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给山解冻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什么时候李白到的霓虹上?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怎么能把神鸡瀑布写得如此入木三分?
日照虹霓似,天青风雨闻。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
什么时候张九龄到的霓虹上?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怎么能把神鸡瀑布环境写得如此清静幽雅,绘声绘色?
关于神鸡瀑布的美和壮观,前面两位诗人都描写了,并且历代诗人描写得也颇多了。反正神鸡瀑布就是他们描写的最美的那一道瀑布。我在这里就不多用笔墨了。总之,神鸡瀑布像一面镜子,可以照映出事物的原型。而现在,我想用白话文着重描写一下神鸡瀑布对面的神鸡山——
神鸡山是一座比较陡峭的山,山上本来有动物,有植物。但此时,这些动物植物都完全没有了灵魂。比如,有两只猴子被冻结了,装在用五线谱编织成的笼子里,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比如,山壁上那些一拢拢各式各样的树、小草,装在用五线谱编成的笼子里,失去了绿色,一片枯萎焦黄。总之,一切的一切黯然失色,没有生机。
地古牛、牛八戒和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来到神鸡山下。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指着神鸡山说:“只要穿过这座山,山的那面就是神鸡国堆放鸡鸣谷谷种的仓库。我原先来过这里。可那时这里的树木郁郁葱葱,小动物们欢快活跃,怎么现在成了这样了呢?动物植物都像死了似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地古牛说:“再仔细回忆一下,是这里吗?”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是这里呀!最大的记号就是这个大瀑布呀!大瀑布的对面呀!”
地古牛对牛八戒说:“解冻啊!不解冻我怎么钻得过去?我钻不过去怎么偷得到鸡鸣谷种子?牛二傲都饿得‘嗷嗷’叫了!”
牛八戒不慌不忙地从耳背上取下小吉他。小吉他在他手里逐渐变得大起来,大起来,直到变成一把硕大的吉他。
牛八戒开始给大吉他调理弦线。
地古牛着急了说:“快点啊!也不知道首先把他弄好!急时抱佛脚!真是急性子遇上慢性子!急死人!“
牛八戒一边调理弦线,一边说:“磨刀不费砍柴工!解冻是需要很多功夫的!很费弦线的!不检查一遍,如果弦线在中途罢工了,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不说,土地反而会变得更加坚硬。到那时,恐怕即使解了冻,你也钻不进去了。”
地古牛蔫蔫地垂下脑袋说:“哦!看我这臭嘴巴!等我偷了鸡鸣谷种子,让牛二傲赏我喝香水!”地古牛说完,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牛八戒抱着吉他对着神鸡山开始弹吉他。音乐的声音晶亮亮如活蹦乱跳的闪电一般,在山体上跳动。然后,音乐声如波浪一般,在山体上铺天盖地地弥漫开来。音乐漫过树木,树木变得葱茏,生机勃勃。音乐漫过小草,小草也抬起萎靡的头来,换上绿色的新装。音乐漫过光滑的石头,石头立刻长出青翠的青苔来。音乐漫过小动物们的居住地,那两只小猴子从五线谱的囚笼里跳出来,做了几个鬼脸后,跑开了。此时的鸡鸣山变得欣欣向荣。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看见一片欣欣向荣的神鸡山出现在眼前,就欢快地说:“高仓健哥哥!您真神奇啊!人家更爱您了!”金蛋鸡大臣说到这里,又在牛八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啵”的一声。然后,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跳起来喊:“就是这座山!就是这座山!穿过去!就是堆放鸡鸣谷种子的仓库!”
