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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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秦姑娘奋力救赵囡 西子封独斗众教徒

初时那一干教众还不以为惧,口中仍出些挑讽的言语,直到她纵身跃起,一个笑声极犷的徒汉被当场刺穿了咽喉,鲜血迸出之时,脸上的奸笑还不曾褪去,众人立时操起兵刃,躁动不安。

“放还是不放!”秦宝说这话时,剑刃之下便又多了一人。

那人哆嗦着身体,颤声道:“老大,救我!我还不想死……”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放是不放!”秦宝将手中剑刃又近了近。

“好好!有话好说,我这就放人,秦大小姐莫动气,莫动气!”说罢,那为首的冲着远处招了招手,少时便有两人押解着一位姑娘行至近前,近看之下,这位姑娘正是单又梦,只是瞧着神态有不妥,浑身动弹不便,口中也不能言语,好似被人点了穴道。

秦宝瞧出了异样,怒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那为首的又抚了抚单又梦的鬓发,奸笑道:“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只是被我点了穴道而已,这么一个大美人,真是可惜了……”

“解开!”

“你解不解?”

她手中的剑刃已然是见了血色,剑下的人只惊恐的嗷嗷大叫,“秦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那为首的一脸不悦,道:“这小妞身上也是有些功夫的,我们弟兄也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她擒住,此刻解了怕是不太好对付,秦大小姐直接将人带走便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点穴之法甚是精妙,我起初就未曾下狠手,再过半个时辰穴道自会解开,莫怪我没有提醒秦大小姐,在穴道未解之前,切不可轻动,若是解错了穴位,这姑娘怕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了。”

“哈哈,好大的口气!”

忽听一声大笑,众人四下寻望。

“你这吹牛的本事倒是要比你的武艺精益许多!”

“你……你是何人?出来说话!”为首的觉出了说话人的内力不浅,应答之时有些语态慌张。

“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出来见你!”

“呸!”那为首的啐了一口,“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休要羞辱老子!”

“好!有骨气!”话音才落,西子封已然现在众人眼中。

他踱近秦宝身前,挑了挑眉,道:“这不是向来骄纵蛮横的秦姑娘吗,不曾想还有这等仗义的一面,就冲你这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气,你这个朋友我是交下了,不知秦姑娘可否赏脸?”

秦宝收了利剑,将手中抓着的人推至一边,扬声道:“本姑娘想救人便救人,想杀人便杀人,我才不稀罕什么侠气,至于这结交朋友嘛,倒还不急。”

“自然,眼前确是有大事还未了结。”西子封转向那为首的教徒,眼神蓦的阴鸷,“这青天白日的,你们竟这般肆意的劫掠过路的姑娘,当真是该死!不过也难怪,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北教向来只会不择手段的做些损人利己的无耻之事,连你们先教主都尚且如此,更何况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下流胚子!”

“你!”除了单又梦,在场的听了这番话后,无不是忿然作色。

“哟!不相信?”西子封冷笑接道:“稍后我若是会手下留情留你们一条狗命,可要切记,这狗命可不白留,回去后到你们归了天的教主夫妇二人灵前问上一问,问问那对狗男女平生害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亏心事,再问问他们在阴曹地府过得可还顺心……”

“够了!”秦宝出声,“我知道这姑娘是你的情人,这帮不知好歹的将她无故劫了来,确是不应该,你若是气不过,杀了泄愤便是,何故这般羞辱我过世的伯父和伯母,这人都不在了,你说的这许多难听的话又何意思!”

“哦?”西子封又缓缓转向秦宝,一番打量后,阴声道:“我倒差点忘了,你也是北教的人,那自然也不是善类,方才确是我有眼无珠了,竟还想着与你结为朋友,也是该死!”

“西什么封的,你少得意,上次我输给你只是一时疏忽,今日你未必能胜我!”才落音,秦宝便出剑向他喉间刺去。

“好剑法,就是力道弱了点!”西子封侧身避开,快出右手,那秦宝手腕被制住后,挣脱不得。

“还愣着干什么,上啊!”秦宝一声喝斥,那一帮教众随也亮出兵刃,将西子封团团围住。

“找死!”他将秦宝推至一旁后,提气跃起,眼瞧着有落地之势,却又在旦夕之间拂袖环掌,待到脚尖着地之时,那一干教众皆是兵刃落地,咳喘不止,不消片刻便都虚脱倒地。

“你使诈!”秦宝高声道。

西子封抚了抚袖,一声冷哼,“就这帮蠢东西还不值得我使诈,我只是给他们每人喂了点‘好东西’,本就是一些狼心狗肺,烂了也无甚可惜,至于你嘛,能安然无事也是我有意手下留情,就当是报了你方才搭救梦儿的恩情了,快些走吧!”

“西什么封的,你给我听好了,我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

“随时恭候!”

“好!”秦宝捡起佩剑后,疾步北去。

许久,

西子封似乎才将目光从她离去的方向收回,后又替单又梦解了穴道,“梦儿,你无事吧,身上可有不适?”

单又梦伸了伸筋骨,道:“无事,只是被点住了许久,身上稍有些酸麻,那位秦姑娘,虽说脾气大了些,为人确是十分善良的,我与她无亲无故的,她竟也愿这般尽全力的救我,当真是个面狠心善的人。”

“她嘛……”西子封又不自觉的望向北方,接道:“确是个心善的姑娘,不过那般野烈的性子倒是需要些手段才能降服……”

单又梦听了此话,蓦的留了心,失神道:“师叔这是何意?秦姑娘的性子如何又干你何事,你不是向来痛恨‘北教’,那方才口中的‘降服’二字,又作何解释?”

“梦儿,你可是多虑了,我并无此意……”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知我心中是何意!”

“我……”

“走吧!”单又梦神色不悦,先行离开。

直到她走出了视线,西子封还未曾抬步,回想方才的无心之言,他不禁乱了心神,越是脱口而出的快语,往往越是能流露出心中的实意……

戊时三刻,越岭记,

众人用过晚饭后,各自回屋,只西子越只身在院外闲步。

“月亮哥哥……”忽听相怜一声自背后一声呼唤。

他忙转身,“怜儿,你怎知我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