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离开
“这也没有电。”墨晓按动一处开关，到处依旧一片黑暗。
“全城都瘫痪了，电厂估摸没人维护。”白暮说道，手电四处照着，寻找能出去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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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有吃的，我以前在这里面工作。”男人用手中大刀指着，对身边的人招呼道，“走快点，别磨磨唧唧地。”
“知道了知道了。”人群中一青年埋怨道，“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饿着肚子还能走十几里路。”
“就是，就是，嫁给你每一天好日子。”拄着长枪的女人附和道，另一只手拉着个女孩，“也不知道体谅体谅我们，这还有小孩呢。”
人群炸开了锅，一味指责带头的男人，男人也不说话，默默走在前面。
“丧尸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引得众人停下对男人的声讨，转而循声望去。
“快跑！”话音刚落，十几号人都向自来水厂奔去。
“吼——”一只只丧尸穷追不舍，跟在象头人后面。
象人的长鼻子缠在水桶腰上，此时全部伸开，竟有三四米长，硕大锋利，如钢刀般的象牙自嘴角伸出，顶开满脸的毛。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象人，而是猛犸象人，一身厚重的脂肪和长毛为它保暖，在冰天雪地里行动如常。
而跟在后面的丧尸，也都肥胖不少，体毛密密麻麻，说是变异的人类，更不如说是变异的猩猩。
“啊！”带小孩的女人跑得慢，被象鼻子钩中孩子，“果果！”
男人听见尖叫，转头赶来，一刀劈在象人脸上，黄色油脂溢出。
象人吃痛，松开了鼻子，男人趁机抱起孩子，推了女人一把，催促道：“快走！”
怀中女孩倒也淡定，没有大哭大闹，只是惊恐地看着身后的怪物，嘴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大象大象。”
“快进去！”众人已而到达自来水厂，男人迅速拉上栅栏门，丧尸疯狂地撞击着，铁栅栏砰砰作响。
“这东西挡不住多久，进里面！”男人从门旁的警务处里拿出防爆棍，插在门锁上。
“这是咋了？”白暮推开铁门，看到外面五六个神色慌乱的人，有男有女，都在向厂房奔跑。
“你看大门。”墨晓指向铁栅栏外层层叠叠的丧尸，已经有几个翻进来的，一头猛犸象还在用鼻子和长牙撞击着。
“能解决吗？”白暮跃跃欲试，十字弩在手中揉捏，成一把长剑。
“大概有二三十只丧尸，还有一头...呃...猛犸象吗这是？”墨晓数着，“应该可以，看看去。”
二人出了门，立即引来注目。
“救命啊！”女人看到他们，急忙跑来，其他人听见动静，也一齐跟上。
“法师和我留下断后，其他人都进去！”男人放下孩子，大刀挥去，砍死一只翻越栅栏的丧尸。
有一人闻言，纷纷停下脚步，手中聚起光球，水柱和烈火飞去，坠入尸群中。
“咱去帮忙吗？”白暮问道，“我听你的。”
“看看去呗，又没啥事。”墨晓白锋舞动，凌冽的寒光四溢，说道，“你去干大象，我处理小的。”
“我口味没那么重。”白暮手中长剑翻动，快步上前。
翻进来的丧尸已被男人杀的所剩无几，白暮站在栅栏前，看着疯癫的猛犸人，当头一剑劈去。
猛犸人长鼻卷起，成拳头状打来，和长剑硬碰硬。
事实证明，肉和钢铁的硬度，后者更佳，粗糙的象皮被砍出一道大口子，却只有丝丝血液溢出。
“全是脂肪啊。”白暮紧接一剑刺向猛犸人的眼睛。
猛犸人张大嘴，发出象类特有的叫声，左右摆动脑袋，长牙如两根大棒挥舞，打偏长剑。
白暮手臂发力，本直挺的长剑弯成一把弯刀，斜刺过去，不偏不倚刺进猛犸人的眼睛，汁水迸溅，鲜血涌出。
猛犸人惨叫一声，扬起头，长鼻自下而上甩来，白暮躲闪不及，用手臂强行挡住，巨大的力道让他连退三步，左手脱力。
“门开了！”男人喊道，他迅速上前砍翻两个丧尸，跑向厂房。
墨晓手中白锋翻飞，绿阶枪术发挥了作用，只见她正刺一剑，再挑起，又一横斩，两只丧尸便死于剑下。
“你还行吗？”墨晓一面应对丧尸，一面说道。
“可以！”白暮取出一块铁，融合到弯刀上，弯刀如泥巴一般任其揉捏，化成一柄跟他一样高的大刀。
大刀挥去，虎虎生风，自身的重量加上蓝阶的力气，把猛犸人的脸砍出个裂缝。
