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找麻烦
“成，老师，那我回去再想想。”蒋观笑呵呵答应下来。
老谭知道蒋观的性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指指他道：“你呀你，总有吃亏的时候！”
都是业内人士，老谭更是在系统内，工作了一辈子，深知行业的规则和底层逻辑。
“吃亏是福，再说不还有老师您罩着。”
兴一利必生一弊，蒋观从来不相信，天底下会有，不付出代价，就能有收获的便宜买卖。
“我今年都六十七了，还能管你几年！”
谭培生说是不劝，但话到嘴边，还是得说出来。
“为了我这个不省心的学生，您也得长命百岁。”
蒋观哄老人也有一套。
他们常挂在嘴边的话，诸如老了，不中用了，快死了之类的话，不外乎是另一种形式的求安慰，刷存在感。
真不中用的人，下场确实悲惨，真的没有人理会。
当然，这跟年龄无关。
……
签完合同，吴翊鳳回港岛，准备选拔一些工作人员，派到京城，筹建分公司。
不过，贾静文倒是留下了。
她跟吴翊鳳提了，中影接下来，要拍电影的事儿，准备留下来，争取角色。
这是好事，吴翊鳳没有反对的理由，回港岛的时候，还答应帮贾静文运作一下湾湾那边的合拍公司，贾静文自然欢天喜地。
晚上陪蒋观，白天也没闲着，努力在跟以前的同学搭上关系，比如徐静藟...
这天下午，两人约在北电附近的咖啡馆，准备聊聊天，逛逛母校。
“好久不见，老同学，还是那么漂亮！”徐静藟见面就是彩虹屁。
贾静文连忙迎上去，握住老同学的双手，也商业互吹道：“你才漂亮好吧，而且又有才华，前面你拍的那部《将爱情进行到底》，看得我快哭死了！”
哄人开心其实也是技术活，就算不能触及灵魂，也得触碰到对方的痒处。
约人之前，贾静文专门做了功课。
好在，她们班出的人才不多，要碰上明星班的话，每人一部代表作，她也得做两位数的准备工作。
“咱们老同学，就别互相拍马屁了。”徐静藟很热情奔放，按照京城话说，叫大飒蜜，没什么矫情，拉着贾静文坐下问：“怎么突然想起来找老同学了？”
“之前没机会待在京城，正好最近要留一阵子，这不，就赶紧找你啦。”北电九三级，采用的还是小班教学的模式，班上同学没几个，大家自然更亲近。
“拍戏还是活动？”徐静藟很敏锐的抓住贾静文话里的信息点。
“有个戏，打算争取下角色。”贾静文大大方方的，把信息透露出来。
《云水谣》的女一号，肯定要用湾湾女演员，两人之间没有竞争关系。
“真好，上来就是女一号...”徐静藟表示很羡慕，她之前也拍过电影，不过都是作配。
“还不知道有没有结果...”贾静文嘴上依旧很谦虚。
“中影的项目，还没公开，应该是京城这边有人给你透的消息吧？”徐静藟意味深长问道。
“有个朋友，帮了点忙。”贾静文随便编个说法，打算搪塞过去。
没想到，徐静藟抓着不放，坏笑道：“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贾静文想到最近几晚的遭遇，竟然走了神。
“嗨，想什么呢？”徐静藟在她面前挥挥手。
贾静文回神问：“蒋观...你知道吗？”
徐静藟没吭声，脸色微变，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喝了口咖啡之后，她才说道：“他之前坏了别人的好事，人家最近憋着劲儿，正想办法收拾他，你最好离他远点。”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跟脚，好像也挺深的。”贾静文是北电的，又不是厦大的，并没有因为徐静藟的两句警告，就变得战战兢兢。
“现在是经济社会，跟脚深没有用，他没钱没团队，只写剧本怎么翻身？”徐静藟振振有词。
商业保密是基本操作，没想到，无意间造成这么大的信息差。
“也是...”贾静文若有所思，又问道：“到底谁要找他麻烦？”
徐静藟轻轻吐出两个字：“华宜...”
……
韩三坪其实不难约到。
两千年，他还不是“座山雕”...
只是副董事长，兼任副总经理，职位级别，甚至中影的行业地位，都还没膨胀。
走正常程序，没出三天，蒋观就在韩三坪办公室里见到他。
“韩董，幸会。”
蒋观主动递上名片，用的是公司的抬头，观影文化董事长。
“我记得，谭老师说过，你不是编剧吗？”
韩三坪看着蒋观，又看看名片，若有所思。
“编剧是主业，搞公司是副业，主业不赚钱，也推动不了项目，总要想办法，从其他方面借借力。”蒋观打了个比方，形象的介绍了一下他的多重身份。
“不愧是搞文字工作的，来，咱们坐下聊。”
或许对蒋观第一印象不错，韩三坪引着蒋观，来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就坐。
并没有把他，当成一般汇报工作的下属。
“韩董，冒昧前来拜访，主要为了两件事，一是为了剧本，虽然已经通过，但如果还需要修改的话，您随时安排。二来，我听谭老师说，您对研究所的课题感兴趣，前面的工作，我也参与了一部分，您有什么想了解的，也可以随时问我。”
蒋观上门拜访，说白了，就是拜码头。
中影的“中”字是什么意思，根本无需多言。
接下来十余年，韩三坪都在位子上，蒋观想在国内做点事情，他就是绕不过去的一关。
既然诚信拜码头，那么自然要拿出点干货。
“剧本的话...等导演定下来之后再谈吧...你有没有什么建议人选？”
韩三坪很随意的征询意见，仿佛日常谈话一样。
不过，蒋观依然谨慎，道：“导演人选，还是您和上面定，我积极配合。”
有多大脚，穿多大鞋。
中影主控出品的项目，选导演还轮不到他说三道四。
“不要拘谨，咱们私下聊聊，选个合适的导演，也方便将来合作。”韩三坪知道蒋观没说实话，就又问了一遍。
蒋观这才谨慎措辞，点到即止：“韩董，咱们这个项目，要做成三地合拍，统筹执行层面的工作，可能要比创造力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