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年少的我们终将离散14
小学的时候就很喜欢听莫文蔚盛夏的果实，那个时候听不懂在讲什么，其实现在也听不懂，但又好像有些了解的样子。
“你喜欢她么？”
沈晓婷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问住我了，可还是傻傻的多问了一句
“喜欢谁？”
“林蓓蓓。”
“说不上喜欢～”
“那你喜欢我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下半句就被打断了，下半句是’也说不上不喜欢’，难道女孩子都这么喜欢打断人说话吗？还来不及追究什么，就被沈晓婷的一句话石化在原地，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我想很难有男生说不喜欢你吧～“
”那你是想做第一个吗？“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所以你也喜欢我是吗？“
”可是～“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愿意。“
看，男人就是这样，面对这样的质问，心如果有答案，那就一定有回音，可是我还没说完，我是觉得我没资格喜欢你，你懂吗？哪怕我说了愿意，可我还是没资格喜欢，因为你太美好，而我不配。
”所以，你该怎么做？“
”什么？“
”你还在装傻是不是？我问你该怎么做？“
”什么我该怎么做？“
我稀里糊涂听着沈晓婷没头没尾的话，一脸懵逼？谁教教我该怎么做？
”你～让你气死我了。”
可是我真的不懂她在说什么啊？这会儿就我们俩人要不我还真想找个翻译给我解释一下，沈晓婷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你要我一个女孩子说我们在一起么？你一个大男生难道不知道主动一点吗？”
“在一起？“
我突然有些惊诧，这？也太快了吧？我们昨天才刚开始有的交集，然后今天我被打了，难道是因为我被打沈晓婷出于愧疚要补偿我？可是这代价是不是有点沉重啊？
“你可以，你真的可以，快被你气死了。我走了～”
沈晓婷说完就准备骑着车子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又好像已经反应过来了似的赶忙追了上去说道
“可是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对你不太好啊，而且你不怕委屈了你么？”
“为什么我们俩在一起对我不好？还有，怕委屈了我是什么意思？”
沈晓婷停下来回过头看着我，也是带着一脸的不解，我们俩就这样在彼此的猜谜语一样的文字游戏里来回滚动着。
“就是你看，你学习好，长得也好看～“
”你真的这么觉得？“
”觉得什么？“
”犯什么傻呢，你说什么？“
”你学习好？“
沈晓婷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
”下一句。“
”你长得好看？“
”嗯，你真的觉得我好看吗？“
”对啊，有谁说你长得不好看吗？“
”那倒没有人当面跟我说我不好看，但我自己觉得很一般，我不知道我哪里好看？我真的长得好看吗？”
沈晓婷这一连串的反问倒真的把我问住了，可是她为什么有有此一问呢？她不知道自己是班花吗？不知道班里的有一部分女孩子那么针对她就是因为觉得她好看是个威胁么？为什么她自己反倒不觉得呢？
“真的啊，有什么疑问吗？怎么感觉你在凡尔赛呢？”
“去你的，我确认一下怎么了？”
可是这种事情需要确认吗？还是说她也像我一样？即使拥有美好却还是不敢相信，还要诉诸别人告诉自己你真的很好，是这世间独一份的存在。
回到家的时候，老妈已经坐在电视机前面看八点档的肥皂剧了，期间不时夹杂着开怀的笑声，仿佛这世界的苦难在这一刻都被隔绝在外，我没有出声安静的走向卧室。就在我径直走向卧室的路上，突然被老妈叫住了
“你等一下～”
我有些疑惑的驻足，然后侧目看了老妈一眼很是费解？今天这是怎么了？老妈好像发现了什么，抓着我的胳膊把我的身子转了过来，然后定睛在我脸上看了看，具体点说是在我被打的左脸上看了又看，我有些心虚了。
“你脸上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撞墙上了有点红。“
”这是撞的么？你老实说是不是跟人同学打架了？”
“没有，我什么时候打过架啊？”
“你骗不了我，说，是不是打架了？谁打你了？几个人打的？”
老妈不依不饶的逼问着，眼看装不下去了我只好和盘托出，当然我没有说下午约架的事情，我担心老妈顺藤摸瓜查出来别的事情。
“就因为走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要打你？你们现在的学生都这么霸道了？”
我没说话，老妈看着我的模样也不想撒谎，就放过我了，当我走近卧室的时候就听见老妈在打电话，应该是给我哥打的电话。
“小宇，你什么时候来回来？你弟弟被人打了，你会来看看吧。”
“嗯，别太晚了哈，快点回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妈紧接着就来到我房间，问我
”打你的这个小孩个子高吗？比你壮？你打不过他？“
还真不是，我不觉得我打不过他，比我矮，确实比我壮一点，但是壮士不了多少，至少能打个平手吧。之所以被打我也想了，当初干嘛没有拦着就被打了，这怎么说都不算光彩的事儿，仔细一想谁会预料到他真的会动手呢？没有反击确实是因为性格的原因，从小就比较胆小、懦弱，经历过小学的一些事之后，其实已经有改善了，没有打回去可能还是不敢吧。嗯，性格软弱的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哪怕被欺负了哪怕对手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强大，可是就是畏首畏尾不敢反击，不过好在没有挨到第二下，这也算是进步了吧，我这么自我安慰着。
”也不是，不比我高，是比我壮一点，是我没敢还手。“
”干嘛不还手，你打我一下我还你两下，你怕什么？嗯～“
老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但又不忍心过分苛责我，因为她知道这个儿子的性格，轻易是不会跟别人起冲突的，所以她才更生气，气那个欺负我的家伙，竟然敢打我？她自己都没舍得打过我。
我想这也是我经历过那件事之后仍然没有走向极端的原因吧，我有个爱我的妈妈。但我想我更爱她一点，用现在听到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你只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天开始爱我，而我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在爱你了，如果有期限的话，那就是我的一生。
没多久哥哥就回来了，还没到卧室就听见了哥哥的声音
”辰辰你跟谁打架了？挨揍了吗？狠不狠？”
说着就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我平静的看着哥哥，他并没有骂我软弱，没有任何指责我的话，只是问我是谁，几班的，然后多高，听到那家伙比我矮也不追究，就是情绪很稳定的看着我，没有怜悯也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表情就正常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之后，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多嘴问了句
”哥，你有个外号叫狗子吗？“
“不叫，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啊，没有，就有人说你哥是不是叫狗子，所以我才问问你。“
”我不叫狗子，我没有外号，你说的狗子我认识，是个狠茬，不过还好。“
”哦，那没事了。“
哥哥听了我的描述之后就出门打电话了，嗯那个时候虽然哥哥也是学生，但是他已经有电话了，小灵通翻盖手机，还带着来电闪光的挂饰，算是很新潮的东西了。
晚上的时候我又一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这两天的事情，像拖着电影进度条一样，发生了好多，也好快，有些事情还是浆糊一样没有想明白。就带着这样的疑惑入睡，一整晚都没有做梦，好像做梦也多余，想不明白的还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