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中庸》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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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杨时《题萧欲仁大学篇后》

学始于致知,终于知止而止焉。致知在格物,物固不可胜穷也,反身而诚,则举天下之物在我矣。《诗》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则。”凡形色之具于吾身,无非物也,而各有则焉。目之于色,耳之于声,口鼻之于臭味,接乎外而不得遁焉者,其必有以也。知其体物而不可遗,则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则物与吾一也,无有能乱吾之知思,而意其有不诚乎!由是而通天下之志,类万物之情,赞天地之化,其则不远矣,则其知可不谓之至矣乎?知至矣,则宜有止也。譬之四方万里之远,苟无止焉,则将焉归乎?故见其进,未见其止,孔子之所惜也。古之圣人自诚意、正心至于平天下,其理一而已,所以合内外之道也。世儒之论,以高明处己,中庸处人,离内外判心迹,其失是矣。故余窃谓《大学》者,其学者之门乎!不由其门而欲望其堂奥,非余所知也。萧君欲仁志学之士也,录示《大学》一篇,求余言以题其后,其意盖非苟然者,故聊为发之。苟于是尽心焉,则圣人之庭户可策而进矣。欲仁其勉之哉!(《龟山集》卷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