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醒
“头好痛……”林溪扶着自己得额头，在床上翻了个身，抓着床沿勉强支撑起身子，然后摇摇晃晃得走出房间。
“哟，醒啦？还挺早！”
接收到陌生的声音，林溪打了个激灵，一眼扫到了正坐在自己家沙发上品茶得林正。
“你……你怎么在这？”
“你还别说，你家沙发还挺好睡得。”陈正揶揄地说道。
“喂，警察就能私闯民宅吗？小心我……”
“告我啊！去去去……去吧。”林正无动于衷，挥舞着手指着门口，然后继续喝茶。
“你呀，赶紧去照照镜子吧。”
林溪没理会他，转身走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脑袋递过去冲洗，突然脖子一阵辣痛，他赶紧关掉水龙头，摸着脖子跑到镜子前，在白皙的皮肤下，一到长长的血痕异常的明显。“我去！”
林溪奔出卫生间，来到陈正跟前，指了指脖子，“这，谁挠的啊？”
陈正眯缝着眼睛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谁挠的？你算是问对人了，你好好回忆回忆。”
林溪摸着伤口歪着脑袋，始终想不起什么来，反而头痛更加的严重。
陈正翘着二郎腿较有兴致的看着他，“你酒量也太差了吧，一瓶就倒，丢面儿啊。”
陈正这话里有话，倒是给林溪提了个醒，回忆被撕开了一个裂缝，他好像想起什么了。
林溪的眼神忽明忽暗，完全没有节奏，算是想起了他在夜宵摊吃烧烤喝啤酒的事，然后好像看见了花以蕊，但不确定是不是真的遇见了。
“想起来了没？”陈正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茶，瞟了他一眼。
林溪揉了揉太阳穴，使劲得眨着干涩的眼睛，“想不起来了。你就告诉我吧，谁把我挠成这样？”
“你要是没干坏事儿，谁挠你！”陈正真想踢他两脚。
“我干什么坏事了，就因为喝了酒跟人打架了？”林溪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陈正将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然后“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大跨步走到林溪这边，迅速揪起他的耳朵，“我看你记不记得住，你说你喝酒就喝酒，你欺负人家姑娘干什么？是不是翅膀长硬了？觉得没人管你了？”
被他这么一揪，林溪“啊”了一声，然后双手一边扶住自己的耳朵，一边嚷嚷着，“疼，疼，疼····”
说完，陈正松开了手，林溪使劲揉着耳朵，然后快速的弹跳到一边，跟陈正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我欺负谁了？”
“真不记得了？”
“我是真不记得了！”
“那行吧，我帮你回忆回忆啊。”说着，陈正又重新坐回了沙发，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林溪，随后说：“昨晚你喝醉了，大马路上抓着人家姑娘你就亲，人家正当防卫挠了你一下。”
林溪瞪大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你说我昨晚亲了谁？”
陈正看着他没说话，但是眼神一直盯着他。
“这怎么可能？我这么克制的一个人，而且···”
“而且什么？”
林溪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而且···那是我的初吻。”
三秒钟！小小的房间爆发出陈正狂笑声，“你还有初吻啊？”
林溪白了他一眼，“几个意思啊？我还是高中生。”一想到自己的初吻居然献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林溪就想抽自己两耳巴子，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喝酒了。
“行啦，赶紧跟我一起去找那个女同学道歉去。”陈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
林溪犹豫了一下，“跟谁道歉啊？”
“嘿，你这臭小子，当然是跟你昨晚亲的那个姑娘道歉啊！”
“不去可以吗？”林溪是真的不想去，太难为情了。
因为他还想起一件事，要是花以蕊知道这件事，那表白不就泡汤了吗？林溪在心里想，打死都不能去。
“又做什么妖？不想去？让别人把这个事告诉你的学校，然后你再被学校记过处分？”陈正说的句句是道理，林溪心里也开始动摇，不过他还是想坚持一下，“她会去告发吗？”
“你管人家！做错了事就要道歉，一个大男人，这点担当都没有吗？要是人家真的去告发了，你还要不要高考？”
林溪硬着头皮点着头，“行，我去还不行吗？”
陈正走在前面，林溪跟在后面带上门，“老陈，要不你告诉我，那个女生叫什么？”
“打听这些干什么？”陈正放慢了脚步，等着林溪追上自己的步伐。
林溪无奈的笑了笑，“我总得知道我的初吻给了谁吧？很过分吗？”
“你小子！”陈正想严肃却被林溪给逗笑了，“她叫花以蕊，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林溪一把扯过陈正的胳膊，“你说她叫什么？”
陈正瞥了他一眼，“一惊一乍的干嘛，花以蕊！”
“真的？”林溪嘴角浮起笑意，越来越深。
陈正上下打量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在淫笑啊？”
“没有，没有。”林溪摆了摆手，但是嘴角的笑意还是没下去。
两人继续往前走，林溪不自觉的勾着嘴角，陈正看着他不停的摇头。
“老陈，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林溪已经收起了笑意，一脸认真的看着陈正。
“虽然我没遇到过，但是我觉得应该有吧。”
“那你相信缘分吗？”
“信啊！怎么了？”
“我喜欢她！”
林溪脸上泛起红晕，眼角都是融化的温柔。
“谈恋爱啦？喜欢谁啊？”陈正挤眉弄眼的看着他。
“花以蕊！”
陈正收起戏谑的表情，惊愕的看着林溪，“你说你喜欢谁？！”
林溪定睛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花-以-蕊！”。
陈正抬起脚想去踹他，林溪眼疾手快的弹开了，在前面奔跑起来，“我去找她，然后跟她道歉，顺便表白！”
“你这臭小子！”陈正在后面气得牙痒痒。
阳光驱散了清晨的薄雾，将整个城市拥抱在怀里。当得知昨晚自己的初吻给的人是花以蕊时，林溪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在去往学校的路上蹦蹦跳跳，欢乐洒脱。
陈正在后面跟着，笑意盈盈，心想：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