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任务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这三大哲学问题，困扰了人类几千年。
墨晓倚窗而望，高楼耸立的城市此刻一片狼藉。
着火的建筑，没有人扑救。
倒塌的房屋，没有人重修。
逃亡的懦夫，没有人理会。
活生生一副修罗场！
这片楼那边的大街上，有枪声不断响起，藏匿的人们像是看见了救星，纷纷争先恐后地奔向装甲车。
墨晓转身，到厨房点起燃气灶，开始做饭。
这是一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十一楼，其中的丧尸不过十几只，在墨晓手中如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
防盗门没关，残破的木门在剑锋下不堪一击，墨晓进来后，发现除了几个旧家具以外别无他物。
厨房里有些菜，倒是新鲜，饮用水和煤气还没断，墨晓干脆将这当做歇息地。
铁锅冒着热气，青菜下锅，蹦起滴滴热油。
关火，出锅，一气呵成。
窗外渐渐暗了下来，随着军队一遍遍搜救，惨叫也变得稀薄。
让墨晓意想不到的是，十月份的天气，尽管在北方也很少出现零度。
然而，墙上的温度计竟指着零下七度，窗上已结起层薄薄的寒霜。
“呼...”墨晓打了个寒颤，这温度似乎是短时间内降下来的。
出门时，墨晓只穿了件厚秋衣和聚酯纤维材质的外套，现在的温度实在难以忍受。
墨晓从柜子里找出新被子新外套，这户人家像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女儿。
客厅里摆放的三双拖鞋和主卧室的婚纱照，以及偏少女心风格的小卧室足以证明。
锁上防盗门，墨晓又在门槛旁用毛线牵住两个酒瓶，毛线横跨门后。
这样，一旦有人开门，酒瓶就会倒地发出声响。
小卧室里，单人床，学习桌，衣柜，还有几个书架，这便是全部。
床上放着几只等身玩偶，被褥散发淡淡清香，枕头也有一股洗发水的味道。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能在狭小房间里，把各种家具摆放得如此井井有条，这女孩应该在管理方面天赋不错。
“在学校里，怎么地也是个干部吧。”墨晓心想，“还怪干净，看来这新被子也用不上了。”
夜深。
墙上的石英钟，齿轮嚓嚓作响，时针像一把利箭，指向十二点。
窗外除了漫天乌云，和隐隐约约的月光，别无他物。
这是墨晓的视线。
若趴到窗边，向下张望，就能看到零星的火光，和楼房之间忽闪而过的幸存者。
他们或是没来得及跟随第一波搜救逃走，或是不愿离开自己打拼出的家，或是有牵挂的人还生死未卜。
但，有那么群人，在污秽阴暗的角落，随时准备释放心中的恶魔。
这一天可谓是生尽了离奇古怪的事，墨晓躺在柔软的床铺，将疲惫和困惑一同塞入梦里。
......
闹钟的金属敲击声，把墨晓吵醒。
指针已转到八点，天却刚蒙蒙亮。
墨晓打开电视，城市的电子设施没有遭到什么破坏，广播台也还在正常工作。
不过，所有娱乐节目，如电视剧，动画等都换成了新闻。
“近日，全世界各地出现陨石和不明生物袭击，请各位群众不要惊慌，国家已派出军队进行维护救援，请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和纯净水，在坚固的房屋等待。”
“杀死不明生物，大脑会生成一种科技产物，自称可以帮助人类，专家证明，这是一种植入式人工智能，具有改变基因的功效，但后果未知。”
“被不明生物袭击，导致受伤的人，将会在五分钟之内发生基因崩坏，肉体腐烂，丧失意识，开始攻击一切活物。”
“如果处于危险境遇，可以对不明生物或感染者反击，不用承担任何刑事或民事责任。”
播报就这么几条，一直在重复，墨晓起身，在冰箱里找出一些面包和牛奶对付了早餐。
“哎哎，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天还没亮吗。”殷符突然说道。
“唔...丧尸都出现了，天晚点亮有什么事。”墨晓就着牛奶咽下一块面包，答道。
“可没这么简单。”殷符说道，“你去看看外面。”
“嗯?”
