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章 剑宗发展の计划
林玄元就这样站在陆嘉静身后,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很久…很久
陆嘉静虽然红着脸嗔怪几句,身子却是愈发贴近了林玄元。他们就这般亲昵地依偎在窗前,尽情享受着片刻的缱绻时光。
窗外,整个承君城尽收眼底。热闹非凡的街道上,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不少目光都朝着这通天彻地的接天楼投来,眼中满是憧憬和艳羡。
「听说今年的试道大会,玄门又推出了一位天才少年。」一个行人说道,「好像叫萧忘,才十七岁就已经达到了此等的修为。」
「是啊,那小子可是玄门近年来最耀眼的新星。」另一人附和,「不过阴阳阁的公子季昔年好像也不甘示弱,这次勉强排在了第二。」
「第三第四的摧云城少城主钟华和天机派的魏机,跟他们一比,那差距可就更明显了。」
「唉,要是我也有这个机会就好了。」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羡慕地说,「只要夺得试道大会的冠军,就能去接天楼的九层享受陆圣女的款待。啧啧,这种艳福,想想都让人受不了!」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旁边一个胖子毫不留情地打击道,「这种机会哪是你我能沾的?听说今年试道大会的入场券被炒到了天价,一大票的富商巨贾为了抢一个名额,都快掐破了脑袋。」
云霄之上虽相距地面遥远,但对于修士而言,只需略微会神
因而这些闲言碎语自然随风飘进陆嘉静的耳中,令她暗自冷笑。
‘这帮愚夫俗子,哪里知道我与公子的事?待到试道大会那日,他们恐怕要大吃一惊了。’
想到这里,陆嘉静回眸对上林玄元戏谑的目光,媚眼如丝,娇声道:「公子可听见了?外面那些人,倒是把你的好事给说尽了。」
林玄元闻言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时候不早了」
林玄元拍了拍陆嘉静腰间的手,柔声道:「那在下先告辞了,嘉静姑娘多保重。」
从接天楼第十层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一个陌生男子,多少是有点大张旗鼓的,至少林玄元是这样认为,所以低调的他选择了……纵身跃下楼去。
而在之后陆嘉静站在窗前目送林玄元的背影远去,嘴角噙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公子,一切就看你的了。
在刚刚的那段时间林玄元告诉了陆嘉静自己的方案……
看来公子要以寒宫剑宗弟子的身份参加试道大会。陆嘉静暗自思忖,伸手轻抚林玄元的胸膛。只是不知他是如何接触到裴语涵的?毕竟如今剑宗中就只剩下她一人维系了。
陆嘉静想起之前林玄元是如何巧妙地收服自己的,嘴角不禁浮现一抹会心的微笑。她摇了摇头,将疑虑抛诸脑后。
「罢了,公子自有打算。我又何必多虑。」
……
「昨夜就这般不辞而别,她们定是担心极了。」
……
季婵溪和裴语涵静坐在客栈的房中,神色焦虑不安。如今已快到午时
「你说师尊不会有事吧?」季婵溪低声问道,
「他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裴语涵叹了口气,握住季婵溪的手。
「婵溪莫慌,师父的睿智和修为你我有目共睹。」
「纵然遇到什么棘手之事,他也必能化险为夷的。」
正说着,房门被人轻轻叩响。裴语涵警觉地望去,只见林玄元带着笑意的脸庞出现在门口。
「师尊!」两女惊喜交加,齐声呼道。季婵溪更是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林玄元。
「你去哪儿了?可把我们急坏了!」她埋在林玄元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林玄元宠溺地摸了摸季婵溪的头,对裴语涵使了个眼色。
「为师昨夜去会了一位故人,谈些机密之事。」他微笑道,「一时疏忽,竟忘了告知你们一声。让徒儿们担心了,为师心中愧疚。」
林玄元将两个女徒弟揽入怀中,缓声安抚道:「放心,一切都在为师掌控之中。试道大会在即,我们先回剑宗好好商榷一番」
……
林玄元带着季婵溪和裴语涵回到了寒宫剑宗。一路上,故意表露出心事重重的感觉,不时沉吟着什么。
「师尊,您是在为试道大会的事烦恼吗?」裴语涵关切地问道。
