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选一把
路明非打着哈欠来到学院后花园，昨天考试结束后并没有活动，不过芬格尔在宿舍数了大半夜的钱，那些都是他开盘路明非能不能通过“3E考试”赚来的。
说是学院的后花园，其实就是学院后面的一块坡地，除了长不少杂草外，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花草，因为这里场地比较大，苏辞将这儿做为教学地点。
路明非睡眼惺忪的向前走着，突然被一双笔直细嫩的小腿给挡住了去路。
“嗯？”路明非慢慢抬起头，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站在他前面。
女孩拥有一头近乎纯白的金发，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初晨的阳光就像透过红色糖纸，穿过女孩裸露在外的皮肤。
路明非记得她，这就是昨天考试的坐在前面的女孩，路明非印象最深的，就是女孩手中那款昂贵的Vertu手机。
“你也是来上课的吗？”
路明非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说得不是废话么，一大早跑这里来，不是来上课的难道是来晨练。
“嗯。”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路明非觉得有些尴尬，零的态度让他此刻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来上剑术课的？”昨天考试后面他睡着了，并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对零能来上课还是有些好奇的。
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路明非看，她的意思是：因为你。
但是路明非读不懂这个意思，他被零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说错了。
“来得挺准时。”
苏辞的及时出现，解救了路明非。
“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路明非左右看了看，确定方圆几百米都只有他们三个人。一门课带老师总共三个人，路明非想起昨晚师兄兼舍友芬格尔的话。
“苏辞教授啊，你别看他平时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到了上课的时候那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一个谦谦君子，变身成暴怒的龙王。苏辞教授的实力是没得说，学院里除了校长和副校长，没人是他的对手，尤其是在言灵被压制的校园里，每个上他课的学生也都有所收获，但是他的教学方法没多少学生能接受，而且很多时候，他教着教着就不教了，直接赶你走，因为课没有上完所以连学分都没有。”
“选一把自己中意的。”
路明非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苏辞教授只是挥一挥手，在他前面就出现一张长桌，桌子上是一排的剑，长剑、短剑，单手剑、双手剑，甚至还有和门板差不多的重剑，那玩意比他整个人看起来还大。
“这……这都是……”
“小手段不值一提。”苏辞风轻云淡。
零已经开始挑选趁手的剑了，她左右看看，看见比较中意的就拿起来在手上颠颠，觉得不满意又放下重新找下一个。
“你不去挑一个？”苏辞说。
“教授，你这是……怎么变出来的？”
苏辞笑笑，“你猜。”
猜你大爷啊，路明非心里骂骂咧咧的跟着零去选武器去。
路明非左挑右选，最后选了一柄八面汉剑，他颠了颠重量，差不多正好。
路明非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准备看看零选了什么式样的，结果就看见了让他惊掉下巴的一幕，零那么娇小的一个人，选了一柄和她差不多高的双手剑。
“都选好了吧。”苏辞还没等路明非说话，一挥手，那一堆的剑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路明非和零手中的两柄剑，仿佛刚刚那么多的剑都只是幻觉。
“武器都选好了，接下来我们就开始进入教学环节了。”苏辞上课，讲究的就是一个效率。
“这……这么快吗？我都还没准备好。”路明非抱着剑，他还不知道上课的内容是什么呢。
“没啥好准备的。”苏辞摆摆手，“我上课和别人不一样，学院里那些格斗课、泰拳课之类的，老师还会给你们示范一遍，我不会，在我的课上，我不会直接教你任何招式，想学多少，能学多少，全靠你自己。”
“不教怎么学啊？”路明非问。
苏辞神秘一笑，路明非后脊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当然是在实战中学啊。举起你手中的剑！”苏辞怒喝道。
路明非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剑尖朝上，将剑竖着举起来。
“当……”金铁相交声在路明非的耳边响起，一股劲风迎面吹来，路明非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第一次，让你感受下，接下来你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来，可就不是吹个风这么简单了。”
零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双手剑，几个起跳间拉开和苏辞的距离，刚刚苏辞的话虽然是对着路明非说的，但是零已经感受到自己被一缕气机锁定了，而源头就是苏辞。
路明非小心翼翼的睁开眼，苏辞已经收了剑。
“教授，下次出剑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路明非提出自己的建议。
“敌人也会提前和你打声招呼吗？”苏辞怒喝一声，“握紧你手中的剑，不要闭眼！”
“哎呦，啊！”
第一声是跌倒后不由自主叫了出来，第二声则是太疼了受不了喊出来的。
路明非这才发现，他身后原本有小腿深的杂草，全部齐根断了，只留有一小节冒出土里，他刚刚就是因为一下子倒地，双手撑地的时候被这些草根戳到手掌了。
“起来！”苏辞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要学会直面剑意。”
那是剑意吗？路明非在那一瞬间感受到的，是一头凶狠的远古巨兽。
“站起来！握紧手中的剑！”
苏辞就和芬格尔说的那样，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冷酷、无情、凶狠，路明非觉得他每一剑都像是要杀了自己。
“当……”
一柄双手剑直攻苏辞后腰，苏辞背后就像是长了双眼睛，在双手剑近身的一瞬间，手中的三尺青锋挡住了看起来势不可挡的大剑。
零，她主动向苏辞发起进攻，时机抓得不可谓不精准，苏辞进攻刚刚结束，整个人最放松的时刻，零的蓄势一击，却还是被轻松挡住了。
一击不中，零立刻拉开距离，。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对于零的偷袭，苏辞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此十分高兴。
“继续，让我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