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性格转变的大长老
长生宗。
大长老药园。
刚刚梳理完近些日的异常事情，林立雀整个人还处于精神恍惚状态。
师傅返回宗门，不光没有沿街乞讨回来，还大包小裹的带回一堆圣京城特产。
还贴心的为宗门里每一人，都准备了小礼物。
林立雀获得的是一张印有丹鼎宗标记的终身“洗浴客栈门票”。
回到自己的药园，那更是做的滴水不漏。
研磨草药，处理异兽妖核，培养灵植，都是亲历亲为。
近些日见到其余长老打招呼时，态度温和，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险些让三长老认为他得了绝症，急忙通知宗主。
可后来他们发现，就算见到内门弟子，大长老的态度也是亲切温和，便更加确信，大长老在同盟会遇到了毁灭性打击，才导致精神错乱，与之前判若两人。
“徒儿，快来尝尝为师的手艺。”
被大长老唤回思绪，林立雀转身望着端着一盘色泽明亮，冒着香气的小炒肉放在桌上，身体不自觉向后退一步。
这师傅平常都是饭来张口的主，今天竟然能亲自下厨？
他难道不好意思让自己尝试，而在菜里面放了新研制的丹药！
见弟子还不上桌，大长老伸手将筷子放在另一侧，眉眼柔和，语气平淡：“你为何不吃？”
正寻思要该以什么借口逃离此处，清玄宗主带着其余长老来到药园，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水果。
林立雀依次作揖行礼，他就被三长老拉到一旁。
“怎么样，情绪还是异常？”
望着被簇拥在桌旁的师傅，林立雀幽幽地叹息一声。“哎，以前师傅就是抠点，做事没谱，态度蛮横，搬弄是非，自以为是，以外也没啥别的大毛病。”
三长老听完满头冒汗。
就这还没啥大毛病呢，都快成为缺点专业户了！
只是眼前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大长老，总是让林立雀有些不舒服。
“他回来这几天做事过于完美全面，就仿佛脱离了人格。”
“所以我们怀疑大长老被附身了，这次清玄宗主拿出了镇宗之宝。”
随后，三长老冲着林立雀神秘兮兮嘱咐：“等会若是见到你师父出现什么不适症状，千万别共情，否则就会前功尽弃的！”
谁知，林立雀一摆手，面色严肃的做出保证。“就算他现出原形，我也坚决不会动摇让师傅变回常人的信心。”
虽然总感觉此次行动有些怪怪的，但长生宗众高层更担心的是，等天下大会到来，再让世人见到如今状态的大长老，别以为宗门虐待他才让其做出改变。
到时候就解释不清了。
见势头差不多了，清玄一挑眉，从怀中掏出个石质的手掌模具。
当此物呈现在桌上，身旁二长老蹙起柳眉，狐疑道：“我看着东西有些面熟，该不会是？”
“没错，这就是老祖宗留来的镇宗之宝，之前最困难时宗主都没舍得换钱。”李峰阁主捋着山羊胡，嘴角溢出笑意。
“我是说，这东西不会是主巅雕像上方的手掌吧，你们可真行，当年老祖宗就是凭借勤劳的双手，才换来今日的长生宗，眼下却被你们擅自破坏，真是要遭天谴呐。”
瞥见宗主脸都快憋红了，四长老连忙拉住还想继续吐槽的张清残。
“你胡咧咧什么，咱们镇宗之宝确实是‘无言真人雕像’，而且雕像身上的每个位置都是可拆卸法器，这在宗规上有明确记载，万不得已时，可以自行拆卸，来挽回长生宗的损失。”
随后，清玄用力捏在大长老下巴，迫使对方嘟嘴看向众人。
“大长老都变成这样了，也是时候请出老祖宗挽救长生宗了！”
然后，没等众人做出反应，清玄拿起石头手掌对准大长老。
“接下来，我提问题你来回答，以此来证明你没问题！”
“我感受不到此物的灵韵，这并属于灵器范畴，不会做出回答。”
