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失望
273Ac征服年
凯岩城
黄金塔内，乔安娜的房间弥漫着一股静谧却压抑的氛围。
墙上摇曳的烛火如幽灵般晃动，微弱的光映照着室内的一切，也映照着公爵夫妻那凝重的面容。
乔安娜斜靠在床上，眼神中带着无奈与期许，凝望着桌子旁烛火边站立的泰温公爵。
此刻，泰温双手抱臂，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我说了那么多，为什么最后，你还是不答应与多恩联姻？你答应过我的，泰温。”乔安娜声音低柔却又带着一丝哀怨，像是在自言自语。
泰温公爵沉默片刻，仿佛在组织着语言。他深邃的眼眸扫过乔安娜，缓缓开口：“詹姆与瑟曦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泰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犹如铁板钉钉，不容置疑。“我重视我的孩子，并不比你差，我只是想要给他们更好的未来。”
乔安娜轻轻摇了摇头，金色发丝随之飘动，脸上满是失望。“孩子只是你的工具，或许在你心中，是家族至上，对吗？”
泰温公爵面对乔安娜的指责，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眼神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
良久，泰温缓缓说道：“爱只会是弱点...但你是唯一的例外...”
泰温的语气平淡，但其中却蕴含着只有乔安娜才能读懂的深情。
乔安娜听了这话，心中一阵酸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哽咽，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也许我也不应该，强加自己意志，在孩子们身上...”
“现在，我只希望他们能幸福，能够找到自己所爱，平安过完这一生。”
泰温公爵静静地看着妻子，眼眸如同寒夜，冷静而淡漠。“兰尼斯特的‘幸福’不需要情爱来点缀。”
“只需要足够多的黄金来铺路，足够锋利的剑来开道，而我，正在为他们铸造这一条道路。”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乔安娜有些苍凉地看了泰温一眼，心中明白自己这丈夫已经是个彻彻底底追逐权力之人。
而自己，或许只是他最后残存的情感寄托。
乔安娜的思绪飘到几个月前，艾登学士汇报詹姆虐杀囚犯的事情，一阵寒意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
她害怕詹姆会像泰温一样，如今詹姆越来越成熟，那孩子让人捉摸不透的迹象，就像一团迷雾，笼罩着乔安娜的心。
她忍不住为詹姆与瑟曦的未来担忧。泰温那强烈的掌控欲，就像一张网，将孩子们紧紧束缚。
她清楚，丈夫的目标远不止与公爵或亲王联姻，难道是那高高在上的坦格利安王室吗。
泰温看着沉默的妻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他不想因为这些事让身体本就虚弱的乔安娜再受刺激。
他深深地看了乔安娜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乔安娜一人，在摇曳的烛火中，陷入了沉思...
夜幕低垂，凯岩城厚重的石墙在黯淡的光线下更显威严。
乔安娜夫人的房间外，火把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跃。
詹姆静静地伫立在门口，刚送别了多恩客人的他还未从那喧嚣中完全抽离，便选择在此等待。
詹姆背靠着墙，眼神深邃，透过那门的聆听到了屋内父母的谈话，俊美的面庞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随着“吱呀”一声，泰温打开了房门。高大魁梧、如同雄狮一般的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待在门外的詹姆。
詹姆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那眼神冷静而坚定，仿佛在无声中传递着内心的诸多想法。
泰温微微一愣，随即缓步上前。
泰温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詹姆的肩膀，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孩子，我会为你铺就一条光明的未来之路，把你打造成完美的继承人。”
“你只需按照我的规划一步步前行就好。”泰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的长廊中回荡。
詹姆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泰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缓缓低下了头颅。
他心中已经明白，父亲那天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华丽的谎言。
他和瑟曦，在泰温眼中或许仅仅只是家族的工具。
詹姆微微转头，望着泰温逐渐消失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双唇轻启，低声却坚定地说道：“父亲，如果这是，你为我选择的未来，我不会接受。也不会允许你来操控我的人生...”
此刻的他，似乎顿悟了原著中詹姆与瑟曦的种种过往。
在乔安娜逝去后，双胞胎在泰温的掌控下相互依偎，如同在阴影中瑟缩的两只幼崽，寻找着那一丝自由的气息。
最终毅然成为那白袍子（御林铁卫），也许正是对泰温的一种无声反抗。
凯岩城最高的灯塔之上，寒风呼啸，雪花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
詹姆孤身一人站在塔顶，伸出手掌，掌心缓缓燃起一团明亮的火苗。
那火苗如同灵动的精灵，从他手中轻盈地飞起，向着灯塔的上方飞去。
随着高度的上升，火苗渐渐汇聚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尽管天空已经飘雪，寒风刺骨，但詹姆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那火焰散发出的温暖，仿佛包裹着他的身心。
詹姆静静地凝视着火焰，眼神中闪耀着希望与憧憬。
他的内心已经笃定，这团余烬之火，定能在这漫长的冬夜中温暖整个凯岩城，甚至有朝一日温暖整个西境。
只要西境的人们臣服于他、爱戴于他。
这股火焰的温暖必将笼罩这片土地，或许困扰维斯特洛大陆万年之久的季节问题也将就此解决。
想到这里，詹姆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已经看到了未来，一个没有长冬肆虐、繁荣昌盛的西境。
每一次长冬降临，维斯特洛都会有无数生命消逝，这也是万年来维斯特洛，人口始终难以增长的根源。
而自己手中的这团火焰，却拥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
即便是曾经叱咤风云、拥有巨龙，如同神族的坦格利安家族，也未拥有过如此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