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开拍，为爱受伤的女人
好消息，高速摄影机抓拍的到林木和王记民在全速对练时候的画面。
坏消息，普通的放映设备只能做到简单的阅读，在一些高精画面的时候还是会出现模糊。
好消息，林木在指点老马对高速摄影机拍摄出来的这一段胶片进行了抽帧剪切之后看的清楚了，只是速率略有怪异。
林木有些为难的看着上边的画面，嘴里咬着自己的大拇指。
他在考虑要不要进行降格拍摄再试一次，或者拍摄的时候直接打的稍微慢一些。
不过这时候马诚俊开口了，“导儿，我觉得你其实想多了。”
“嗯？”林木回神，看向老马。
老马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你这一段已经是我看过的镜头里最精彩和最清晰的，跟我以前看过那些港台的完全不一样。”
林木回过神，点了点头，想了想，“你记住今天这种剪辑手法。”
“回头找地方实拍一段看看，再试试看！”
出了剪辑室，林木和老马直接就离开了。
之前的话林木对这位黎铎和杨世天还有些好感，不过看到了磻红之后他就好感度直线下降了。
两人回到了下榻的国民酒店，老马带着冲洗和粗剪过的胶片去找吴教授。
林木则是过来找林志华，然后在他的带领下见到了不远千里从宁夏赶到了这边的于成惠。
“林导，你好你好！”壮年的剑圣看起来还没那么的仙风道骨，反而是有些凶相，不过这样也更加的契合秦爷这个角色。
林木和他握了握手，“于老师客气！”
“哎，当不得什么老师，我就是个小教练，咱们以武会友，以武会友！”于成惠闻言立马双手抱拳轻轻的拱了拱。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他对这个拍电影是不感冒的，反倒是在武术队的有个学生惊喜的问于成惠。
“于教练，你以后是不是也要成为大明星了！”
这一句话才把于成惠给惊醒，对哈，拍了电影，我就能把功夫送到电影里了，那不也是传武天下了。
于是，他这才急吼吼的来了。
因为有所求，所以态度放的很端正。
林木点点头，“我也是偶然听说了您的双手剑，所以这才邀请您过来的。”
“原本在我剧本里写的秦爷是西山人，用的五虎断门刀！”
“您看是改为您用的双手剑，还是说继续用刀？”
于成惠想了想，“我都可以，刀剑都可以，看导儿你的需要。”
“那就剑吧，你用剑我用刀！”林木给了个确定，剑他耍的更漂亮不是。
“不过我先说好啊，咱们以武会友是真的，但是拍戏也是真的。”
“所以拍戏当不得真，你在戏里是需要输给我的，还有就是这部戏，咱们可能得剃头，您不介意吧？”
于成惠闻言呵呵的笑了笑，“当然不介意。”
“霍元甲先生本来就是清末民初的人，剃头是应该的，这是对历史的尊重，也是对元甲先生的尊重。”
林木太满意了，于成惠简直是把面子给足了。
他又和于成惠聊了一会儿，然后这才离开。
告别了于成惠，他就和林志华就到现场去了，他打算第二次试拍的戏份是霍元甲的父亲霍恩第跟人比武的那一段。
“这里到这里……”
“我在分镜里画过的那种，擂台，你懂我意思吧？”
“颜色最好是……”
林木一一的跟林志华交代了临时搭建这个擂台的需求，等他交代完这些事情天色就已经擦黑了。
回到了国民酒店的时候已经要吃晚饭了。
因为是剧组统一管理居住，所以吃饭也是统一管理的，所有人吃饭都跑到了一楼的餐厅来。
林木和几位师兄弟还有林志华坐在一块，边吃边聊，基本上都是在交代剧组的事情。
交代了一会儿，林木愈发的觉得人手不够用了。
他抬头看了一圈，“凯子哥，凯子哥！”
凯子哥立马端着饭碗拿着筷子过来了，“师兄！”
“坐！”林木言简意赅。
凯子哥受宠若惊，他现在看出来了，自己和老师他们虽然都和林木合作过一部戏了，但是师兄的这几位师兄才是真的嫡系，他之前可羡慕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待遇。
尤其是在林木入围了柏林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的消息在北电传开之后，这份艳羡就更甚了。
似乎这份荣誉不只是疏于林木的，同样也属于他，让他与有荣焉。
想到这，凯子哥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悄咪咪的看着这边的自己那些同学们。
嘿嘿，这下我看你田庄庄还敢说看不起我！
“凯歌啊，这次跟上次一样，助理导演和执行导演的活儿你得给我串儿了！”林木说到。
“还有就是林制片毕竟是香江人，演员排戏和沟通这方面的活儿，你也得担起来。”
“不过你别担心，我会让我师兄跟着你帮忙的，你带一带。”
“好的，师兄！”凯子哥把自己的地位摆的很正。
林木满意的点点头，扒拉完里最后一点面，一口气把面汤也喝了，碗一推，嘴一抹。
“等会你先统计一下演员到的怎么样了，根据现在到的演员先把文戏的场次排出来。”
“咱们速战速决先搞定文戏。”
“哦对，紧着三个小演员的戏份来，先拍她们的。”
凯子哥再次点头应声。
交代完了这些林木就先上楼了。
等了个把小时的时间，凯子哥带着大师兄王记民来了。
“师兄，明天的戏份我排完了，因为是第一天，还有小演员，所以我排的戏份不是很多。”
“您看一下。”
林木放下手里的笔，点点头，招招手。
接过凯子哥写的拍摄计划书，他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可以可以，就照这个来。”
“后天的看看拍摄情况再决定。”
凯子哥心满意足的走了，林木等他走后拉住了同样打算离开的大师兄。
“师兄，霍恩第的戏份不多，几场就完。”
“你的主要就是盯着刚才那哥们还有林志华，学习他们是怎么处理剧组的事情的。”
“虽然咱们这未来是林家班，但是你的是大师兄，这些事……”
王记民点点头，“我懂！”
林木也没再多说，送王记民离开，回来坐下又画了一会分镜，然后把笔一丢，睡觉，明天就要拍摄了，他肯定不能分润太多精力出来。
……
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起来剧组的人在楼下餐厅吃过了早饭之后就开始行动了起来了。
凯子哥准备的拍摄计划就是按照林木的要求来的。
基本上全部都是许情，陳虹，还有另外一个津门这边本地临时找的小演员的戏份。
到了现场之后，凯子哥带人开始布置现场，吴教授带着摄影系和导演系的人手也开始准备。
林木则是过来盯着美术和化妆给许情陳虹她们三个化妆。
