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当静安决心一下，他走得平静而从容。王贞明在1927年6月5日写给兄长高明的信里写道：“父亲大人于前日八时至公事室，如平日无异。至九时许，忽与旁人借洋三元。但此人身无现洋，故即借一五元之纸币。后即自雇一洋车，直到颐和园，购票入内。至佛香阁排云殿下之昆明湖旁，即投水。时离约四丈旁有一清道夫，见有人投水，即刻亦跳入水，即救上岸。但虽未喝水，然已无气。入水中至多一分钟，亦未喝水，因年岁关系，故无救。”[133]从而可知静安求得一死的意志是何等坚决！投水具体时间为1927年6月2日（农历五月初三）上午十时左右，享年五十有一。则一代宗师、中国现代学术的开山王国维，就这样与人间永绝了。
静安所作之《颐和园词》有句：“昆明万寿佳山水，中间宫殿排云起。拂水回廊千步深，冠山杰阁三层峙。”[134]他投水之处，恰好是颐和园排云殿西侧之鱼藻轩，为晚清名园又添一掌故。所以陈寅恪《王观堂先生挽词》把先生之死与其所作之《颐和园词》绾合在一起，写道：“曾赋连昌旧苑诗，兴亡哀感动人思。岂知长庆才人语，竟作灵均息壤词。”[135]第二天，从王氏内衣口袋中检出《遗书》一纸，背面写“送西院十八号王贞明先生收”。内文为：
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事变，义无再辱。我死后，当草草棺敛，即行藁葬于清华茔地。汝等不能南归，亦可暂于城内居住。汝兄亦不必奔丧，因道路不通，渠又不曾出门故也。书籍可托陈吴（陈寅恪、吴宓）二先生处理。家人自有人料理，必不至不能南归。我虽无财产分文遗汝等，然苟谨慎勤俭，亦必不致饿死也。
先生之逝，不仅震动了清华园，也震动了整个学术界。罗振玉氏编辑的《海宁王忠悫公遗书》一百二十卷，第二年春印行。王国华主持、赵万里编辑的1936年版《王静安先生遗书》，就是在此稿的基础上补缉而成。
对王国维一生的学术贡献，陈寅恪先生的评价最具权威性。他在《王静安先生遗书序》中写道：“自昔大师巨子，其关系于民族盛衰学术兴废者，不仅在能承续先哲将坠之业，为其讬命之人，而尤在能开拓学术之区宇，补前修所未逮。故其著作可以转移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轨则也。先生之学博矣，精矣，几若无涯岸之可望，辙迹之可寻。然详绎遗书，其学术内容及治学方法，殆可举三目以概括之者。一曰取地下之实物与纸上之遗文互相释证。凡属于考古学及上古史之作，如《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及《鬼方昆夷玁狁考》等是也。二曰取异族之故书与吾国之旧籍互相补证。凡属于辽金元史事及边疆地理之作，如《萌古考》及《元朝秘史之主因亦儿坚考》等是也。三曰取外来之观念，与固有之材料互相参证。凡属于文艺批评及小说戏曲之作，如《红楼梦评论》及《宋元戏曲考》《唐宋大曲考》等是也。此三类之著作，其学术性质固有异同，所用方法亦不尽符会，要皆足以转移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轨则。吾国他日文史考据之学，范围纵广，途径纵多，恐亦无以远出三类之外。此先生之书所以为吾国近代学术界最重要之产物也。”[136]
1929年，陈寅恪在其所撰之《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中，又进而写道：“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137]可以看作是对静安先生学术、生平、志业的盖棺论定。
1997年初稿、2016年再校修改、2019年三校增补
2020年岁在庚子四月初六增补重写于京城之东塾
[1] 关于王国维先世之情况，可参阅《王国维遗书》第四册《观堂集林》卷二十三所载之《补家谱忠壮公传》，征引包括《三朝北盟会编》等各种史籍甚详。静安先生且于文末发为论议，写道：“裔孙国维曰，公之勋绩忠烈具于载籍者如此。乃宋史不为公立传，仅于忠义传刘士英下附见公死事。又事颇舛午，故掇诸书所纪事迹汇而书之。当宣、靖之间，斡离不以全胜之师，长驱逼京师，势已无宋矣。然卒媾和以去者，以太原未下，粘罕之军顿于坚城，不能会师城下故也。河东既陷，汴京亦以不守。然则靖康之局所以得支一年者，公延之也。呜呼，处无望之地，用必死之兵，当蚩尤之攻，为墨翟之守，粮尽援绝，父子殉之。公之忠可谓盛矣。书而著之，非徒家门之光，亦欲使后之读史者有所考焉。”《王国维遗书》第四册，上海古籍书店据商务印书馆1940年版印行（此下引文仅标注引述内容及页码），1983年版，第13a页。
[2] 王国维：《先太学君行状》记载：“年四十，归，遂不复出。唯一游金陵，一沿桐江，观富春山，登钓台，皆不数月而归。归后，日临帖数千字，间于素纸作画，躬养鱼种竹，以为常课。”参见《扬州师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5年第3期，第34页。
[3] 王国华为《王国维遗书》所作的序言，见《遗书》第一册卷首《序三》。
