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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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家变惊澜,幼女困厄

廖阳实是听不下去,腾地站起身,声泪俱下:“妈妈,妈妈,且听孩儿一言。爸爸彼时跳入堰塘搭救徐队长,因体力不支遭此不测,这与妹妹又有何相干?”

大姑在旁暗自叹息,廖阳向来重情重义,见母亲无端迁怒佳红,定是心疼极了,才这般急切为其辩白。屋内气氛压抑如暴风雨前夕,沉闷得人喘不过气。

“怎会不相干?分明是她克死了他们,你们还袒护!”二伯母言辞激烈,双目圆睁,满心悲痛苦楚令她失了心智,固执认定这荒谬因果,似唯有归咎于佳红,方能稍解心中如潮悲痛。

“并非袒护,实乃据实而言。”廖阳据理力争,爸爸骤然离世如重锤砸心,妈妈冤枉小妹,怎能不让他心急如焚。他望向妈妈眼神满是悲痛与无奈,盼她早日清醒,别再胡搅蛮缠。

二伯母听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几近喘不上气。大姑见状,心急如焚:“廖莉,快扶你妈妈去歇着,别再生事!”大姑环顾乱作一团的场景,忧心这家不知还会面临何事。

“是。”廖莉赶忙搀扶……轻声劝:“妈妈,我们懂您悲苦,我们又何尝不难过?”廖莉深知爸爸离世对妈妈打击大,见妈妈悲痛欲绝,满心心疼,盼能安抚,让其情绪平复。

廖容也跟过去,用手帕为二伯母拭泪:“妈妈,莫哭了,爸爸在天之灵也不愿见我们如此。”廖容想着父亲若见亲人间这般,定会伤心,盼妈妈早日走出悲痛,一家重归和睦。

二伯母伤心垂泪,点头,在廖莉搀扶下缓缓走进房中。

众人对视,稍稍松气。大姑心中仍似压巨石,担忧家中连番变故,众人情绪如紧绷之弦,稍有不慎便再生波折。屋内安静诡异,唯有挂钟滴答声,敲打着众人的心房。

恰此时,大姑起身,挂念着我:“佳红不知醒没,她遭大罪又发烧,一人躺着不知怕不怕,我得回去看看。”说罢,匆匆往家赶。

不多时,大姑抱我出院门,没走几步,我放声大哭,哭声凄厉,满是凄凉无助。大姑悲苦交加,看我昏迷受伤,又想家中变故,父母、二弟离世,如今我还遭难,只觉命运对我太残忍,越想越悲,忍不住痛哭。此时,天色暗沉,似天地都为这家遭遇默哀。

众人闻声跑出,关切呼喊:“佳红,咋了?来,二姑抱抱。”

我拼命摇头,死死拽着大姑不松手。大姑心揪痛,知我受惊吓,忙轻拍我背,泪水落下,自责没照顾好我。

二姑握住我的手,心疼叹:“哪个狠心人,打她还丢进堰塘,让孩子受重伤,真让人心疼。”二姑满心愤慨,恨不得立刻找出凶手。

大姑轻声哄我:“咱不去了,好孩子,别哭。”大姑一心让我平静,觉得自己累点无妨。

大姑转身喊:“廖宁、廖阳,你们回去歇着。”大姑知道孩子们为家事奔波疲惫,盼他们休息。老槐树沙沙作响,似也为这家叹息。

“嗯嘞,大姑,你们先回!”二人应道。

大姑应一声,轻拍我屁股:“走,不哭,回家。”大姑盼能让我感受家的温暖,从恐惧走出。

说来奇怪,我听后哭声戛然而止。大姑稍感欣慰,又隐隐担忧我变化,不知未来家还会怎样。

二姑自语:“怪了,她从前不这样啊。”二姑疑惑我变化,觉得事情蹊跷。

三姑接过话:“她病着又受惊吓,难免的。”三姑盼我快好,又担心我伤势。

大姑仰望长叹:“廖家上辈子造什么孽,让孩子承受这一切!”大姑满心无奈自责,身为长女却护不了孩子。

三姑扶着大姑边走边说:“几年间变故连连,谁家能承受,咱这是咋了?”三姑心中悲凉,看着家道中落,亲人离散。

正说着,二姑开门,叹:“大姐、二姐,开门就觉凄凉。”二姑忆起往昔热闹,如今物是人非,院子冷清,杂草丛生,尽显衰败,心中悲戚。

大姑亦叹:“从前父母兄弟围上来嘘寒问暖,多温馨,如今他们不在,心里空落落。”大姑想起往日,泪水模糊双眼。

“是啊,我们也一样。”三姑附和,三人进房,把我靠床头,起身拍灰。三姑看着我心疼说:“她还小,以后咋过哟,亲人走了,她虽小,心里明白呢。”

二姑看我手,惊讶:“你们看她断掌纹这么直,和我手不同。难道孩子命硬?几年咋这么多事,和断掌有关?还是命中注定?我以前不信,现在犹豫了,女孩子断掌真这么严重?谁敢带她呀?”二姑心中纠结。

三姑含泪忧心道:“她才四岁,往后咋办,断掌真像他们说的,可咋整?”三姑担心断掌之说影响我未来。

屋内光线昏暗,气氛凝重,大姑看着我发誓护我周全,哪怕前路荆棘满布。

一阵寒风吹过,院外的树枝吹得直响,似为这家未来悲泣。

时光匆匆,又过十日半月。

一日,二姑提了一句大伯母,二伯母,我吓得脸色惨白,慌躲起来,撕心裂肺哭喊,众人揪心,姐妹们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大姑一住就住二十余日,心中苦楚难言,谁让她是长女,只能暗自叹息。

趁我熟睡,大姑去大伯母家。大伯母在厨房准备麦麸面粥,见大姑,惊讶道:“大姐,国全走后你们似不认我,今日何事?”

“二伯父去世那日,是你打了孩子又丢进堰塘?”大姑直言,紧盯着大伯母。

“问这干嘛,他们审过我了。”大伯母神色平静。

“你为啥打她?”大姑追问。

“我没打,也没带她去堰塘,为啥认定是我?”大伯母一脸无辜,闪过不悦。

“不是你是谁?”大姑逼问。

“大姐,你咋无端怀疑我?”大伯母似委屈。

大姑见她如此,气得拂袖出门。

这时廖宁扛锄头到门口:“大姑,吃完饭再回。”

“不吃了,走了。”大姑头也不回,心中愤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