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之恋命运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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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王后的探望与恩赐

第 29章:王后的探望与恩赐

冰奴于王子的偏殿中悠悠醒转,初离昏迷之境的她,仿若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周身虚软无力,每一丝劲道的凝聚皆似要与无尽的困乏相抗衡。此偏殿较其往昔在冰川国那雕梁画栋、恢弘壮丽的宫殿,实乃狭小逼仄且压抑非常。仅有寥寥几缕微弱光线,竭力从那狭窄窗隙中挤入,却也似在这宫廷威严的笼罩下,瑟瑟而抖,难以带来丝毫暖意与生气。此刻,窗外苍穹忽尔暗沉,乌云如墨般翻涌汇聚,仿若一场惊心动魄的暴风雨正张牙舞爪地迫近,那沉闷的雷声隐隐传来,恰似为这宫廷中波谲云诡的斗争奏响了不祥的前奏。

正逢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那声音恰似凛冽寒霜,冰冷而威严,仿若死神那令人胆寒的召唤,刹那间,令这局促空间内的空气皆凝固起来,弥漫起一股令人几近窒息的紧张气息。

冰奴心内猛地一惊,赶忙强撑着那摇摇欲坠的身躯,脚步踉跄地跪地行礼,口中颤声道:“下奴谢王后亲临探望之恩。”王后莲步轻移,其步伐优雅却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仿若被一层寒霜所笼罩,所经之处,似有阴冷寒风呼啸而过。她眸光在冰奴身上轻轻一扫,旋即对身旁侍从递去一个眼色。侍从心领神会,疾步上前解下冰奴的头套。冰奴下意识地欲躲避,然她深知自身如今的处境,犹如蝼蚁困于泥沼,根本无力反抗,唯能任由那束缚被解开。

头套滑落,冰奴那曾身为冰川国公主冰凤凰的绝美而独特的面容展露无遗。王后身旁的贴身女官不禁脱口惊呼:“殿下,此女子竟是曾被娘娘剥夺侍妾身份的战俘——冰川国公主冰凤凰,那个发配至火山之巅奴隶营的冰奴。”

王后听闻,眼眸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与深沉的算计,旋即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呵,原来王子殿下救下的竟是这般人物。王子,你可还记得她往昔在宫中的行径?本就因妄图勾引你而被惩处,如今你却又将她救下,你可是欲公然与本宫作对?”

王子闻得消息后匆匆赶来,其脚步急促而沉重,似带着打破这压抑沉闷氛围的决然决心。他目光落在冰奴身上,心中五味杂陈,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缠绕。他对着王后恭敬行礼后,缓声道:“母后,冰奴虽为战俘,然她如今境遇凄惨至极,儿臣实在心生不忍。且冰川国既已战败,她亦不再有公主的尊荣身份可依托,儿臣唯愿能给予她些许庇护。此前之事本就系误会一场,儿臣与她不过是偶然对视,却被那心怀叵测之人蓄意利用,母后怎能仅凭此便断定她有罪?”

王后却柳眉倒竖,严厉斥责道:“王子,你切莫糊涂。她身为敌国公主,留她于宫中,日后必成心腹大患。你身为王室子弟,当以国家利益为重,怎可因儿女情长而罔顾大局。”

王后继而不屑地轻哼一声:“哼,你这想法实在幼稚。不过,本宫瞧她这一个多月于奴隶营倒也有了些许‘长进’,还能以奴隶的身份向本宫跪拜,自称下奴,也算是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卑贱地位,此般模样才是她该有的样子。”言罢,王后再度上下打量冰奴,那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毫不掩饰的轻蔑。