[4] 《王乃誉日记》第一册，光绪十七年辛卯七月十七条，海宁市史志办公室编，中华书局，2014年出版。
[5] 王国维：《静安文集续编·自序》，《王国维遗书》第五册，第19a页。
[6] 《王乃誉日记》光绪十八年三月十三日条：“静儿杭回，知考而未取，自不思振作用功于平日，妄意自为无敌，至临场数蹶，有弃甲曳兵之象。”《王乃誉日记》第一册，第152页。
[7] 王国维：《静安文集续编·自序》，《王国维遗书》第五册，第19a页。
[8] 《王乃誉日记》光绪二十三年九月之前条，见《日记》第二册，第754—765页。
[9] 参见王国维：《库书楼记》，《王国维遗书》第四册之《观堂集林》卷二十三，第34b—36b页。
[10] 王国维：《咏史》第十二首，《王国维全集》第十四卷，第619页。
[11] 《致许同蔺》（1898年9月26日），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7—18页。
[12] 转引陈鸿祥：《王国维年谱》，齐鲁书社1991年版，第50页。
[13] 狩野直喜：《回忆王静安君》，《追忆王国维》，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7年版，第341—342页。
[14] 关于《教育世界》的创办和王国维在此刊发表文章情形，陈鸿祥著《年谱》和《王国维与近代东西方学人》两书有颇为详尽的考订，读者自可参阅。该书为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15] 王国维：《静安文集续编·自序》，《王国维遗书》第五册，第20页。
[16] 陈永正撰《王国维诗词全编校注》一书，对王氏诗词系年大体可资依凭，笺释亦颇见功力，且尊重同道之成果，故此节参考了该书之相关部分，特在此致谢。陈书由中山大学出版社2000年出版。
[17] 钱锺书：《谈艺录》，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77页。
[18] 王国维：《人间词乙稿序》（代樊炳清作），《王国维全集》第十四卷，第683页。
[19] 《人间词》甲乙稿前面之序言，均系静安先生自作，而托名为樊志厚。盖樊氏亦实有其人，据罗振常氏介绍：“樊少泉茂才（炳清）与人间同肄业东文学校，交甚契。顾体羸多病，殆于进取，尝自憾志行薄弱，遂更名志厚，字杭甫，故《序》后所署如此。（其后仍用原名）时，人间在吴门师范（学）校授文学，先期来书，谓词稿将写定，丐樊作序。樊应之，延不属稿。一日，词稿邮至，余与樊君开缄共读，而前已有序。来书云，序末署名欲猜度为何人作，宜署何人名则署之。樊读竟大笑，遂援笔书己名。盖知樊性懒，此序未可以岁月期，遂代为之也。”参见罗批本《人间词甲稿》，转引自陈鸿祥：《王国维年谱》，齐鲁书社1991年版，第87页。
[20] 王国维：《苕华词·序二》，《王国维遗书》第五册，第1b页。
[21] 王国维：《静安文集续编·自序二》，《王国维遗书》第五册，第21页。
[22] 王国维：《纪言》，《王国维遗书》第五册之《静安文集续编》，第47页。
[23] 王国维：《去毒篇》（鸦片烟之根本治疗法及将来教育上之注意），《王国维遗书》第五册之《静安文集续编》，第44a页。
[24] 王国维：《书辜氏汤生英译中庸后》所载之“附记”，《王国维遗书》第五册之《静安文集续编》，第18b页。
[25] 王国维：《人间词话》卷上，《王国维遗书》第十五册，第4a页。
[26] 王国维：《国学丛刊序》，《王国维遗书》第四册之《观堂别集》卷四，第6b页。
[27] 王国维：《宋元戏曲考·序》，《王国维遗书》第十五册，第1页。
[28] 梁启超著、朱维铮校注：《梁启超论清学史二种》，复旦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520页。
[29] 罗振玉：《海宁王忠悫公传》，收录罗继祖主编：《王国维之死》，台北县祺龄出版社1995年版，第8页。
[30] 参见狩野直喜回忆王国维文，转引王德毅著《王静安先生年谱》卷上，台北中国学术著作奖助委员会1967年初版，第77页。
[31] 《致缪荃孙》（1913年11月），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7页。
[32] 《致缪荃孙》（1914年7月17日），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0—41页。
[33] 赵万里：《王静安先生年谱》，载《国学论丛》第一卷第三期，1928年，第102页。
[34] 《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浙江教育出版社暨广东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911页。
[35] 王国维：《尔雅草木虫鱼鸟兽释例·序》，《王国维遗书》第六册，第1b页。
[36] 王国维：《沈乙庵先生七十寿序》，《王国维遗书》第四册之《观堂集林》卷二十三，第26b—27a页。
[37] 陈寅恪：《陈寅恪诗集》，清华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3页。
