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51乐队之声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女人慵懒的面庞上，男人在八点一刻醒过来，通常他醒过来便会开始日理万机的一天，但今天，他却再次闭上了双眸，紧了紧怀抱，贪婪地嗅着女人柔软长发所散发的清香。
昨晚，他知道累到她了，所以今天，即便不是周末，他还是打算留在家里，按照昨晚她为了不让姜艺昕知道他们的关系而编出的那个幌子，接受她的采访。
童语不是贪睡的人，即使浑身酸软，也会紧接着方非凡之后醒过来，这些年来，她习惯了他，也习惯了按照他的作息时间醒来。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不安分地动了动，方非凡柔声道：“陪我再睡会儿。”
“再睡你可就要迟到了。”
“今天不去公司了。”
方非凡不去公司，自然没有人敢说他，可是像他这样的大忙人，不去公司，真的可以吗？
“工作可以在家里处理。”
“你是因为我所以打算今天留在家里吗？”童语当然知道答案，可还是想要明知故问。
“恩。”
“可我下午就要回去了。”
“那就别回去。”
“不回去的话，那岂不是又要被你折腾了。”童语媚着声音埋怨道。
“只要你不是诚心惹我，今晚我保证，只是睡觉。”餍足的男人，心情甚好。
“哼，你每次都说是我惹你，难不成大夏天的你要我穿棉袄睡觉吗？”童语坐了起来，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背，那上面还有许多小红印子，她微微转过身来，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方非凡，身前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方非凡的喉咙上下动了动，没说话，撇过视线，童语说的没错，他老是说是她惹他，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对她毫无自制力罢了。
“起床吧。”童语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走下了床，没拿任何东西避体，方非凡的视线终究是没有忍住，重新转向了那个向浴室走去的身影。
这张脸，这具身体，他看了千百遍，没有丝毫的审美疲劳，反而越看陷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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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那么任性，想不上班就不上班，姜艺昕挤在拥挤的地铁里，回想着昨晚的晚宴，觉得有些不真实。她突然有些羡慕童语，能认识方非凡这样的人物。但姜艺昕很快又觉得，这事情没什么好羡慕的，因为她同样也认识了方非凡，她应该感谢童语，如果不是她，陈宇或许也不会对她刮目相看。
即便是姜爸爸听说了这件事情，也流露出了惊讶，这从侧面来看，也等于是姜爸爸表达出的认可。
不过供应商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原因之一，陈宇和方非凡的合作，不可能只凭口头上的几句话就谈下来；原因之二，方氏，其实更符合客户的定位，而非供应商。
陈宇在会议上，难得点名称赞了一个人，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姜艺昕，这也是姜艺昕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成为全场的焦点，而这些眼神包含的是心服口服，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愫。
能认识方非凡的人，哪里还需要用流言里说的方式上位，所有先前不堪入耳的蜚语，顷刻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陈宇亲自为首，挑了两个项目经理打副手以及几位资历深的设计师组成了专门的小组来负责争取和方氏达成合作，并且对下半年的工作重新做了规划。
会议结束，陈宇留下了姜艺昕单独谈话。
“如果和方总的合作能够达成，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完成的都是设计上的事情，方氏不需要我们提供报价，他们自产自销……”陈宇看着姜艺昕，说道，“实际上我离开汉森，最大的原因就是关于设计成本控制的问题。”
“是因为汉森把开支抓的太紧，所以限制了设计师的发挥空间吗？”
“好的设计，从来都是缺钱的。”
“好的设计师不会考虑钱的问题，但我不认为好的设计就一定会有高额开销。”
“你的图纸卖出去过吗？”
“没有。”姜艺昕不明白陈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因为没有卖出去过，所以你不懂怎么衡量设计图纸的价位，好的设计图即便在之后的装潢不会花费太多钱，但在设计初始，就注定了会是高额的版权成本。如果我的工作室和汉森一样，那么盈利点最多的地方，不过就是在赚取客户与供应商之间的成本差价，但我的定位并非如此。”
“所以陈总才离开了汉森。”姜艺昕看向陈宇的眼神里，多了几丝钦佩，她原本以为陈宇离开汉森和普通自主创业没什么区别，却没想到陈宇竟有如此高的追求。
“你懂我的意思？”
“陈总不想让设计成为一种批量生产的流水线产业，就像是画作不应该被批量生产一样。”姜艺昕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却完全抓住了陈宇思想的核心。
陈宇望着自己面前这张青春蓬勃的面庞，心里一阵温暖，为什么她能这样轻而易举的理解他的思想，但陪伴在他身旁多年的那个女人，即便在他将自己的理念重复了千百遍，她却依旧不能理解。
“你觉得……我的想法如何？”陈宇缓缓开口问姜艺昕这个问题，他很期待听到她的回答。
“这很难实现，”姜艺昕在认真思考过后，认真说着，“但我相信陈总能做到。”
姜艺昕说的话和一般奉承上级的下属没有什么区别，但陈宇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陈总离开了汉森，这充分说明了陈总的决心，而且凭陈总的手段，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陈总会实现目标。”
“哦，我的手段？说的你好像见识过很多次似的。”陈宇眼里带着笑意，想到第一次见到小丫头的场景，连面试都找不到会议室的人，却偏偏让他看中了。陈宇久经职场，看人一向很准，他不屑于用下作手段，但也没少用过，却是唯一一次对一个小丫头片子使手段。
“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次数多了会让人受不了的。”姜艺昕原本含笑的眼睛，此刻变得严肃，这件事情，她到现在都没有原谅他。
“如果你能帮我拿下方非凡，我下半年应该会有足够的时间，来想怎么和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