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战争蔓延
圣地安列斯的首都，曾经的繁华已成昨日烟云。
焦黑的断壁残垣取代了宫殿楼宇，扭曲的钢铁骨架刺向昏黄的天空。
尸骸遍地，凝固的血泊映照着幸存者绝望的脸庞。
哀嚎与哭泣，是这座城市此刻唯一的主旋律。
国王西蒙·安列斯，站在昔日王宫的废墟前，眼神空洞，如同失了魂的木偶。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美酒与温柔乡中醉生梦死。
转瞬间，帝国倾覆，一切归于尘土。
一个浑身沾满尘土与血污的卫兵，挣扎着从瓦砾堆中爬出。
他茫然四顾，看着周围熟悉的、却已冰冷的同伴尸体，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崩溃嘶吼。
绝望，如同瘟疫般在废墟中蔓延。
这不仅仅是一座城市的悲歌。
这是圣地安列斯所有主要城市共同谱写的亡国哀曲。
炎黄帝国那超越时代的恐怖科技，对于这个停留在火器萌芽阶段的文明而言，无异于神罚天降。
降维打击，便是如此冷酷，如此不讲道理。
帝国的军人们，尤其是那些被文官体系压抑了太久的武将集团，将两百年的隐忍与渴望，在此刻尽情宣泄。
圣地安列斯，这些金发碧眼的“异族”，不幸成为了他们释放杀戮欲望的第一个突破口。
边境之外，临时指挥所内。
李明丰将军在收到空军“任务完成”的简报后，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地面部队，按计划推进。”
命令简短而清晰。
早已在边境线上枕戈待旦的炎黄大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压抑已久的战意如同火山喷发！
攻击指令下达！
圣地安列斯的边境防线，在钢铁洪流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几乎是瞬间便被撕裂、碾碎。
黑色的潮水，漫过了边境。
炎黄帝国的士兵，如虎入羊群，开始了他们残酷的狩猎。
时间，在血与火中悄然流逝。
三天。
仅仅三天。
炎黄陆军的铁蹄踏遍了圣地安列斯的核心疆域。
所过之处，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浓重的血腥气，甚至将天空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色。
高远的战场上空，云层之上。
天使彦悬空而立，淡漠地俯瞰着下方炼狱般的场景。
那些炎黄士兵，如同被注入了狂热的药物，悍不畏死，眼中燃烧着对杀戮和功勋的极致渴望。
她看到，有几个士兵甚至为了争抢一个濒死的敌人而短暂地推搡。
她还注意到，许多士兵腰间悬挂着特制的金属钩，上面挂着一些血淋淋的耳朵——那是他们记录战功的凭证。
这种原始而野蛮的记功方式，让经历过无数星际战争的彦，也微微蹙起了眉头。
每一场战斗结束，那些士兵都如同从血池中捞出，浑身浸透猩红。
“阿追，”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你这位小男人的军队，戾气冲天，每一个都是天生的战争机器。”
“或者说，他本人，就是这台庞大杀戮机器的源头与核心。”
“若非他设计的军功爵位制度如此诱人，这些士兵恐怕也不会疯狂到如此地步。”
彦顿了顿，补充道：“幸好，战功目前还只能用敌人的有效击杀来换取。否则，我毫不怀疑，为了晋升，他们能将这颗星球上的所有活物都屠戮殆尽。”
阿追沉默地看着下方，点了点头。
作为几千岁的天使，她们见证过太多文明的兴衰更迭，内部统一战争的残酷更是司空见惯。
只要屠杀不涉及灭绝人性的底线，例如针对手无寸铁的妇孺进行无差别攻击，她们通常不会干涉一个文明自身的演化进程。
……
一个月后。
圣地安列斯首都，最后的清剿接近尾声。
一处隐蔽的地下室。
风烨一剑挥出，寒光闪过。
圣地安列斯末代国王西蒙的头颅，带着惊恐与不甘的表情，滚落在地。
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帝国，在历史长河中，彻底画上了句号。
风烨俯身，一把抓起西蒙那尚有余温的头颅，无视上面的血污，直接挂在腰间的特制皮扣上。
敌国君主的头颅，这可是大功一件，必须完整带回，一个耳朵可证明不了身份。
战场之上，斩杀敌方重要人物，向来需要“首级”为证。
普通士卒，自然无需如此讲究。
“踏踏踏……”
几个同样浑身浴血的队友冲了进来，看到地上的无头尸体和风烨腰间的“战利品”，眼神瞬间变得火热。
“风大哥！这是……西蒙？！”一个叫刘宇的年轻士兵惊喜地问道。
“哈哈！正是！”风烨难掩兴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妈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谁能想到这老小子居然躲在这种耗子洞里！”