[38] 王国维：《丙辰日记》，《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912—913页。
[39] 王国维：《丙辰日记》，《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909页。
[40] 《罗振玉王国维往来书信》，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第32—33页。
[41] 参见王国维代作《学术丛编》首册之编例，上海书店出版社2015年版。
[42] 赵万里：《王静安先生年谱》，《国学论丛》第一卷第3期，1928年，第102页。
[43] 参见《观堂集林·序一》，《王国维遗书》第一册，第1b页。
[44] 《致罗振玉》（1917年9月13日），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214页。
[45] 王国维：《殷周制度论》，《王国维遗书》第二册之《观堂集林》卷十，第2a页。
[46] 王国维：《传书堂记》，《王国维遗书》第四册之《观堂集林》卷二十三，第33—34页。
[47] 赵万里：《王静安先生手校手批书目》之文末“识语”，《国学论丛》，第一卷第3期，1928年，第179页。
[48] 赵万里：《王静安先生手校手批书目》之文末“识语”，《国学论丛》，第一卷第3期，1928年，第179页。
[49] 赵万里：《王静安先生年谱》，《国学论丛》第一卷第3期，1928年，第116—117页。
[50] 王国维：《经学概论》，《王国维全集》第六卷，第313—323页。
[51] 《王国维全集》第六卷，第3页。
[52] 罗振玉：《致王国维》（1917年7月1日），《罗振玉王国维往来书信》，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第265—266页。
[53] 罗振玉：《致王国维》（1917年7月4日），《罗振玉王国维往来书信》，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第266—267页。
[54] 王国维：《致罗振玉》（1917年7月6日），《罗振玉王国维往来书信》，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第268页。
[55] 罗振玉：《致王国维》（1917年7月4日），《罗振玉王国维往来书信》，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第269页。
[56] 罗振玉：《致王国维》（1917年7月10日），《罗振玉王国维往来书信》，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第270页。
[57] 王国维：《致罗振玉》（1917年7月14日），《罗振玉王国维往来书信》，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第271页。
[58] 王国维：《致罗振玉》（1918年11月3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471页。
[59] 参见罗振玉编《海宁王忠悫公遗书》初集之前言。
[60] 《致狩野直喜》（1920年），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11页。
[61] 罗振玉：《永丰乡人行年录》，《罗振玉学术论著集》第十二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21页。
[62] 王国维：《致罗振玉》（1918年6月26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424页。
[63] 王国维：《致罗振玉》（1922年8月8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429页。
[64] 王国维：《致罗振玉》（1922年8月1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805页。
[65] 马衡（1881—1955），浙江鄞县（今鄞州区）人，字叔平，金石考古学家，1922年应聘为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考古研究室主任兼导师，1924年11月受聘于“清室善后委员会”，参加查点清宫物品，1925年故宫博物院成立后，任古物馆副馆长。王国维与马衡1920年开始即有书信往还，彼此学术交谊直到1927年3月，距静安之逝仅三个月。
[66] 沈兼士（1887—1947），浙江湖州人，大书家沈尹默之弟，章太炎的弟子，文字训诂学家，1922年北大成立国学门，沈为实际负责人。
