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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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杨小歌失踪现隐情 越岭记遇喜挂红绸

秦宝弱了弱声,道:“我此来确是有些事情的,你且放开我。”

西子封又朝她耳畔伏了伏,小声道:“那这个荷包可愿送与我了?”

“你拿去便是……”

“如此……甚好……”

“那你快放开我……”

“你直接说便是!”

“你!”

二人同握的利剑仍在空气中切割着大好的日光,显出耀闪的胧美……

“哈哈……”又一阵僵持西子封这才将她送松开,“秦姑娘光临寒舍,到底有何指教?”

“把我的婢女交出来!”

在场的听了此话皆是满心的不解,西子封道:“这青天白日的,姑娘说的什么胡话,你的婢女怎会在此处?”

秦宝接道:“她自己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吗?”

众人面面相觑,再是不明所以。

西子封异声问道:“她亲口所说?”

秦宝答道:“正是!”

西子封本以为她又是为了有意接近,胡乱找的托词,可又陡然想起她第一次登门之时,便是嚷嚷着找什么婢女,想是其中必是有隐情,故哼笑一声后,又接道:“我瞧着你倒像个体面的人,怎的说起话也这般的颠三倒四,且不说此地从未来过外人,就是来了我们也断没有扣下的道理,再说了,我们你的婢女从未有过结交,平白无故的,她为何要来此处,怎的你都不细问清楚的吗?”

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道:“我那婢女自那日出逃后,已然是数日未归了,虽说是个下人,毕竟也是服侍我有些时日了,我自然也不会不管她的死活,我昨日途径‘大橡山’之时,在路边捡到了这个,确是她的笔迹,你若不信,自己看去。”

西子封接过信笺,上面写道:“出逃有因,见面后自会详述,我现在‘大橡山’以东三十里的‘越岭记’内,速来寻我!”

他后又将信递与余下二人,道:“秦姑娘,此信真是她亲笔所写?”

秦宝接道:“那是自然,她日日伴在我身侧,她的笔迹我很熟悉,断没有认错的道理。”

说罢,众人的疑惑之心未减反增,西子封喃喃低语道:“如此确是令人难以猜解了……”

秦宝瞧着三人确不像是有意推脱的,故又确认道:“她当真不在此处?”

一旁的西子越道:“我们连她是何样貌是何名姓都不知晓,她怎会在此,我一向不喜有外人打扰,更何况是从不相熟的人。”

“她嘛……”秦宝扬了扬声,继续道:“她叫‘杨小歌’,左脚脚踝上戴了锁铃,那锁铃我初见她时就有,听说是她爹为她铸造的,材质特殊,天下也唯有她的爹爹可打开,只可惜她爹爹数年前无故失踪了,因此那锁铃也就一直未曾取下过,每每走动之时都伴有‘叮叮当当’的声响,见过她的人是断不会忘记的,没见过她的人也自然不会认错。”

“这个死丫头……”她接又自语道:“平日里瞧着一副弱不禁风的可怜相,实则却是一肚子的坏水,把我耍的团团转……”

“对了……”西子封接问道:“上次你将她的包裹取走后,可曾发现有何线索,当日李达兄弟,我若没猜错的话也就是上次在‘大橡山’附近为你指路的姓“李”的汉子,他曾提及到初遇你的婢女时正瞧见有三两个‘一鸣堂’的人与她为难,后追至这附近时便无故没了踪影,这才将她的包裹置存在此处,不知她素日可是与‘一鸣堂’的人有过过节,亦或是结下什么仇怨?”

秦宝思忖了些时候道:“她是四年前才跟了我的,此后便甚少有离开我身旁的时候,倒是从未见她结识过任何人,至于跟我之前嘛,我就无从得知了,哼,这个丫头,这才出门就给我到处惹事,看我找到她不扒了她的皮。”

“秦姑娘……”西子越近前,“怕是你口中的‘杨姑娘’现下已经遭了不测了。”

秦宝正色道:“此话怎讲?”

他接道:“正如秦姑娘所说,这封信是她的本人的笔迹,而事实情况却是我等与她并不相识,并且方才你说这封信是你在路边捡到的,来往过路的行人又不止你一人,怎的就这般巧,偏被你拣了去了呢,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说的通,不知秦姑娘可愿听上一听。”

秦宝道:“你且快说!”

西子越接道:“此前李达兄弟亲眼所见她是在这附近无故失踪的,极有可能从那时那就已经被抓了去,我们现在手上的这封信是她本人写的不假,但绝非是她自愿,看来在背后策划的人是有意将你引至此处,有意要促成我们之间的仇怨,或者说是与‘北教’之间的仇怨,否则断没有为难一个姑娘的道理。”

秦宝点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量那丫头也没有胆子这样耍我,眼下也没有什么线索,就是我想救她也是无能为力了,罢了,既然她不在此处,那我告辞了。”

说罢,她一拱手,欲行离开。

“丫头!”西子封将她叫住,“我还没送你礼物呢……”

“谁要要你的臭礼物!”

“你还没闻,怎知道是臭的?”说话间西子封近到了她身旁,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绿通透,形状扁圆且身形极小的玉质小瓶递到她面前,“喏,这便是我送与你的,你可得好生保管。”

她接过瞧了瞧,笑道:“你给我瓶子干嘛,我要它作甚?你也真是奇怪,哪有送人家姑娘一个瓶子的,我才不要,给你。”

“欸……”西子封将她递来的手又推了回去,“你可别小看它,我这个人吧,没别的爱好,平生就爱和各种毒药作伴,平时接触最多的就属这小瓶小罐了,它可不是普通的瓶子,这可是我叔父留给我的遗物,将它带在身上,一般的毒气毒烟可是近不了身的,我可是轻易不送人的,也就是你……快收下吧,当个念想……”

“我与你有什么好念想的,我……我再瞧瞧……”那秦宝虽是嘴上并未有欢喜之意,可再次复看之时的神情却是难掩悦色,自然,这悦色之中也少不了羞涩,“既然你这样盛情,我就勉强收下了……”

“收下就对了,你的荷包我也会妥善保管的……”末了,西子封还又凑近了她的耳旁,一字一字的慢道:“你就放心吧,此后我日日将它收在怀中,一刻也不离……”

“既是你的了,自当任你处置,我才不管你把它放哪呢,好了……我要走了,告辞……”至此,那秦宝才羞着脸,快步离开。

再看那西子封,直到瞧着她的背影不再清晰,嘴角的那抹笑色仍未消散……

午时过后,单又梦归来,还未来得及歇息,便开始着手将那买来的红绸悬于各处,时间实在仓促,如此也勉强算是添些喜庆之意了,西子封后也从旁相助。

“梦姐姐,封哥哥,你们在做什么,怎的这院子挂了这样多的红绸,以往我瞧人家娶新娘子就是如此装扮的,真是好看,我也来帮你们。”说着,相怜也拿起那红绸,准备登高悬挂。

“丫头!”西子封在与单又梦对视过后,终是忍不住出了声,“确是有人要娶新娘子,不是别人,这新郎官正是西子越,新娘子便是那赵囡,赵姑娘!如此,你还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