冰奴低垂着头,双唇紧抿,不敢言语,然心中却如汹涌波涛,澎湃难息。她暗自思忖,自己本是尊贵无比的冰凤凰公主,享尽荣华,如今却沦落为阶下囚,受尽屈辱,还被王后这般肆意羞辱。往昔因那无中生有的勾引罪名被打入火山之巅奴隶营,在那炼狱般的地方受尽折磨,如今方有一丝转机,却又遭王后如此刁难。然如今形势逼人,若稍有反抗,非但自身性命难保,更可能累及王子。但她又怎甘心被如此恶意污蔑,沉思良久,冰奴终是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

冰奴挺直了那纤细却坚韧的脊梁,目光坚定如炬,直视王后,声音虽因虚弱而略显沙哑,却仍透着无比的坚定:“王后殿下,您切莫血口喷人!下奴虽深陷困境,却从未有过丝毫攀附之心。您仅凭几句谗言和无端臆想,便要定下奴之罪,此乃何等的不公!下奴曾为冰川国公主,亦知礼仪廉耻,怎会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在奴隶营的日子,已让下奴尝尽人间诸般疾苦,如今您还要这般诬陷,下奴绝不接受!”

王后脸色骤沉,仿若乌云密布,怒喝道:“你这贱奴,竟敢如此放肆!本宫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冰奴毫不畏惧,向前迈出一小步,尽管身躯仍在微微颤抖,似风中残烛,却言辞铿锵,掷地有声:“亲眼所见?那不过是您戴着有色眼镜的偏见。王子殿下心怀仁慈,对下奴多有救助,下奴唯有感恩戴德,以礼相待。殿下您身为后宫之主,本应秉持公正,明辨是非,如今却如此肆意践踏下奴的尊严,贱奴即便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任您污蔑!”

王后被冰奴的强硬态度气得浑身战栗,仿若风中落叶:“好啊,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宫今日定要让你知晓违抗本宫的下场!”

王子见状,急忙再度求情:“母后,冰奴只是一时冲动,还请母后恕罪,莫要冲动行事。”

王后冷哼一声,声若冰刀:“王子,你莫要再袒护她。本宫的决定断不会更改。”

王后旋即下令:“来人啊,把这贱奴拖至宫室角落,给本宫狠狠地鞭笞二十。本宫倒要瞧瞧,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嘴还能硬到几时!”

侍从们闻言,立刻如恶狼扑羊般一拥而上,全然不顾冰奴虚弱不堪的身体,强行将她拖至角落。皮鞭在空中呼啸而过,仿若恶魔的尖啸,一下下抽打在冰奴那柔弱的背上。那皮鞭恰似一条剧毒之蛇,每一次落下,皆深深嵌入冰奴的肌肤,瞬间绽裂出一道道狰狞血口,鲜血如泉涌,汩汩而出,不多时便将她那本就破旧褴褛的衣衫染成一片刺目惊心的血红。冰奴紧咬下唇,直至唇破出血,强忍着那仿若炼狱之火灼烧般的剧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她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屈的火焰,仿若在无声地诉说着对这不公命运的顽强抗争。此时,室内的空气仿若被冻住,唯有那皮鞭抽打声和王后愤怒的喘息声回荡,窗外的暴风雨亦在此时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窗棂上,似在为冰奴的悲惨遭遇而哀泣。

待鞭笞终了,冰奴的背上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纵横交错的鞭痕犹如一张狰狞恐怖的血网,深深嵌入她的背部,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然白骨,令人触目惊心。她瘫倒在冰冷彻骨的地面上,身躯因疼痛而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每一次轻微的颤抖皆似在狠狠拉扯着伤口,令她痛入骨髓。她的脸色惨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混着泪水在那满是灰尘污垢的脸上划出一道道凌乱的痕迹。呼吸亦变得急促而微弱,仿若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又似一片在狂风暴雨中飘摇欲坠的残叶,随时可能被彻底击垮吹散。

