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女高
“乖！”蒋观捏捏贾静文的下巴，确实像在逗小狗。
不过眼前这只比较可爱。
或许被逗得情动，贾静文扑上来吻住蒋观。
稍顷，两人松开。
“你怎么了呀，爸比...”贾静文先低头，又抬头，用纯真的眼神，和蒋观对视。
“你说怎么了！”蒋观欺身向前。
“错了，我知道错了...”贾静文被压在墙角，连忙求饶。
晚上还要赴宴，蒋观暂时放过她。
山上的老和尚没说错，山下的女人，确实是老虎。
“所以，我晚上穿什么好一点...”贾静文只意乱情迷一下，就回归正题。
“王碧云是个四几年，出身富有医师家庭的千金，她的身份，应该怎么打扮，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蒋观刮刮贾静文的鼻尖，给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吼，我怎么没想到...”贾静文立刻反应过来。
她参加晚上的饭局，就是为了给导演留个好印象，也可以理解为另一种形式的试镜，当然越贴合角色越好！
没多大会儿，贾静文换了身方领的白色印花连衣裙，看起来很素雅。
“把发型调整一下。”蒋观指着她头上，盘在后脑勺的头发。
“换成什么样比较合适？”贾静文照着镜子，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编辫子，交叉股的那种。”蒋观大概形容一下，反正就那个意思，大家都能理解。
“一个辫子好，还是两个辫子好一点？”说话间，贾静文已经动手比划上。
“都可以，不过你的话，一个好点。”蒋观默默对比了一下，贾静文和徐若宣两人的形象差异，还是有区别的。
很快，贾静文搞定发型，站到蒋观面前：“看，现在怎么样？”
“脸上的妆调整一下，那个年代的女孩子，不可能用那么多化妆品。”蒋观审视了一下，又发现一些问题。
女学生涂口红，还弄个烈焰红唇？
“哦对，我再弄一下。”贾静文连忙擦了。
“如果心里没数的话，就想想高中时候的样子。”蒋观提醒道。
到底底子好，贾静文三下五除二，就改的差不多，二十六岁的高龄演女高，看起来也并不违和。
“可以了吗？”贾静文又着急忙慌站到蒋观面前。
“走吧。”蒋观点点头，往外走去。
……
约的是七点。
蒋观提前十分钟到，没想到尹立和霍建启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蒋观连声道歉，虽然他并没有迟到，但人情还是要做一做。
贾静文也跟在身后，安静的低头致意。
尹立和霍建启都很客气，连忙起身，招呼蒋观二人落座，照例相互介绍。
其实互相都知道，除了贾静文。
“蒋老师，这位是...？”尹立注意到贾静文。
“王碧云。”蒋观开个玩笑。
“导演，我是贾静文，电影学院九三级的。”路上，蒋观已经提前给贾静文补课，她知道两位导演都是校友，这就直接用上了。
“九三级，俞飞虹那个班吧？”霍建启看向尹立，插话问道。
“好像还真是。”尹立略微回忆，点点头确认道。
“俞老师是我们班主任，不过我只读了大一，就休学回湾湾了。”贾静文没在这上面耍小聪明。
“你是湾湾人？”尹立的问话对象是贾静文，但视线却看向蒋观。
“是的，导演。”贾静文点头答道，看起来确实很文静。
蒋观当然明白尹立的意思，他坦白道：“导演，您别想太多，合适就考虑考虑，不合适的话，也不强求。”
“就你小子话多！”蒋观越是直率，尹立反而尴尬。
“都是为了拍戏...”客气话，蒋观也能信口拈来。
霍建启不清楚内中详情，反应慢一拍，不过也很快明白过来，客观上跟他没关系，所以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贾静文更不用安排，她知道，这时候，没她的发言空间。
“回头跟你一块试戏，演技没问题的话，韩董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尹立没有为难蒋观，就跟后者说的一样，都是为了拍戏，又没有利益冲突，干脆送个顺水人情。
“多谢了，导演！”蒋观直接抱拳。
“谢谢导演！”贾静文这才跟上。
尹立摆摆手，没再说什么。
“要不先点菜吧？”霍建启顺势岔开话题。
宏源涮肉就是南门涮肉，因其总店，坐落在天坛公园南门，才得了这个诨号。
听名字也能听出来，他们家主菜，牛羊肉肯定要来点，然后就是麻酱烧饼，热量贼高，不过也确实好吃。
涮锅有个好处，后厨不需要做太多的加工，切一切就可以直接上菜。
很快菜上齐，四个人边吃边聊，话题很自然聊到霍建启和他的《那山那人那狗》。
“霍导，您当时怎么想起来拍这么部电影？”蒋观这话问的并不突兀，九十年代初，合拍片出的质量，以及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在他看来，霍建启拍这部电影之前，应该对票房偏低，是有预期的。
“还不是你那老学长勾的！”霍建启后来反思过，感觉当时确实上头了。
“我的老学长？”蒋观不明所以。
“潇湘厂的康健珉，也是谭老师的学生，他八二年毕业的好像。”尹立帮着解释。
“差了十八年，霍导，我跟这位老学长，可真没什么关系！”蒋观嘴上撇清，但心里已经乐开花。谭老师确实牛逼，六二年研究生毕业，回到中戏任教，确实桃李满天下。
要是早知道有这层关系在，他就不用先找韩三坪了...
“没说你们有关系。”霍建启没好气道。
“其实，霍导，片子我看了，确实拍的很不错，您的美术功底是一点都没落下，不愧是专业出身。”
夸人也分水平高低，没文化，只能一句卧槽走天下。
像蒋观这样，能站在专业角度，点中对方得意之处的夸奖，才是最值钱的。
“拍得再好有什么用，市场不认账，一切都是白瞎。”拿奖了固然开心，但票房不佳，依旧给霍建启留下心结。
“我觉得，可能跟市场主体不清晰有关。”蒋观换个角度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