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归程
“下大雪了。”白暮接住无数枚冰晶，手上迅速积起一层白。
墨晓庄重地把哥哥放在越野车后排，盖上两层毯子，坐上副驾驶，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一片苍茫雪地。
“我...”白暮坐上驾驶位，为难地说道，“我不会开车。”
“不管我事。”
白暮倒吸一口气，无奈地打着火，想着末世前父母开车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地开起来。
或许是系统把大脑也一同强化了，第一次驾驶的白暮显得轻车熟路，动作尚可。
越野车慢慢悠悠地行驶，车内悲伤的气氛，压的白暮也略感沉重。
“吱——”
急刹车让尸体险些因为惯性掉下车座，墨晓扭过头盯着白暮，杀人一般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吃干抹净。
“我...我...我...”白暮被吓得语无伦次，“我好像压到东西了。”
“你看看去。”墨晓回头，双手抱胸，说道，虽然哥哥的死让她极度悲愤，但这件事与白暮关系不大，良好的家教告诉她，不应该随意倾泻怒火到无辜的人身上。
“墨晓。”白暮围着车巡视一周，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那个...你也下来吧，我一个人弄不了。”
墨晓叹口气，无奈下了车。
“车轮好像是被扎了一下，好像轮胎厚实，没完全透。”白暮翻开一片雪，指着轮胎上一个小洞说道。
“应该是钉子之类扎的吧。”墨晓俯下身看看，说道，“这是个圆孔，还扎这么深。”
“估摸漏气了，咱得修一下。”白暮按按轮胎，有点软。
“你还会修车啊？”墨晓问道。
“啊？”白暮愕然，“我不会啊。”
“得了，有备胎吗？”
“这又不是我的车，我怎么知道。”
“咻咻”两支利箭飞来，发出破空声，插在二人脚边。
“不许动！”
跟着破空声来的，是一句暴喝，从一旁大楼里下来五六人，都身披兽皮大衣，毛领子遮住脖颈，厚实的帽子和口罩盖住大半张脸。
“什么人？”墨晓察觉来者不善，左手背到身后，取出手枪。
“你，过来！”带头那人，提一半人高的斧子，手指墨晓，命令道，转而又指指白暮，“你放下东西，滚蛋。”
墨晓也不客气，手枪直接瞄着他脑袋就是一枪。
一声枪响一声惨叫，那人惊愕失色，颤抖的手摸了摸因帽子被打飞而露出的光头，满是鲜血。
“啊！”他捂着头上的伤，对身后人喊道，“给我杀了他们！”
一群人拿着各式武器，五对二，硬是被这一枪吓住了，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
“啧，打歪了。”墨晓可惜道，此刻清秀的她，在对方眼里，如同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上啊！愣着干啥？”领头气急败坏，骂道，“都ta娘一群孙子！”
那群人愣了愣，面面相觑，还是干站着。
“怂货。”白暮故意大声嘲讽，十字弩上满弦，箭支闪着寒光。
那群人似乎在商量什么，达成统一意见，都放下武器慢慢后退，直到最后一人回到楼里，慌忙把门锁住，留下受伤的领头。
“额...”领头见大势已去，扔掉斧子，放下双手撑地，头上的血液瞬间冻结，他双膝跪地，求饶道：
“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马吧。”领头阿谀谄媚的神色比较之前的嚣张气焰，很是讽刺，“您看看您二位郎才女貌，真是神仙眷侣下凡...”
“兄弟，你死了。”白暮听到这里，心头一紧，内心为他感到悲哀。
“话说的挺好，可惜说错了。”墨晓抬起枪口，走上前。
领头此时已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待墨晓接近至他两步左右时，猛然跳起，挥拳过来。
墨晓左手轻松握住拳头，右臂挡住领头的关节，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领头的右小臂便脱臼，耷拉下来。
“嗷嗷嗷嗷嗷嗷嗷！”领头惨叫着，头上汗珠渗出，凝结在冻的青紫的皮肤上。
“废物。”墨晓轻声说道，枪口抵在他的头上，连扣十四下扳机，把领头的脑袋打得稀烂。
“走吧。”墨晓回头，在地上捡起一把雪擦枪，说道。
白暮探探头，瞄了一眼那坨烂肉，再看看淡定的墨晓，“我去！”
“咱现在往哪开？”白暮熟练的把弄着方向盘，轻踩油门，让越野车在雪地里匀速行驶着。
“泉城庄园知道吗？”墨晓问道。
“听说过，是不是一个独栋别墅群”白暮略加思索，说道，“你去那干啥？”
“我家祖宅，去...安置我哥哥。”
“那咱得准备一下，路途有点远。”白暮说道，“附近应该有一些商店。”
“不用了，从系统兑换就行。”墨晓也不遮遮掩掩。
“系统还能兑换物资？”白暮吃惊道，“我咋没有？”
“嗯...貌似...救赎派之间的系统特权，都不完全一样。”墨晓猜测道，“你都有什么特权？”
“熔炼系统，合成系统，背包...还有精灵。”白暮打开系统面板，翻动一通。
“精灵？”
“就是和你的殷符一样。”
“哦，你到达等级上限后，没有什么变化吗？”墨晓问道。
“等级上限？”
“你该不会没有吧？”墨晓道。
“没有啊，我现在是蓝阶初期。”白暮说道。
“蓝阶...初期？”墨晓疑惑道。
“对啊，我们救赎派的等级制度和普通人不一样，分初期、中期、后期，没有限制，经验到了就能直接升级。”白暮解释道，“你可能是系统权限不够，上限没有解除。”
“应该是的...”墨晓说道，“话说，这神的等级怎么提升？提升后，系统权限是不是就多了？”
“我不知道呢。”白暮摇摇头，“不过...提升的途径，和能力有些关联。”
“比如呢？”
“比如二阶的元素神，如果由三阶火神进阶，就需要他找到其它蕴藏四种元素的特殊物体。”
“那我是不是要找关于...双子的东西？”墨晓问道。
“应该是，你问问殷符你下阶是什么。”白暮说道。
“是阴阳神。”殷符主动答道，“你需要一件叫做黑白石的东西，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确定。”
“对了。”墨晓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能告诉我，这些能力都是...如何实现的吗？”
“当然，不过，你可能很难理解。”殷符说道，“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由科学技术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