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刘颖
展原道：“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
“不讲价，两块钱很便宜了。”
“能租吗？”展原觉得租应该比买划算。
“穷疯了吧，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租磁带的，况且又不贵。”女孩用双眼鄙视地看着展原。
“谁穷，我有的是钱。”展原还故意拍拍口袋。
“你要能拿出一百元，我就租给你。”女孩相信自己的眼力，一向看人很准。
“我还不租了。”展原涨红了脸，起身离开。
“等有钱了，再来租啊！”女孩呲笑地看着展原离开。
展原回到出租房，拿着二十元想，要这是二百元多好啊，气死那个女孩。
晚上展红回到出租房，道：“还没吃饭吧，我给你打了个包，快吃吧。”
展原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可恶的女孩。突然冒出一句，“姑，能借我一百元吗？”
“你要钱做什么？缺什么，告诉姐，姐给你买。”展红看着展原。
“我……我……。”展原找不到借口支吾起来。
展红看着展原畏畏缩缩的样子，想到自己小时候没钱，也是人穷气短，可不能叫侄子养成畏手畏脚的人。
叹口气，谁叫他是大哥的儿子呢，拿出钱包，抽出张一百元给展元。
展元接了过来，心里一阵窃喜。
展红想了想，又抽出一百拿给展原，“省着点花，以后的工资我帮你保管。”
展原对工资很陌生，点头答应，姑侄二人洗漱一番便关灯睡觉。
展红是被BB机铃声吵醒的，拿起BB机一看，“有外国客户来到公司，翻译赶不过来，你快过来。”
展红赶紧穿衣，把展原也吵醒了，“我去公司有点事，你等下去公司别迟到了，不要再打瞌睡了。”展红说完，人已经出了门口。
展原看着姑姑离开，也穿衣起来，锁好门，在街上闲逛起来。
对面好像是昨天那个女孩，手拿帆布口袋正准备上班车，肯定是去拿货，如果自己知道货源在哪里，买磁带岂不是很便宜，想到这里展原也上了班车。
天刚蒙蒙亮，车子外景色不是很清晰。车子一路平坦地地开着，周围房子越来越密集，太阳也露出了它火热的怀抱。
展看眼睛盯着女孩，怕跟踪丢了，只见有个黄毛男子，戴着耳环一看就不是好人，慢慢靠近女孩，手指往女孩身一摸。
女孩回过头瞪着男子，男子忙说，“对不起。”
刚好汽车停了，男子说：“我到站了，就下了车。”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站，女孩也下了车，展原紧跟着也下了车。
女孩一手拿帆布袋，一手摸了摸口袋，这一摸，白析的脸蛋更白了，晶莹的泪珠夺眶流出。
展原一看女孩动作，还有车上发生的事，也明白了几分，钱被黄毛偷了。
女孩站在路上也不动，展原开始还有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感，但很快变为担心，想过去安慰，可人家又不认识自己。
女孩茫然地站在街上，临近中午，火热的太阳烤得女孩的皮肤发红，人也摇摇欲坠。
展原赶紧买了一瓶水递给女孩，喝口水吧，你一上午都没有喝水。
女孩抬头望着展原，“你怎么知道我没喝水，你跟踪我，有什么企图，你是不是也想打我的主意。”
“没……有……，我只想买点便宜的磁带，早上看见你，就跟着上了车。”展原刚开始有点紧张，慢慢就稳定也不结巴了。
“借我两元钱坐车。”我回家还你。
“你不拿货了吗？”展原急道。
“没钱拿什么货？”女孩望着展原。
“能带带我去看看吗？”展原肯求地说。
“没心情，况且人家批发都是十几个批发，零售和我的价一样。”
“那我也多买些。”
“你有钱吗？几元钱可不会批发给你。”
展元掏一百元在女孩面前晃了晃，女孩眼睛一亮闪了闪。
“能借给我吗？回去还你。”
“我都不知你是谁？凭什么借你。”
“我叫刘颖，在西街摆摊，提我老爸刘宁在东西两街，没人不认识的，你叫什么。”
展原
刘颖从展原手中拿过钱和水向前面走去，展元抬脚跟上。
二人来到批发商场，人不多，估计中午都拿完货都回去了。
二人走到一个磁带摊前，拿了十个，刘颖递过去一百元，找回九十。
展原想到一个赚一元，十个就赚十元，自己工资一天才六七元，不如自己也摆个地摊，于是也挑选起来。
刘颖拉着展原要走，“不用买，，我的磁带免费给你听。”
“我也想摆个摊试试。”
“你还有钱？”
展原掏出一百元，在刘颖面前晃了晃，递给老板。
“没想到这次看走了眼。”刘颖自言自语。
展元收好钱后，又进了一些耳机，随身电源，毛巾，故事会等物品。
二人从批发商场出来，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啃，一边等车。
“你打算在哪摆，在东街，还是西街。”
