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自然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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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版推荐序

塔马拉克·宋

我原本正是约瑟夫在这本书中描述的典型:一位“心中不断出现杂念”、被剥夺了玩耍乐趣的大人,觉得游戏都是给小孩玩的,我只要“静静地坐着听讲”就好。

理查德·洛夫在他2005年的经典之作《林间最后的小孩》(Last Child in the Woods)中首创“自然缺失症”(nature-deficit disorder)一词。“自然缺失症”描述的是,由于户外活动时间太少,当代人类的发展问题和行为问题不断增加,这在儿童身上表现得特别明显。显然,我也生病了,而这症状可能只是其中之一。

游戏,尤其是“深度游戏”,能够激活人的整个身心、增进感官敏锐,帮助我们保持清醒和活力充沛,让我们全然投入于当下,身心都处于巅峰状态。约瑟夫在这本书中对此有清晰的描述。我就是因为缺乏在自然中游戏,才使自己与自然的关系只剩下冷冰冰的知识。借用理查德·洛夫的话来说,我得了“自然缺失症”。

不幸的是,当时的我没有你们幸运,没有约瑟夫·克奈尔这本书的启示与指引来帮助我走出那种状态。我对约瑟夫在这本书里分享的基本内容从理论上是有一定认识的,那就是:游戏是能够唤起我们身体的能量、培养创造力,并帮助我们建立彼此关系的最有力的方式。然而,我却缺乏具体的方法去实践这种认识。

当时拯救我的正是约瑟夫毕生志业的灵感来源——大自然本身。约瑟夫说,让他日后渴望徜徉自然的正是一次与野雁的奇遇。对我而言,我的启发者是狼。

一连串的偶然,使我成为一群半驯养的灰狼的照顾者。狼成了我的家人。当时我的婚姻发生了问题,也挣扎于与员工的关系处理,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比起同类,我觉得与狼更亲近。

狼群接受了当时的我,它们看透了我的坚忍与克制,直视我内心的混乱,并且坚持让我必须以真实的自己与它们在一起。通过肢体语言、呲牙和避让,它们慢慢地赶跑了我当时的暴戾,让我开始……是的,玩起来。

我说的游戏并非限于普通的“扔棍子—捡回来”这类游戏,而是真正的“深度”游戏。狼群和我一起保持平静和放松,全身心地投入到玩乐之中。为了加入它们,我必须抛开自我和纷杂的个人事务。

我们玩假动作游戏、抓人游戏(你追我赶,追到后用手触碰)、躲猫猫游戏和发现藏匿物游戏。玩儿就是一切,我们完全沉浸其间。如果做错了动作,头朝下摔倒在地时,我们会立刻翻跳回来,毫不迟疑。

狼可以瞬间切换状态。一些非常细微的动静,如一只蝴蝶、一阵微风,或一种奇怪的声音,都会引起它们的注意。它们会马上驻足,立起耳朵,融入周围的宁静,如同飘过树梢的雾一般,与周边融合。

狼在这种时刻的反应让我想起约瑟夫在这本书第13章提及的孩子在“伪装步道”游戏中的反应。这些都完美证明了约瑟夫所说的,专心聚焦于深度游戏,就能够集中生命力。

一天,我和狼群一起去追捕田鼠,我开玩笑似的告诉它们:“这次不要玩啦!”在那一刻,我醒悟到,原来狩猎是一场游戏。难怪它们的生命力能如此集中,也难怪它们能全心投入到玩乐之中。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游戏是为狩猎做准备,而狩猎就是深度游戏。

当然,若我们自问,“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因为很少人需要猎食,我们的生存与是否参与深度自然游戏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然而,我们都另有渴望:

我相信,我们都渴望着全然清醒、全心投入,并发挥我们最大的潜能;

我相信,我们都希望在自然中嬉戏,感受与自然之间深厚的源远流长的密切关系;

我相信,我们怀有本能的渴望,渴望由衷地感受到约瑟夫所说的——“感恩森林和大地的极致美丽”。

如果这些都不足以让我们开始深度自然游戏,那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呢?

塔马拉克·宋(Tamarack Song)是美国自然疗愈中心(Healing Nature Center)与心鼓户外学校(Teaching Drum Outdoor School)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