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剑仙为师

夜更深，深入人心，月更明，明得透骨，少年静静望着明月，老者目光打量着少年，一手轻抚白须。

“想家了？”老者走近轻声道。

“也不知家中近况如何！亲邻一定很担心。”白羽低头看着手中‘天书残卷’。

“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经做错了，一个人已经应该从其中得到教训，以何必再去想?”

“年轻人，你若想回家，天明老夫送你回去便可，无需悲叹。”老者慈祥的说道。

“小生暂时不想回家，愿随仙人学习修仙之术……”白羽微笑着，调整心态，将书卷递给老者。

“书卷你可留好，你与老夫有缘，老夫愿收你为徒。”

老者未打开‘天书残卷’，又塞回少年手中。

“拜入我为师，谨记，不得做违背天道，不得胡作非为，祸害苍生，要以惩奸除恶，扶弱杨善，斩妖除魔，维护人间和平为己任……”

老者与剑同立，手抚摸着白须，慈容焕发。

少年跪拜尊师，磕了三个响头。

宣言道：“小生白羽，今夜拜仙人为师，不做违背天道，祸害苍生之事，以惩奸除恶，扶弱杨善，斩妖除魔，维护苍生，维护人间和平正义为己任，已天地为证。”

老者慈笑道：“徒儿，起来吧，我教你‘纳气’。”

“多谢师傅！”少年激动不已，乐滋滋的又一拜道谢。

老者知道，白羽体质虚弱，瘦骨如柴，又无根基，经脉静封，元神未出窍，并无修仙学术基础条件，即使普通剑术，也未必能有所成，只是老者未戳破，他不忍伤害，他相信这年轻人。

“现在老夫教你‘纳气’，呼吸需要平稳，急促呼吸到缓慢呼吸，身上每个穴位，每个毛孔，都可呼吸，‘纳气’可以让你静心，心静如水，心若止水！需反复练习，每天坚持几个时辰。”

月光下，老者指引介绍着如何‘纳气’，白羽盘漆而坐，闭目练习‘纳气’，吸气呼气……

白羽按老者吩咐，开始呼吸，感悟万物，虽然基础训练没做好，但想更快领悟。

白羽开始感觉有些不习惯，毕竟从没有打坐这么久，但坚持着。

“纳气的最高境界就是自身已与天地融为一体，意发气至，那些游散的气体就自然而然的会依照你的意念行事。”

老者精神抖擞，抚摸着白须，在少年四周轻步绕来绕去，口中不断介绍纳气。

“剑可知人心，实则，一个人的意念力所控。”

“现在先学会呼吸气便可，慢慢掌握其变化规律，外与内交融，转化，可归落于任何一处，一时半会很难领悟。”

老者话闭，也盘漆而坐，陪少年练习，师徒二人在月下，寒风中如伞的奇石上，盘漆对坐，静静吸收天地万物之灵气。

白羽脸色冰冷，眼眉时而微颤，呼吸却开始平稳，他坚持着。

老者面容慈祥，静坐如一尊佛像，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可他没有呼吸，没有声音，他与天地融一体，可感知万物，每个身体部位都可归纳气自若，甚至元神可脱离肉身，仙体游离自如。

万兽大陆，以多凶兽妖魔而名，常人不敢来此，周围七大部落也不敢进入，即使第一大国“安南国”，拥有上万精兵也不敢占领，白羽故乡也只是万兽大陆边际一处，与“安南国”相交，月竹村属“安南国”。

次日，晨光熹微，老者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少年则面色苍白，惆怅屹立。

白羽曾三天三夜未眠，读完夫子书库大半的书，那时真是痛快。

“徒儿，是否悟得纳气之法？”

老者抚摸着白须，慈祥的望着白羽。

“徒儿并无感觉，自感与普通呼吸并无差别，徒儿实在愚钝，让师傅失望。徒儿定会勤加练习。”

白羽轻轻鞠躬拱手行礼，神色微显迷茫。

“徒儿勿急！修习并非一日所成，需勤学苦练，长年累月。”

“此处乃‘万兽林’，此乃‘万兽峰’，为师送你下去。”

老者将剑拔起，准备下峰。

“师傅，下峰，咱们往何处去？”

白羽匆匆忙忙收起天书残卷，嘴角扬起微笑，寒风袭来，破烂衣袍随风飘舞，细腻肌肤时隐时现。

“徒儿记住，等你修为突破‘飞天’境界，方可来去自如，‘飞天’比‘御剑’厉害多了！”老者慈祥的说道。

“师傅修为境界‘纳气’属于基础？”白羽好奇的追问道。

“往后会明白的，咱们下去！”

老者默念口诀，一跃而起，一手执剑，一手紧握少年手臂。

少年惊恐万分，两手抓紧老者衣袍。

飕飕！半空直落，快得看不清景物，逆风直划过少年的脸，师徒二人转眼已至峰下。

白羽睁开眼睛，浅浅小道，杂草丛生，百花齐放，周围立满苍天古木，葱葱郁郁，各种鸟儿飞来飞去，幽幽峰谷中，不时有凶兽怒鸣。

“徒儿！此往东去百里，便到‘东剑门’，你到那里，自有人会招呼你，你可先行一步，为师要事处理，处理完便与你混合。”老者慈祥的望着少年，满面笑容，和蔼可亲的说道。

“师傅，此去百里去‘东剑门’，徒儿行吗？”白羽疑惑而失落，有些不自信的，摸着自己的头，瞪大眼睛，强笑道。

“为师的剑，暂且借你防身之用，徒儿莫怕，该来的总会来，是不可逃避，任何困难都勇于面对才是，万兽林多有凶兽，时有小妖魔出现，不过，此剑凶兽不敢靠近，妖魔鬼怪也惧怕三分呐！”

老者看出少年的不自信，将剑递给少年。

少年接过剑，目不转睛的谨慎捧着剑观望，一手轻轻抚摸着剑上刻有的‘剑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