王后冷眼瞧着瘫倒在地、气息奄奄的冰奴,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随后沉声道:“去,把医女唤来,给她清洗伤口,涂抹金创药,待收拾妥当后,让这医女陪同冰奴即刻搬离王子殿,入住寒霜宫。本宫可不想让她这般轻易地死去,她尚有诸多罪孽待偿。日后这医女便留在寒霜宫,专门照料她直至伤势痊愈,也好时刻盯着她,莫要再生出什么事端。”

侍从领命而去,未几,医女匆匆赶来。医女目睹冰奴惨不忍睹的伤口,心中满是悲悯与不忍,然在王后那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亦只能强抑心中波澜,小心翼翼地为冰奴清洗伤口,涂抹金创药。冰奴紧咬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却硬是一声不吭,那倔强的模样令人心生敬意。

王后似是思索了片刻,而后缓声开口:“本宫念你可怜,且王子又对你颇为上心,决定将你重新晋升为国王的侍妾,赐住寒霜宫,但不得入住主殿,赐封号为顺。待你身体痊愈后,每日便与其他侍妾一同到凤仪宫立规矩吧。”

冰奴听闻此言,心中大惊,她怎也未曾料到王后会有这般决定。还未及她有所反应,王后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在奴隶营所戴的铃铛镣铐就不必解了,那铃铛声甚是悦耳,也算是你独特之处。”

冰奴顿感自己仿若陷入了一个精心布局、阴险狡诈的陷阱之中。那带有铃铛的脚镣,本是奴隶营用以羞辱和禁锢奴隶的耻辱标志,如今却被王后当作一种特殊的“恩赐”留存。她深知,王后这看似晋升的举动,实则是将她置于一个更为尴尬棘手且危险重重的境地。成为国王的侍妾,势必会引发更多人的嫉妒与怨恨,而那脚链的存在,更会令她沦为众人耻笑的对象。

冰奴缓缓站起身来,听着脚踝处传来的铃铛声,那清脆却又冰冷的声响,仿若在无情地宣告着她命运的无常与多舛。她望着王后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忧虑与迷茫。她不知王子得知此事后会作何反应,亦不知自己该如何在这错综复杂、险象环生的宫廷斗争中艰难求生。她的未来,仿若被重重迷雾所笼罩,充满了未知与危险,而她只能在这宫廷的惊涛骇浪中,拼尽全力挣扎,试图寻觅那一线生机。

王后微微转身,眼神中透着冰冷的警告,再次开口道:“你需牢记,虽你如今以镣铐奴隶的身份成为国王的侍妾,身份有所提升,不再是普通奴隶,但你莫要忘了自己的出身与当下的境地。日后你对妃等级的国王女眷便以贱奴自称,跟妃以下妃以下嫔以上等级的国王女眷自称为贱妾,跟嫔以下侍妾以上份位的美人们,你称呼对方为某美人,自称奴妾,跟你同为平级的国王侍妾称呼对方为格格,才可自称为我。切不可乱了称谓,若有半分僭越,定不轻饶。哼,这宫廷之中,规矩森严,你最好谨言慎行,莫要以为有了些许恩宠就可肆意妄为。”说罢,王后这才带着侍从扬长而去,留下冰奴独自在原地,满心沉重地思忖着这莫测的未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冰奴的伤势逐渐好转。每日清晨,她便在宫女的催促下起身,整理妆容。虽身份尴尬,但她仍努力维持着端庄的仪态。当她走出房门,宫女太监们纷纷行礼,口中唤着“顺小主”。冰奴听着这称呼,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在这宫廷之中,自己不过是一个佩戴奴隶镣铐的特殊侍妾,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而在与其他宫女太监的相处中,她也感受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他们虽表面上对她恭敬有加,但私下里却时常窃窃私语,谈论着她从奴隶到侍妾的传奇经历,以及那始终未曾取下的脚镣。冰奴只能装作不知,在这寒霜宫中小心翼翼地度日,时刻警惕着宫廷斗争的暗流涌动,同时也在心底默默期待着,不知未来是否会有转机出现,能让她摆脱这如履薄冰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