「嗯。」林玄元点了点头,眉宇间隐有愁色。「语涵,你也知道,如今我寒宫剑宗已然式微。门中就只余下你我几人,举步维艰啊。」
「为师倒是有一个想法。」他故作深沉地说,「不如我们另辟蹊径,将寒宫剑宗发展成一个女子宗门如何?」
「女子宗门?」季婵溪和裴语涵都是一愣,面面相觑。「师尊此言何意?」
林玄元自然不可能告诉裴语涵自己是为了「精元」
但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只能胡诌一个
「你们想啊,如今剑宗中就只有加上语涵你也才三位。若是我们专门招收女弟子,岂不是能很快壮大门派?」
「可是……」裴语涵迟疑道,「我们一个名门正派,这样做不是有失偏于,怎么能说变就变?而且女弟子为何可以壮大?」
「徒儿有所不知。」林玄元摆了摆手,正色道:「武学之道,贵在创新。女子天生灵巧,若是得到悉心教导,修炼起来发展更快。」
林玄元信口开河,煞有介事地忽悠道:「再说了,女弟子一向少有。我们这般独树一帜,反而能吸引众多有志女子前来投师。久而久之,声誉自然越来越好。」
季婵溪和裴语涵你一言我一语,渐渐被林玄元的歪理给说服了。
「师尊英明!」季婵溪由衷赞叹,「徒儿愿为此事出一份力!」
「嗯。」裴语涵也点头称是,「师尊所言极是。我们这就着手准备,广招女弟子!」
林玄元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浮现一丝得逞的微笑。
很好,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嘛~
他不动声色地想着,眼中精光闪动。
只要聚集足够的女弟子,为师的「精元」储备就能源源不断了。到时候,天下何人能阻我?
林玄元志得意满,领着两个女徒弟回到剑宗,开始着手准备广招女弟子的事宜。
……
一路下山,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小城里。
他借着记忆来到了一座铁匠铺子的门口,铺子门口垂着一块熏黑的天蓝色旧布,隐约可以听见半开着的门里传来的打铁声。
走到门口依旧可以感受到一股热气。
林玄言犹豫了片刻,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汉子抡着铁锤对着一块烧红了的胚子的捶打,火星四溅,砧板上的铁胚被敲打得当当作响。
那名中年汉子抬起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顺便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抹了一把汗珠,汗水洒落,落在滚烫的砧板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客人要把什么样的刀?」
中年汉子问道。
林玄言看着他,掩上了门,平静道:「我想要一柄剑。」中年汉子面露难色,苦笑道:「剑?公子莫不是在嘲笑我?这铺子已经一百多年没有铸过剑了。」
林玄言没有理会他的说辞,自顾自地说道:「我要的剑要求不高,以雪花钢作为材料,不需要特殊的纹路,剑一定要薄要窄要轻,方便激发剑气就好。剑鞘用最普通的兽皮制作便可。」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说道:「不做剑不做剑,这大逆不道不说,而且我师父也没有教过我做剑的技艺,早就失传了,做不了做不了。」林玄言看着他,问道:「你真的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地方为凡夫俗子铸造菜刀农具?」
那名中年铁匠忽然不说话了,他满是健壮肌肉的胸膛流淌下亮晶晶的汗珠,滴到通红的胚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林玄言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承君剑,断龙剑,山君,诛邪,苍山雪还有……羡鱼。」
中年铁匠静静地听着他说完这些剑名,一言不发,两人四目相对,阴暗的密室里火星四溅,湿热压印的气氛终于被中年铁匠打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究竟是什么人?」
忽然他瞳孔一亮,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玄言的脸,语气中已然是震撼得难以言表:「是你?是你!不对!你不是……」林玄言点头道:「是我。」
...
