的。

“我猜,他们为了某个东西。”施耐德低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预感到这场入侵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在这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世界里,每一个事件的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一次,卡塞尔学院又将面临怎样的挑战,谁也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