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忆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主席办公室，两个身影正对视而坐。

房间的陈设没有那么复杂，除了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之外，就是一些简单的书架，不过上面并没有摆满书籍，还有一些盆栽之类的物品，环绕在整个房间内。

两个身影坐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他们几乎没有挪动身躯，远远看去就像两尊雕塑矗立着，有一种长者的沉稳。

不过，这当然不是一场耐力比赛，而是一种对于某个问题的讨论，进入到了白热化的时候，所呈现出来的认真严肃的状态。

沉默一阵后，一方率先发言。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能说你的想法了吗？”主席看着古师傅。

“什么想法？”古师傅跟他交换了一下眼神。

“下一任读影师的人选。”主席沉声表示。

“这事儿不着急。”古师傅轻描淡写地表示，随即调整了一下坐姿。

“怎么能不着急呢？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找一个人仓促上马。”主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这肯定不会，我不会随便找一个人应付了事的。”古师傅保证道。

“看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莫非您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主席察言观色道。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再等等看。”古师傅说了一段好似绕口令的话。

“您还跟我打字迷。”主席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真是冤枉啊，我那是实话实说。”古师傅苦笑着摇摇头。

主席神色凝重：“下一任读影师的人选迟迟未定，古师傅究竟有什么打算？”

古师傅调整了一下坐姿：“这个不急，何况是一件慎重的事情，考虑清楚再说。”

“没错，这事确实需要慎重，可是也拖不起了。”主席提醒时间紧迫。

“当然，我会考虑在内。”古师傅点头表示明白。

话题到这戛然而止，似乎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毕竟一方没有考虑好，另一方再追问也徒劳无功。

不过主席没有放弃的意思，他眼珠转了一圈，试探着问：“您的弟子慕云不是一个好的接班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古师傅一下子神情紧绷，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

“慕云啊慕云。”古师傅念叨着。

“不错，他怎么样？”主席用一种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古师傅点点头：“慕云确实是我教过的学生中，天资最聪颖，修习最刻苦的一个。他是最快一个从读影人晋升到读影者的弟子。”

想起过往的画面，古师傅不禁嘴角牵笑。

听到这儿似乎有门儿，主席立刻扬声道：“那不正好？”

不过当主席说完之后，古师傅的脸上现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让人很难分辨，这究竟是一种赞同还是一种反对？

“出什么事情了？难道慕云不是最好的人选吗？”主席感觉，在古师傅奇怪的表情背后，似乎深埋着一些难言之隐。

“按理说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没有出现那件事情的话。”显然古师傅话里有话。

“什么事情？难道……”主席赶紧追问。

古师傅打断道：“这里有一个故事你应该听一下。”

主席说：“请讲。”

古师傅深吸一口气，回忆如晕染的墨水一般开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