展元想了想，“你在西街，那我摆在东街吧。”
“记得报我爹名字，”刘颖得意地挺腰。
展原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车停停靠在站，二人上了车，展原找了个坐位坐下来，刘颖拔弄展原，“起来。”
一屁股坐在了靠窗位置，展原看着很少人的车子，移步打算坐到另外的坐位。
“去哪儿，这不是有坐位吗？”刘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展原只好坐了下来，鼻间传来少女的气息，无脂粉的香气，很自然的味道，身臂偶尔和刘颖肩膀的磨擦，使得青春期的展原面色潮红。
“你在哪上班。”刘颖若无其事道，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第一次和年轻的男子靠这么近，故意找话，避免尴尬。
“祫元。”
展元不敢看刘颖，目视前方。
“那可是大公司，我想进，还进不去。”刘颖可惜道。
“也就那样，上班一点劲都没有，光打瞌睡，睡醒了就吃，没意思。”
刘颖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你叫人开除了，所以来摆摊。”
展元一拍脑袋，道：“糟糕跟着你，忘记去上班了。”
“哈哈哈！被开除了吧，那个经理可以是活阎王，脾气坏得很，动不动就开除人。”
“经理挺好的啊，他还送我个随身听。”
“经理是你什么人，你哥？”
“不是，我也是昨天刚认识他，他听说我睡觉，叫我好好休息。”
“你是不是笨，”人家是叫你不用去上班了。”刘颖一副大人的世界你不懂的样子。
天渐渐地黑了，刘颖看着展原想到，这两百元可能是他在那这个厂最后的工资了。
于是拍了拍展原，道：“没事以后我罩着你。”
车停了下来，二人下了车，约好明天地摊见，展原向出租屋走去，就看见一个人在门口徘徊。
“姑姑，。”展原叫了声。
“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别人心里着急担心你。”展红抬手打着了展原，展原没动，任由姑姑打着。
展红打累了揉着手，道：“没想到你臭小子骨头还真硬，说，去哪儿了，怎么不去上班？”
展原打开袋子，“姑，我想摆摊，不想去上班。”
展红一楞，“多少人找我拖关系想去上班，我一般的还不答应，你可到好，这么轻松的活你不干，想当初我，可足足排了三天队才进来的，上班了为了多赚钱忙得水都顾不上喝，你说不干就不干了，看我打不打死你。”抬手又打了起来。
展红打着展原，“你倒是躲开啊，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展红气呼呼地停了手，“摆摊可以，房租下个月你来交，我搬去厂里住，你写封信回去给家里报个平安，下个月交不起房租，我就把你送回去。”
二人进了屋子，展红端着碗道：“还没吃饭吧，快吃饭。”
展原低着头吃饭，不敢看姑姑。
“谷姐，是怎么回事。”展红望着展原。
我……，
“算了你叫不惯姐。”就叫姑吧！”
姐，
“叫姐也没用，吃完赶紧睡，这几天公司忙，我就先回公司了，被你这么一耽误，今天估计又要通宵了。”
望着姑姑远去的背影，展原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一夜辗转难眠天刚亮，展原就带着货物往东街赶，刚把货物摆好，有人过来脚踢在展原的货物上道，“你是哪冒出来的，懂不懂规矩，这是我的摊位。”
“这是地摊人人可摆，谁来的早就是谁的。”
踢摊的男子笑了，“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打得我吐血，我才明白，没有送礼解决不了的事，一次不行就两次，要是你送了就会有人跟我们打招呼，何况没人跟我们打招呼。”
展原怒道：“我摆摊赚自己赚钱干吗还要送礼，摆地摊的人都向看外星人样看着展原。”
有几人过来准备扔展原的物品，展原护着东西和人撕扯起来。
“住手。”一个女孩的声音，展原感觉听到了天濑之音一样，转头看见刘颖又泄了气。
“刘姐你来了，这臭小子不懂规矩，我正准备把他扔出去呢。”
“叫谁臭小子呢，这是我弟。”刘颖一指展原，“以后他我罩着。”
展原听着，感觉就像是在说，这是我的东西一样，让展原感觉浑身不自在。
“原来是刘颖弟弟啊。”众人向刘颖打个招呼都散去。
刘颖帮展原把弄乱的东西整理好，还一边数落展原，“你是不是傻，昨天都跟你说了报我爹的名号。”
“我不傻。”展原吼道。昨天姑姑骂自己傻，是自己亲人自己忍了，别人凭什么骂自己傻。
伱这么大声干什么“
”我心情不好，对不起啊。”
“没事，。”刘颖以为展原被公司开除，所以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