这个津门本地的小男孩就是临时找的，名叫成天乐，看样子确实临时找的，他的脑袋也剃掉了，饰演少年时期的赵健。
许情这会儿本来就是短发，所以很简单，换上了一套小号的戏服，又带上一个小元宝帽，一个少年版的霍元甲就出炉了。
再看看陳虹，她比许情略高，又是长头发，最开始的时候化妆是打算把她的头发全部藏到帽子里去的。
不过林木看了一下，指了指陳虹的脖子，“这里看的一清二楚，直接编成辫子吧！”
“另外找一副附和那个时代特征的平光镜过来。”
片刻过后，原本清秀青涩的陳虹就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身材修长一身文弱气的书生来。
林木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她，陳虹略有羞涩，脸色微红。
“不错，很符合我印象里的农劲荪。”
“我跟你们说啊，拍戏的时候不要怕！”
“等一下我会跟你们说到底该怎么演！”
说完林木带着两人来到了用来作为霍元甲老宅的现场来。
“你看，等会你们俩就在这，然后……”
没重生那会儿林木虽然经常借着给女演员讲戏的名头开导女演员，但是讲戏这活儿……他真会啊！
给陳虹和许情讲完戏，林木过来接手了摄影机。
凯子哥拿着场记板跳了出来，“第98场第一镜，action！”
……
与此同时，海岸线的另一边。
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女人开始了自己痛苦的一夜，因为她失眠。
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她看了多久的天花板之后忽然猛的坐了起来，然后开始疯狂的撕扯自己的头发，失声的尖叫和呐喊。
良久，她这才平息下来，呆呆的起身然后来到了楼下的客厅里拉开了酒柜，从里边拿出来了一瓶威士忌拧开了瓶子之后就仰头灌了起来。
“咕咚咕咚……”
“咳咳咳……”
她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接二连三的咳嗽让她失手把酒瓶也掉到了地上。
褐色的威士忌很快就洒满了地毯，她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然后缓缓的滑落坐在了地板上。
很快她的眼神再次落在了摔落在地上的威士忌酒瓶上，她很想鼓足勇气再结束一次自己的生命。
她伸出手一点一点的颤抖着想要去抓住那一只酒瓶。
而就在她快要抓到酒瓶的时候，忽然门口响了起来。
“咚咚咚！”
“咚咚咚！”
“开门啊，阿霞，是我啊，terry啊！”
快要抓住酒瓶的女人顿时如同触电般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她在呆呆的看着门口片刻之后立马站了起来，急忙起身光着脚冲到了门口，然后一道道的打开了门上的保险。
在开门之后她一把抓住了门口的女人。
“是他让你来的吗？是吗？是吗？”
门口的女人闻言顿时抿嘴默然了。
看到了来人的神色，她原本激动的神色一点点的缓和了下去，然后松开了她转身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
“不是，阿霞，难道你的人生里就只有爱情了吗？”
“你学学我呀，人生除了爱情还是有大把的事情可以做的呀！”
“你不是喜欢电影吗？现在呢？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个演员的样子吗？”
“你现在让你的观众你的粉丝看到你现在这样子，谁敢说，谁敢认这是林清霞？”
林清霞木然的回头，看了看来人，“谢谢你，阿梦！”
“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劝我了！”
“放任自己的朋友自毁，这不是我胡茵梦做的事情！”女人把手里的包丢到了门口的柜子上。
“你一直就这么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
“正好二月份的时候柏林电影节就要举行了。”
“你知道我的啦，我会德语，而且我听说今年香江那边还有一位新人导演第一次拍戏就直接杀进了柏林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
“反正左右无事，作为你的好姐妹……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怎么样？要不要去？”
“我跟你说，阿霞，我只问你这一次！”
“你考虑好了再回答，你如果说拒绝我带你出去散心，那么OK，我胡茵梦从此不再是你的朋友，OK？”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我先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说完胡茵梦就自顾自的帮她整理起了房间来，她先把地上地毯给卷了起来拖到门口，又开始收拾其它的地方。
看着来回在那忙活的胡茵梦，林清霞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胡茵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她放下手头的东西，“OK的啦，不要哭了！”
“现在呢，你听我的，洗个澡，换一身衣服，收拾好行李！”
“我们等天亮就出发，去柏林！”
“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你，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说不定你的心情会好起来呢！”
林清霞看看胡茵梦，沉默了片刻之后用力的点点头。
“好！”
……
津门。
林木和陳虹的母亲握了握手。
许情和陳虹的戏份太简单了，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五六场戏。
拍完之后许情的姥姥就带着她离开了，似乎是访友去了。
倒是陳虹的母亲反倒是带着她过来找林木来了。
“陈太太，您是有什么事情吗？”林木和她握了握手之后疑惑的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