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眼的对决
飘悠的云遮蔽住月光，黑暗帷幕般笼罩着木叶的土地。
漆黑的夜色中，几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在林立的房屋间辗转腾挪。
一缕月光从云间偷偷溜走，洒在房顶两个并肩的身影头顶。
“次郎大哥，你说我们的计划能成功吗？”
提问之人单膝跪地，睁着白色的眼睛遥望远处的日向家主居所。
“现在的木叶正值与砂隐的战争初期，族内鸽派的青壮几乎全部应召上了战场，族内反对我们的声音随之少了一大截。再加上健人离奇失踪，群情激愤下，我们对族内的影响力已经达到了顶点。”
“况且宗家的家主年迈、继承人却尚还稚嫩，他们的护卫也都上了战场，导致家中哨戒十分空虚，极适合伏击......今后很难找到这样好的机会了。”
日向次郎将目光从目标方向移开，落在一旁的同僚身上。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大蛇丸大人......你真的能帮助我们冲破这命定的枷锁吗？”
他想道。
“话虽如此，可我最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提问之人皱了皱眉，并没有完全认同日向次郎的观点。
“敌人虽然弱小，但我们的准备实际上也不足够充分，愿意响应我们参与行动的也就十数人而已，万一被发现......”
“这便是我们两个今日出来查探的目的了。”
次郎说着，直起身子，似乎想要转移位置。
“如果宗家有异动，我们还能提前预警。”
“可是日差前辈那边......”
提问之人跟着起身，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次郎突兀地一把推开。
“敌袭！”
手里剑划破朦胧的夜空，锋利的刀刃飞速转动，带起一轮血色。
“次郎大哥！”
被推开的那名分家成员看到日向次郎手臂上的血痕，惊诧的同时又懊悔不已。
“都怪我......”
“快走！”
日向次郎虽然也惊讶于遭到了白眼洞察之外的偷袭，但曾在战场上积累的丰富经验告诉他，在已经暴露的当下，优先做的应该是离开这里。
可惜为时已晚。
两道同样身着夜行衣的身影从附近的一幢房屋中猛地蹿出，眨眼间便接近了他们二人。
“啪”
一掌击出，日向次郎欺身上前，趁着敌人立足未稳之时率先发动了攻击。
点穴、空掌，他使尽浑身解数想要顷刻击败敌人脱身，却被对手闲庭信步般一一化解。
流淌着的冷汗浸湿后背，本无暇顾及对手相貌的次郎忍不住将注意力分出一部分放在了对手的脸上。
这熟悉的掌法和游刃有余的攻击节奏......
“日差！？”
日向次郎大呼出声，同时发现旁边的家族后辈却已经被另外一人制服，摔倒在地。
分心之际，他也被日差一指封住了脉门。
“对不住了，次郎兄。”
日差收势，立于他身前。
次郎用仅能控制的白眼最后望了眼四周，发现还有一道身影正缓缓逼近。
完了......
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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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两个人？”
望月慢悠悠地走过来，望向瞬间结束战斗的日差和与他一同前来的同僚日向谦太。
“他们应该只是来做侦察，今晚并不是大部队的行动时间。”
似乎是感受到了望月目光中的质疑，日差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分家的人大多数都应召上了战场，导致现在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都人手短缺......这应该也是他们发动叛乱的底气之一吧。”
望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余光却一直瞥向一旁的日向谦太。
日向日差蹲下身子，伸出手，将刚才为了防止敌人大叫而封上的穴位解开。
“次郎，没想到我们再见却是在这种对立的场合下。”
“......日差，看在曾经是战友的份上，能不能帮个忙。”
他侧过头，看向一旁正绝望的挣扎着的那个年轻的日向族人。
“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本身知道的也很少......对你们没有威胁。”
“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他的去留只有家主才能决定。”
“家主......总是家主！日差，你还是老样子，事事便要听从家主......这么多年了，家主是怎么对待我们分家的，你还没有觉悟吗！”
“日差，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互相知根知底——你扪心自问，自己的天赋真的要比你那个所谓的大哥日向日足要差吗？甚至在实战方面，你远比你那个养尊处优的哥哥要强吧！”
“只是早出生了一会儿而已，你们两个的关系却是形同主仆......”
“次郎！你说的话太过了！”
见日向日差低着头没有回应，旁边的日向谦太忙大声呵斥了一句。
“......”
日向次郎回过神来，识趣的闭口不言。
“......唉。”
沉默了良久，日差终是叹了口气。
“出了那种事情，也不怪你对日足和宗家有所怨恨。”
“看在战友的情谊上，这次便依你，这孩子的存在我不会告诉父亲和日足。”
“谢谢，日差。”
日向次郎明显的松了口气。
望月却疑惑地看了一眼日向日差。
“日差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偏向中立......别人一句话就能让他改变主意？还是说是‘战友’这个身份的功劳......”
望月的眼神转了转，重新落回一旁的日向谦太身上。
那么......
“但是你现在还不能走。”
日向日差将目光投向那名似乎只比望月大上一点的日向族人。
“我要确保你们被俘的消息不会太过迅速地传递到你们的朋友耳中，只能拜托你先忍耐一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脚边的日向次郎扛起，用眼神示意后面的望月和谦太跟上。
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望月率先动身跟上了日向日差。
日向谦太脚步一顿，认命地低下头，扛起了倒地的那名分家族人。
可恶，反应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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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没有回来？”
一名老者立于窗前，浑浊的白色眼睛中反射出朦胧的月光。
“是的，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情况耽搁了。”
旁边的一位年轻人随口答道。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啊......”
老人望着窗外的月黑风高，不再锐利的双目眯成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