“恭喜风大哥！！”
“风大哥这下要飞黄腾达了！”
队友们纷纷道贺，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羡慕。
斩杀敌酋，这可是足以改变命运的泼天大功！
风烨咧着嘴，感受着久违的畅快。
作为一个底层爬上来的小兵，他放弃了国内安逸的生活，投身军旅，赌上一切，不就是为了此刻的功成名就吗？！
走出地下室，外面的街道上挤满了人。
但放眼望去，几乎全是老弱妇孺，她们眼神麻木，瑟缩在残破的建筑阴影下，看不到一个健壮的成年男性。
看着这些茫然无助的面孔，风烨习惯性地皱了皱眉。
旁边的刘宇低声问道：“风哥，你说……这些人，上面会怎么处理？光靠她们自己，恐怕连活下去都难吧？”
风烨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帝国的政策，自有上面的大人物们定夺。我们只是大头兵，先顾好自己，想想怎么拿到下一个功勋吧。”
“嘿嘿，也是……”刘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再多言。
……
炎黄帝国，帝都。
叶辰看着前线传回的战报，以及关于圣地安列斯战后处理的方案请示，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碾压性的胜利，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对于那些失去青壮、只剩下老弱妇孺的圣地安列斯遗民，他的批示只有两个字：“同化。”
至于如何同化，自有下面的人去执行。
半年后。
印加帝国，这个曾经在南美大陆上辉煌一时的文明，也步上了圣地安列斯的后尘。
皇室成员、世袭贵族，被尽数清除。
剩余的印加民众，则被整体并入炎黄帝国的统治体系，开始接受系统的教化和改造。
在此期间，任何反抗或捣乱的行为，都遭到了铁血镇压。
杀无赦！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两大帝国覆灭。
但两者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圣地安列斯，因其“非我族类”的身份和历史旧怨，遭遇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只留下失去反抗能力的老弱妇孺等待同化。
印加帝国，因其与炎黄子民同宗同源的“殷商遗民”身份，除了旧统治阶级被彻底清洗外，普通民众只要顺从，便能相对平稳地融入新的帝国秩序。
叶辰骨子里的排外思想，或者说华夏文明传承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在处理这两个文明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时间，在帝国的扩张中飞速流逝。
彻底整合南美洲的资源与人口后，炎黄帝国的目光，投向了广袤的非洲大陆。
扩张的脚步，向着那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蔓延。
然而，非洲的复杂地形、湿热气候以及各种地方性疾病，给初来乍到的炎黄士兵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水土不服现象频发，非战斗减员一度十分严重。
帝国依靠强大的后勤保障、先进的医疗技术以及不断调整的战术，耗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逐步肃清了南非区域的原有邦国势力，将整个南部非洲纳入版图。
战败国家的难民，裹挟着对炎黄帝国的恐惧，向北逃亡。
埃及、摩洛哥、桑海帝国、刚果王国、埃塞俄比亚……
这些非洲大陆上历史悠久、实力尚存的王国，从逃亡者的口中，第一次听说了那个从遥远彼岸而来的、名为“炎黄”的可怕帝国。
当他们得知，炎黄帝国以雷霆万钧之势，在短短一年内就吞并了整个南部非洲时，无不震惊骇然。
“狼来了！”
这是所有非洲君主心中共同升起的警兆。
他们原本对发生在遥远南方的战争并不在意，只当又是一个新兴的小邦国在搅动风雨。
毕竟，在非洲这片土地上，王国的生灭、部族的兴衰，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但炎黄帝国展现出的恐怖效率和压倒性力量，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在所有未被征服的非洲王国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