林玄元一行人回到寒宫剑宗,径直前往俞小塘她们所在的偏院,准备先来看看有没有看管住阴阳阁的长老季修
只见院落里一片寂静,俞小塘和赵念正坐在廊下,似在闭目养神。
「小塘,赵念。」林玄元唤道。
俞小塘睁开眼,惊喜地迎了上来。「师尊,您可算回来了!」她嗔怪道,「徒儿们可是好生担心您呢。」
「无碍。」林玄元摆了摆手,目光在院中扫视一周。「我那日让你们看管的阴阳阁长老季修,现在何在?」
「回师尊,」俞小塘指了指内室,狡黠一笑,「那厮还在里头呢,被我们五花大绑,哪儿也去不了。」
「哦?」林玄元挑眉,「看来你们这几日没少折腾他啊。」
「师尊有所不知,」赵念笑嘻嘻地搭腔,「那厮油盐不进,我们不给他点教训,他哪里肯老实?」
「教训?行了,带为师去瞧瞧。」林玄元说着,迈步朝内室走去。
裴语涵拉着季婵溪跟在林玄元身后,同时低声说道:「婵溪,那季修是你阴阳阁的长老,只怕......」
「放心吧师姐,」季婵溪笑着打断她,「我都已经拜师尊为师了,岂能能多想」
话音刚落,内室的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五花大绑,蒙着双眼的中年男子。他衣衫褴褛,须发凌乱,显然饱受折磨。
「这不是......季昔年?!」
季婵溪惊呼出声。只见另一个同样狼狈的青年被绑在季修旁边,不是她的亲哥哥季昔年还能是谁?
「妹妹?你真的没事?」季昔年听到季婵溪的声音,不可置信地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快,快帮哥哥解开绳索!」
季婵溪一时语塞,呆呆地看向林玄元
然而林玄元实际上也一脸懵逼,俞小塘他们不仅把阴阳阁的长老季修给绑来了,连阴阳阁公子季昔年都一起搞来了。
我了个大草!这俞小塘和赵念是怎么把季昔年也弄来的?那可是堂堂阴阳阁少主,修为不在季修之下啊!
林玄元暗自揣测,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俞小塘和赵念一眼,两人立刻心领神会,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原来如此。」林玄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转向季婵溪,正色道:「婵溪,眼下之事,你我都身不由己。你既已投入我门下,便要忘却旧日亲缘,一心向道。」
季婵溪闻言一怔,随即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师尊教诲的是,徒儿谨记在心。」
季昔年听到妹妹这般言语,又惊又怒,挣扎着嚷道:「胡说八道!婵溪,你怎能背叛家族,拜这小贼为师?快快松绑,咱们回阁中说理去!」
林玄元嗤笑一声。「就凭你?」
他缓步上前,一把揭下季昔年眼上的黑布。季昔年只觉眼前一亮,眸光凶狠地瞪视着林玄元,却在看清他容貌的一刹那,瞳孔骤缩,脸色煞白。
「你……你是!」季昔年难以置信地喃喃,旋即想起昨夜碧落宫外的情形,只觉后背冷汗涔涔而下。
他颤声道:「那夜碧落宫调戏我妹的那个登徒子,就是你!」
林玄元不置可否,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调戏?这可真是污蔑啊。明明是令妹对在下芳心暗许,奈何在下身负要务在身,只得忍痛割舍,婉拒佳人深情。谁知她一时想不开,竟执意要随我出走。身为师长,在下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竟敢如此胡言乱语,侮辱我妹清誉!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替婵溪讨个公道!」他嘶吼道,挣扎着要挣脱绳索。
林玄元不以为意,只是悠悠然坐到一旁。「随你折腾,在下倒要看看,堂堂阴阳阁公子,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本事。」
季婵溪见状,只觉一阵头疼。她无奈地看向林玄元,似乎在恳求。
林玄元会心一笑,朝季婵溪使了个眼色。「你且稳住他,为师自有办法。」
说罢,林玄元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被五花大绑的季昔年。
只见他神色淡然,语气悠闲,仿佛眼前这一切不过是街头卖艺人的把戏。
「季公子啊季公子,你这般气急败坏,成何体统?」
季昔年闻言怒火中烧,喝道:「休要废话!你这小贼,今日我定要……」
「嗯?」林玄元眉头一挑。「要如何?在你这副模样下,你能把我如何?」
季昔年语塞,他这才如梦方醒般打量了一下自己,顿时面如死灰。
「你……你到底想如何?」季昔年咬牙切齿道。「总不见得真要我认你这个妹夫吧?」
林玄元失笑。「妹夫就免了。在下名不正言不顺,可担不起这个名头。」
「不过嘛……」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季昔年一眼。「若是季公子肯退一步海阔天空,在下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你……」季昔年气结,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凭什么相信你?」
林玄元唇角微扬。「除了相信我,难道季公子还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