[67] 王国维：《致沈兼士》（1922年10月20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853—854页。
[68] 王国维：《致沈兼士》（1922年10月20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855页。
[69] 王国维：《致沈兼士》（1922年10月20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856页。
[70] 王国维：《致沈兼士》（1922年10月20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857页。
[71] 王国维：《致沈兼士》（1922年10月20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857—858页。
[72] 王国维：《论政学疏稿》，《王国维全集》第十四卷，第211—212页。
[73] 《王国维全集》第十四卷，第212—214页。
[74] 《王国维全集》第十四卷，第213页。
[75] 《王国维全集》第十四卷，第214—215页。
[76] 《王国维全集》第十四卷，第216页。
[77] 庄士敦：《紫禁城的黄昏》（高伯雨译注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第222页。
[78] 庄士敦：《紫禁城的黄昏》（高伯雨译注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第237—238页。
[79] 《王国维全集》第十四卷，第216页。
[80] 台北故宫博物院那志良的《故宫博物院三十年的经过》一书，所记“甲子之变”的经过甚详，为庄士敦《紫禁城的黄昏》所引用，见《紫禁城的黄昏》（高伯雨译注），2019年，第258—259页。
[81] 庄士敦：《紫禁城的黄昏》（高伯雨译注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第256页。
[82] 王国维：《敬陈管见折》，《王国维全集》，第十四卷，第236—237页。
[83] 《致蒋汝藻》（1924年4月6日），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94页。
[84] 《致沈兼士马衡》（1924年），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06页。
[85] 《致沈兼士马衡》（1924年），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07页。
[86] 庄士敦：《紫禁城的黄昏》（高伯雨译注本），2019年版，第258页。
[87] 《吴宓自编年谱》，三联书店1995年版，第260页。
[88] 王国维：《致罗振玉》（1925年3月21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569页。
[89] 王国维：《致罗振玉》（1925年3月21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569页。
[90] 《致蒋汝藻》（1925年4月13日），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13页。
[91] 王国维：《古史新证》第一章“总论”，1935年北平来薰阁影印王静安先生遗著之一。
[92] 徐中舒：《追忆王静安先生》，《文学周报》“王静安先生追悼专号”，1928年第276—300期合刊，第68页。
[93] 白夜：《燕南园中访王力》，《随笔》，1980年第10期。
[94] 徐中舒：《追忆王静安先生》，《文学周报》“王静安先生追悼专号”，1928年第276—300期合刊，第70页。
[95] 姚名达：《哀余断忆》之二，载《国学月报》1927年第二卷8—10期合刊，第450页。
[96] 徐中舒：《追忆王静安先生》，《文学周报》“王静安先生追悼专号”，1928年第276—300期合刊，第70页。
[97] 王森然：《近代二十家评传》，书目文献出版社1987年版，第191页。
[98] 《观堂集林·序一》，《王国维遗书》第一册，第1a页。
[99] 《观堂集林·序一》，《王国维遗书》第一册，第1b页。
[100] 费行简：《观堂别传》，闵尔昌录《碑传集补》卷五十三，台北文海出版社1973年版，第2967页。
[101] 《蒙古史料校注四种》包括：一、《长春真人西游记校注》；二、《圣武亲征录校注》；三、《蒙鞑备录笺证》；四、《黑鞑事略笺证》（附《鞑靼考》《辽金时蒙古考》）。以上可参阅《王国维遗书》第十三册。
[102] 《致罗振玉》（1926年10月31日），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1984年版，第445页。
[103] 王国维：《罗雪堂参事六十寿诗》，《王国维遗书》第四册之《观堂集林》卷二十四，第16b页。