地古牛趴在山壁上,他的头又开始变成锥子一样,对准解冻了的神鸡山开始钻洞。一会儿就钻进去了,只露一个屁股在外面。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拿出射牛八戒的那支箭,对准地古牛的屁股一箭射去。箭没有射中地古牛的屁股,却插在了洞的旁边。
牛八戒说:“你用这支箭射我时是因为爱上了高仓健,而现在射他又是为了什么?”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人家在想,如果人家的箭射中他的屁股,他用屁股爱人家是什么味道啊!人家好好奇嘛!可是!”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摆了摆手,耸了耸肩说:“可是人家和他又没有缘分!连个人都射不中!看来,人家还是和您,果真是天生一对哦!”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到这里,又用身体去蹭牛八戒,一边蹭,一边发出娇柔的声音。
地古牛已经钻进了神鸡山,屁股都看不见了。
神鸡山上,有一个圆圆的洞。
洞的旁边,插着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的那支箭。
箭上套着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的黄色的发带。发带在风中飘扬。
神鸡瀑布如一面巨大的流动的镜子,悬挂在神鸡山的对面。
看吧,神鸡瀑布里映着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圆圆的洞,洞的旁边,插着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的那支箭,箭上套着黄色的发带,发带在风中飘扬。
神鸡瀑布上的这幅画,通过光线不同密度的空气层发生显著折射后,成为海市蜃楼在天空中映现出来,天空中映着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圆圆的洞,洞的旁边,插着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的那支箭,箭上套的黄色的发带,发带在风中飘扬。
在金蛋鸡大臣军营里,神鸡战士白鸡和黑鸡正在站岗。她们手里握着音乐武器,神情严肃地走来走去。她们的前面放着一枚金蛋,金蛋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突然,金蛋的光芒闪烁剧烈起来,像小孩在跳蹦床似的。
白鸡和黑鸡连忙往金蛋上一看,看见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圆圆的洞,洞的旁边,插着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的那支箭,箭上套着黄色的发带,发带在风中飘扬。
白鸡立即说:“黑鸡!你在这里站岗!我去报告金蛋鸡大臣!说甲甲来信了!”
在金蛋鸡大臣的司令部里,有金蛋鸡大臣的手下乙和金蛋鸡大臣的手下丙。白鸡恭恭敬敬地站在金蛋鸡大臣的面前。
白鸡说:“报告金蛋鸡大臣!甲甲来信了!地古牛果然钻洞!果然在神鸡瀑布对面的神鸡山上。“
金蛋鸡大臣甩了一下元帅服装的下摆,威风凛凛地说:“很好!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白鸡听令!用你的特殊身份!去通知鸡鸣城里的幺鸡大臣!叫她们开启内流河模式!”
白鸡将身子站得笔直,做了一个军礼说:“保证完成任务!”然后,走了出去。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丙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说:“报告金蛋鸡大臣!我的管道工程学终于可以用上派场了!我一定将管道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神鸡山接到内流河去!”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乙也将身子站得笔直,做了一个军礼说:“报告金蛋鸡大臣!我立即将鸡鸣谷种子进行处理,让地古牛得到的全是不能发芽的秕谷!”
在夜色深深中,在金蛋鸡大臣的营地里的某一座山顶上,一块长长的板子在山崖上向外支撑着孤悬着,就像跳水运动员跳台上的跳板。这是一幅水墨山水画的大写意,或者是一个颜色暗暗的倒影。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白鸡,一个人轻轻悄悄地在离跳台不远的地方,蹦蹦跳跳地搓手压腿,衣袂飘飘地做着百米冲刺的准备活动。
突然,她娇诧一声:“一——二——三——起——跳——”话刚说完,就如一枚箭头一样向“跳板”冲去,一下冲到跳板的最前端点处,轻盈地弹跳。随后,利用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原理,身体像一枚炮弹一样冲向空中,在空中优美地旋转几个180度后,如一个白色的逗号,拖着一定长度的尾巴,在黑黝黝的天地间画一条长长的弧。
这段旋转着的弧线好长好长。它翻越了几道山,跨过了几道水,山山水水都从白鸡的身子底下划过。
最后,白鸡的身体轻飘飘地从空中落到了地上。白鸡到达了牛八戒管辖的范围之内。
牛八戒的地盘是莽莽群山和辽阔大地。
牛八戒的地盘是用音乐封锁了的,地面上时不时游动着金黄颜色的五线谱。
当白鸡一落到牛八戒管辖的地盘上时,整个地盘像触了电一样,火光四射地紧急地伸缩颤抖起来。
几个拿着长矛站岗的神牛国战士睡着了,又立即被惊醒了。他们看见了地面上的五线谱在颤动。他们甩甩头,揉揉眼,再次看见了地面上的五线谱在剧烈颤动,就机警地拿起长矛,把衣领竖起,像猫儿发现了鼠情,立即竖起耳朵,轻脚轻爪地进行搜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