铁栅栏门锁上的警棍已支撑不住，出现裂缝，猛犸被彻底激怒，它伸出略显短小的双手，用力一推，丧尸便攻破防线，涌入进来。
墨晓临危不惧，白锋剑刃附上一层黑影，随着剑光闪过，在丧尸背后刺杀。
眼见一圈丧尸已包围过来，墨晓双手牢抓长剑柄底部，自身发力旋转，白锋跟随劈了一圈，眨眼间被腰斩的尸体躺了一地。
猛犸人似乎有些智慧，意识到这二人不好惹，便转身逃走，白暮怎能由它的愿，飞身追去，同时大刀变得细长，待接近一些，顺势一刺，刚好刺入猛犸人的菊部，黄红之物喷涌而出。
“这刀我tm不要了。”白暮扔下染上不明粘稠物的大刀，又取出一块铁，他回头看一眼正被丧尸逐渐包围的墨晓，连忙跑去。
“你其实不用来的。”墨晓瞥了一眼白暮，白锋游刃有余，在尸群中窜动，挑飞一个头颅，又刺入谁的眉心，顺势一带又砍断另一丧尸的脖颈。
丧尸数量固多，奈何不了墨晓灵活，再加上她蓝阶的实力，以及格斗术与枪术的加持，单枪匹马应对这些丧尸不成问题。
“姐，您是神仙吗？”白暮被惊艳到了，“都是蓝阶，差距怎么这么大？”
“因为，你不是主角。”墨晓意味深长地一笑，白锋砍下最后一只丧尸的脑袋，甩甩手，撩了一下耳边的秀发。
“啥?”白暮一脸懵逼，“主角？”
“哈哈，逗你玩的。”墨晓随地撕下一只丧尸的衣服，擦干净剑刃上的脑浆，说道，“看看那群人去吧，咱好歹救了他们，应该要点东西。”
“你能缺啥？”白暮反问一句，“吃的喝的样样不缺，人家是在逃亡，咱这和度假似的。”
“行了行了，不要白不要，经验值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墨晓拉动厂房大门，却感到阵阵阻力，“他们还锁上了？”
“正常啊，这年头都顾着自己。”白暮伸手，按住铁门的连接处，将门栓化为铁水，回头一笑，“我就不一样了，我顾着你。”
“贫嘴。”墨晓突然想到在排水道时，自己失态的动作，吹弹可破的小脸一红。
“嘻嘻嘻。”殷符暗笑，被墨晓听了个清清楚楚，“哎，你就不觉得，白暮对你有意思。”
“哼。”墨晓没理他，却已心乱如麻，暗自想着，“明明才认识两天...以前也没见过呀，他...倒是有点帅......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
“总不可能是上辈子......”
“好啦。”白暮说道，打断了墨晓的混乱思绪，他轻轻推下门，高大的铁门直接倒下。
“啊！”门内众人见此，惊慌失色尖叫着，看清二人后才渐渐安静下来。
“外...外面的丧尸呢？”女人紧抱着小女孩，问道。
“死了。”墨晓淡淡说道，好像是做了一顿饭般平常。
“真的假的？”男人开口，“那可不是普通的丧尸，还有一只怪物呢！”
“撑死只有绿阶的东西，怕他做甚？”白暮也如此淡定，只是背在身后的左手隐隐作痛。
“天...你们...难不成是蓝阶？”人群中不知是谁惊讶道。
“关你什么事。”墨晓说道，“我俩救了你们，虽是举手之劳，但总该有点回报...”
“没问题没问题。”男人倒是很痛快，“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只是...我们也物资紧缺，饭都吃不上了。”
“是啊，不然我们也不会出来，冒着被吃掉的风险，大老远地搜寻。”有人附和道。
“没吃的？”墨晓不解，“泉城聚集地不是挺多吗？”
“聚集地？”男人自嘲地笑道，“聚集地早就断粮了，说是有大粮仓，但去不了。”
“为什么？”
“两个尸巢都驻扎在那，派去的小队没一支回来的，除了两个侥幸存活，不然我们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男人说着。
“尸巢...”白暮摸摸下巴，“很强吗？”
“很强。”没等男人开口，墨晓先说道，“绿阶尸王就有蓝阶的实力，更不用说它们还能调动成千上万的丧尸。”
“看来...是个难题。”白暮说道，“那聚集地想出什么解决办法了吗？”
“轰炸。”男人说道，“但这个提议通过了快一个星期，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们实在忍受不了饥饿，就出来了。”
“所以...你们现在要去哪？”墨晓问道。
“这有个员工食堂，我们想去碰碰运气...毕竟，城区十有八九的物资都被清扫了，一点都没留下。”男人愁眉苦脸，说道。
“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们。”墨晓说道，语气缓和不少，“这有车吗？”
“有有有，厂房后面就是停车场。”男人起身，“我之前是这的员工，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