[104] 陈永正：《王国维诗词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385页。
[105] 王国维：《致罗振玉》（1924年6月2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562页。
[106] 参见高亨《诗经今注》下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9年版，第608页。
[107] 楼宇烈：《周易注校释》，中华书局2012年版，第17页。
[108] 《周易注疏》，中央编译出版社2013年版，第51页。
[109] 楼宇烈：《周易注校释》，中华书局2012年版，第18页。
[110] 陈永正：《王国维诗词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386—387页。
[111] 陈永正：《王国维诗词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387页，注释三。
[112] 溥仪：《我的前半生》，群众出版社2007年版，第155页。
[113] 王国维：《致罗振玉》（1924年5月24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555页。
[114] 王国维：《致罗振玉》（1924年5月24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556页。
[115] 《致罗振玉》（1924年2月5日），吴泽主编：《王国维全集·书信》，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89页。
[116] 王国维：《致罗振玉》（1924年6月6日），《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563—564页。
[117] 溥仪：《我的前半生》，群众出版社2007年版，第155页。
[118] 溥仪：《我的前半生》，群众出版社2007年版，第155页。
[119] 郭沫若：《鲁迅和王国维》，《郭沫若全集·文学编》，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20卷，第308—310页。又本人手边没有《郭沫若全集》，承郭老女儿郭平英摄影见告，特此致谢。
[120] 溥仪：《我的前半生》出版说明，群众出版社2007年版，第1页。
[121] 殷南：《我所知道的王静安先生》，原载《国学月报》二卷第八九十号合刊，1927年10月。陈平原、王风编的《追念王国维》收录，见该书第104—106页。
[122] 王国维：《致马衡》（1927年3月），《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第837页。
[123] 《吴宓日记》1927年6月2日条：“王先生此次舍身，其为殉情室无疑。”《吴宓日记》第三册，三联书店1998年版，第345页。
[124] 罗振玉：《海宁王忠悫公传》，收录罗继祖主编：《王国维之死》，台北县祺龄出版社1995年初版，第9页。
[125] 溥仪：《我的前半生》出版说明，群众出版社2007年版，第156页。
[126] 陈平原、王风编：《追念王国维》，三联书店2009年版，第104—106页。
[127] 陈平原、王风编《追念王国维》附录之史达的《王静安先生致死的真因》，三联书店2009年版，第56页。
[128] 梁启超：《王静安先生目前悼辞》，《追念王国维》，三联书店2009年版，第84页。
[129] 见本书第五章“王国维的诸种矛盾和最后归宿”，第185—195页。
[130] 陈寅恪：《王观堂先生挽词并序》，《诗集》，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12—13页。
[131] 参阅刘梦溪：《陈寅恪论稿》，三联书店2018年版，第361—374页。
[132] 《白虎通疏证》上册（陈立撰），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377—378页。
[133] 陈平原、王风编：《追念王国维》，三联书店2009年版，第61页。
[134] 参见陈永正：《王国维诗词笺注》，第121页。
[135] 《陈寅恪诗集》，清华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70—71页。
[136] 陈寅恪：《金明馆丛稿二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219页。
[137] 陈寅恪：《金明馆丛稿二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2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