听闻此话，清玄忽然眯起眼睛，凝视大长老。“你以前是最尊重无言真人雕像的，这会怎么不信老祖宗能鉴定出真伪了？除非你不是张清云本人！”
“我只是在表达意见，信不信随你们，至于你想问什么，请便。”
将石质手掌再次对准前方，宗主清了清嗓子，提问道：“当年师傅分别赠与我们七把佩剑，这七把剑都是何名称！”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安静。
二长老眨着大眼睛前后张望，发现剩下长老脸上都或多或少迷惑。
“谁能记住七把佩剑名称，宗主你老糊涂了吧！”
可随后，大长老缓缓开口，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念出七把佩剑名称，惊得三位长老目瞪口呆。
房门打开，在外面等待半天的左剑池走进屋内。“我就说嘛，当年师傅就是把七把佩剑交给张清云，然后他再转交给我们的。”
“这有何不妥？”四长老皱眉不解。
见到石质手掌依然摊开，清玄也知晓此话真实性。
“你们不知道，当年七把佩剑中，有一把是师傅托人打造的绝世神兵，混在其中，原本是要让我们自行从剑意中感悟，从而让神兵认主，达成共鸣，便能完美匹配。”
“但张清云私自留下七把佩剑，逃到后山独自观摩，最终被他寻到了那把真正神兵，对比师傅交代的事情，足足晚了一个月他才把剩下佩剑交给我们！”
“但那时候，他已经把神兵掉包了。”左剑池卷起蓬乱长发，神态出奇的平静。
似乎回忆起当时情况，二长老恍然大悟。“哦~我说当时张清云怎么那么好心，能让我先挑，我还以为他高风亮节了呢！”
并不知晓自己跳入陷阱的大长老依然笑容温煦，对几人“深厚”的同宗情谊毫无察觉。
“既然这样，换我问！”
接过宗主递来的法器，三长老桀桀怪笑。
“当年宗主与王团主同时为了争夺峨眉宗主，原本峨眉宗主已传达出心意答应宗主，可最后为何会出尔反尔，刀剑相向！”
一听是关于宗主那段陈年往事，所有人都竖起耳朵，难道说其中故事另有隐情？
就连一向沉得住气的清玄，呼吸突然急促，怒视三长老的胡闹。
而大长老低眉沉思片刻，记忆便如海浪翻涌，随即他轻笑一声，娓娓道来。
“起初我认为峨眉宗展现的诚意是出于窥视长生宗悠久底蕴，想要高攀，我便孤身前往峨眉宗，提出归于长生的计划，还以嫁妆上调三倍的理由告知峨眉宗，山鸡怎与凤凰配，图谋不轨有所谓！”
大长老话音刚落，清玄再也控制不住，额头青筋暴起，须发皆张。“我跟你拼了！”
众人连忙拉住暴怒清玄，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躲在墙角的林立雀，一动不动，显得弱小无助。
他本以为师傅的抽象行为是后天养成的，现在看来应是与生俱来的。
“手掌一动不动，这老东西说的是真话！”
气的浑身抽抽的清玄满脸懊悔，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个大哥呢！
“有没有可能是这法器年久失灵，说什么都没反应啊？”
听到这，二长老一把抢过法器，对调转方向冲着三长老比划。
“说，当年柳月宫举办的‘九州选美大赛’，我是不是凭借个人实力获得的冠军。”
先是看向大长老，接着又低头看着石头手掌，三长老咽了口唾沫，心一横，说道：
“当然是二姐天下第一的美貌，才能力压群芳，实至名归！”
下一刻，法器手掌陡然握拳，速度极快的一拳轰在三长老肚子上。
强大的冲击重如山岳，顶着三长老倒飞向山下。
直接大头朝下的镶入地面。
这让刚来到山下的许琅为之一愣。
“几日不见，宗门高层都这么有礼貌，开始下山迎接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