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章 花母隔绝两人见面
城市的另一头,林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陈正的家。
今晚陈正难得不用加班,做好了晚饭在等着他。看到林溪进门,然后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哟,年轻人,约会回来了?”
林溪白了他一眼,将包和自己丢进沙发里,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所有的疲惫卸下来,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陈正坏笑的看着他,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都谈恋爱的人了,都不注意形象,这要让花以蕊看到了,铁定踹了你。”
林溪“哎哟”一声,用手揉了揉被拍疼的大腿,大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谈恋爱了?”
“你这还不叫谈恋爱啊?那什么叫谈恋爱?我老陈也是个过来人,我懂得。”陈正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林溪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陈正,:“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那笑,皮笑肉不笑的,瘆得慌。”说完,假装打了个寒战,然后勾了勾嘴角。
陈正笑着摇摇头,没理会他的“怪罪”,招呼他过来吃饭。
林溪舀了一碗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中午吃那顿早就消化完了,不知道花以蕊吃饭了没有?林溪心里想着。
然后他看了看恢复正常扑克脸的陈正,他也在努力的扒饭,两人像两头饿狼一样,扫荡着盘子里的美食。
“老陈,你谈过恋爱吗?”林溪眨着眼睛期待的看向他。
陈正扒拉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鼓着腮帮子说,:“小看我,谈过不止一次呢。”
“那你怎么还单着呢?都这么大岁数了。”
话一出,陈正被呛得“咳”了几声,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林溪见状,急忙递了一杯水过去。陈正接过,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刚才被呛得涨红的脸稍微有了一点血色。
缓和之后,他继续说道:“我跟你说,现在单着跟谈没谈过恋爱是没有关系的。我啊,年轻的时候特喜欢一个女孩,结果人家不要我了。”陈正以一种平淡叙事的口语讲出来,林溪从他眼泪看不出一丝悲伤,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不过好奇心还是被勾了起来,林溪连忙问道:“她把你甩了?为什么呀?”
陈正打开饭桌上的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继续说:“因为我当警察,一来是高危职业,二来休息时间也不多,她时常觉得我不陪她,久而久之,她就觉得坚持不下去了呗。”
“那你爱她吗?”林溪认真的问道。
“噗嗤!”陈正差点喷他一脸啤酒,然后狂笑三秒钟之后,恢复到一张扑克脸,定定的看着林溪,回答道:“爱过。”
林溪从没见过这样情绪化的陈正,心理开始有点同情他的遭遇。他忽然想起今天古庙那个上签,那首哀怨的诗词,心中有点五味杂陈。
“想那么多干嘛?你们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陈正看出林溪的心事,劝说道。
林溪浅浅的笑笑,低头开始扒饭,心里有种隐隐约约的不安感。
“对了,刚才问你,今天跟花以蕊去玩得怎么样啊?”陈正转换了话题。
想起今天的毕业旅行,林溪心里刚才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下,开心的说:“那个古镇不错,我们俩玩得挺开心的,下次跟你一起去。”
陈正摆摆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你们小年轻去的地方,我不感兴趣,跟我这老男人有什么好去的。”然后继续问道:“那你表白了没有啊?”
突然被问到这个尴尬的问题,刚咽下一口饭的林溪又被呛了回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没有。”
“你怂不怂啊?这么美好的地方,不表白光去玩儿了啊,浪费。”陈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林溪“嘿嘿嘿”的傻笑着,“我没胆儿说。再说了,上次我都说过了啊。”
“哪次?”陈正歪着头想了想,想起上次拖着林溪去跟花以蕊道歉的时候,他确实说过,然后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那次跟这次能一样吗?”
林溪挠挠头,“我不急,我想等我和以蕊都能够承担责任的时候再去谈爱会比较好。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幼稚又不靠谱的人。”
陈正注视着他的眼睛,看到了超越这个年纪该有的镇定和淡然,赞同的点点头。
“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欣慰,以蕊遇见你,也是她的幸运。”
“对吧,老陈!”林溪冲陈正眨眨眼,陈正被他逗笑了。
林溪伸出巴掌举到陈正面前,“来,give me fine。”
“啥玩意儿?”陈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拍一下我的手!”
陈正照做了,轻轻的拍了一下林溪的手。
林溪大笑一声,然后使出浑身解数回拍了过去。
“老陈,这是加油的意思,要用力的拍,你太老土了,这都不知道。”
陈正扶着手腕,晃了晃被拍疼的手,大喊道:“信不信我告你袭警!”
随后,小房子爆发出两人的震耳欲聋的笑声。
暑假的时间过得飞快,林溪掰着手指头数数日子,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看到花以蕊了。最近房子的装修也在进行,陈正天天早上叮嘱他多用点心去搞装修,还戏谑他不要只顾着谈恋爱。
我倒是想谈,可是没有机会啊!林溪在心里呐喊着。
自从上次去古镇游玩回来之后,他就没见过花以蕊了,想起那晚他走之前花以蕊的那个眼神,应该是遇到了麻烦。
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林溪站在花以蕊家小区门口对街那里张望着。
进入三伏天的G城热得让人发慌,林溪喝着冰水坐在街边的路沿处,期盼着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也许是心愿被老天爷听见了,守了这么多天的林溪终于看到了希望,当花以蕊缓缓走出小区门口的时候,林溪高兴得想哭。
正当他想狂奔过去的时候,发现花以蕊的身后多了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花妈妈正跟在她的身后。
踏出去的脚步闪电般缩了回来,也许是心有灵犀,花以蕊朝林溪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一条街,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叠,奏响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悲伤的乐章。
对视了五秒之后,花以蕊转移目光,抿起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心中泛起一丝甜意。
自从上次花妈妈明令禁止她跟林溪见面以来,几乎每天她都被关在房间,她想联系林溪却无能为力。
昨天钢琴班老师打来电话让花以蕊开始去上课,她才看到一丝希望。
但没想到今早准备出门的时候,花妈妈早已准备好跟着她一起去练钢琴。
花以蕊一阵落寞,走出小区的时候,想起林溪曾说过他经常在门口对面街道等她。她本想试试运气,结果往那边一看,就看见了林溪。
心里不由得一暖。
林溪这边看着花以蕊和花妈妈上了一辆出租车,他骑上自行车紧紧的跟在后面,两条腿不敌四个轮,骑得他满头大汗,双腿发酸。不一会两人就拉开了距离,林溪无奈的看着不断行远的出租车,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花以蕊似乎背了装琴谱的包包,那个包林溪再熟悉不过,他背过很多次。
想到这里,林溪又燃气希望,重整旗鼓往心悦琴行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