墨晓一边吃着，一边走到窗旁，向下看去。
虽然在顶层，但勉强可以看到大街上的情况。
两只丧尸正在追赶一个男人，从墨晓看见到被追上，仅仅三秒。
丧尸比昨天快了不少，力量也在增强，那男人不算瘦，但在四只锋利指甲下撑不过几下。
丧尸扑咬在他脸上，男人发出极度痛苦的喊叫，直到带着黄色脓液的牙齿撕裂他的咽喉。
“它们在变强?”墨晓发现一些倪端，“难不成，与太阳有关?”
“没错，从今往后，白天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每一次昼夜更替，丧尸和兽人的属性都会增长。”
“话说，你想不想看看我?”殷符语气突然带有一丝玩味。
“你？”墨晓露出不屑的神情，“算了吧。”
“这可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墨晓感到身体中貌似分离出什么，化作一道巨大身影。
近三米高的骨架，附着几乎完美的壮硕肌肉，外层是灰白皮肤，银色的纹路流走在上面，构成一道道神秘图案。
墨晓抬头仰视，殷符白色长发垂至腰间，清晰的下颌骨轮廓，带着男性特有的阳刚美。
细长双眼，银白色瞳孔，眼神中带有锋利的杀气，墨晓看着他，背上仿佛有一座无形山峰。
“卧槽...”墨晓仰望面前这一庞然大物，“你们神都这么大号的吗?”
“差不多，我算比较高的。”殷符嘴角勾起，轻笑着说道，“大部分都是两米五以上。”
“那，你先把这个套上。”墨晓递给殷符一张毛巾被，“你现在的样子弄得我有点不舒服。”
“啊，哦对对对，差点忘了。”殷符连忙接过来，系在腰上。
能把墨晓包住的毛巾被，套在三米高的殷符身上，像是穿着裙子，勉强遮住重要部位。
看着棱角分明如搓衣板的八块腹肌，饱满胸肌，肩宽一堵墙的殷符，墨晓小脸微红，默默咽了咽口水。
“你能回去吗?”墨晓抬头问道。
“当然。”殷符化作一道银光，飞入墨晓眉心，“给你个好东西，自己看看。”
“嗯?”墨晓打开系统面板，多了个“任务”模块。
“任务”模块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接取”的选项。
“接取了有什么奖励吗?”墨晓问道。
“当然，任务和等级一样的高低排序，任务难度越高，奖励也越丰富。”殷符解释道，“不过，接取的任务等级，不会高出宿主两级以上。”
“比如你是绿阶，最多能接取紫阶任务。”
“另外，任务是随机发布的，如果完成不了，有些特殊情况是有惩罚的。”
“行吧，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墨晓选择接取，空荡荡的面板多出一行字：
任务：探索一枚陨石（绿阶）
描述：前往任意一枚陨石处，触碰后即视为完成（限时三小时）
奖励：白铁（可用于制作）
惩罚：无
“陨石，离这最近的应该是家那里。”墨晓心想，“殷符，话说这白铁和一般的铁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系统带有标识的可以直接与装备融合，不需要其他熔炼锻打这些繁琐。”殷符顿了一下，又缓缓说道，“而且，这些材料属于人造物，结构和地球上的物质差距很大，性质自然也不同，一般强度都远远高出普通材料。”
“呼...不说了，我每次活动消耗很大，先休息一下。”
殷符的声音消失，房间恢复寂静。
“这样啊。”墨晓收拾好东西，换上厚衣服，在手臂、胸腹等重要位置，以书本胶带来加固。
从猫眼确定外面安全，墨晓跨过门框，离开这临时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