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道路在何方?!
整个葬礼是由织田家最为权威的家老,林佐渡守通胜主持的,作为服侍了信秀一辈子,和信秀差不多年纪的林佐渡,此时对于信秀的死很死过意不去。毕竟,是他同柴田权六联合信清来逼宫,希望能将家督继承人的位置给与信行的。而,现在发生这种情况,也是他从未预料到的。大概人生就是如此,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想象的,当初他也没料到,一个分家的分家儿子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也没料到能同他取得如此成就。
四周开始乱糟糟,嘈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信长大人,请您注意一下您的形象!”
是来自政秀的声音,林佐渡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估计是信长又给他做出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吧。
只是,未曾料到,进来后信长的装扮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斤。浑身缠着许多条带子,衣服不像是穿上,反而像被绑在身上一般,腰间别着一把四尺长的打刀,手上拿着四尺半的大刀,腰间的刀下垂挂着布带。
“殿下大概是疯了吧。”
林佐渡小声的念叨着,而政秀也是完全的惊呆了,因为信长用手中的刀划破自己的手掌,让血滴落在地上。
“滚开!”信长叱喝着眼前的人。
除了那三百六十位僧侣之外,所有的人几乎都毫无疑问的注视着信长。如此气势恢弘的登场让此次葬礼的焦点都转移到了信长身上。
在这里已经见不到信秀了,只有信行以及其他兄弟,还有那可怜的未亡人。
信长走到佛像前,由于林佐渡第一个在前面,于是第一个目标就是他。
“佐渡!”
“是!”
任谁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被叫到名字,都会吓一跳并且下意识的回答。
“柴田权六!在如此严肃的典礼下,要注意好周围的安全,我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
柴田权六此时一个被惊住之后,下意识的回答了一个“是!”随后就知道自己完了,居然在如此场合下被一个劣童呵斥住,咬着嘴唇握紧拳头不说话。
在顺利制服住两个家中最不安慰的人之后,信长转头用他那吓人的眼神注视着信清。
“上回有劳你了!”
信清表情僵硬,肩膀微微颤抖,默默低下了头颅。
看着这三人被压服,信长心里大开心了。不过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让这几位暂时不敢在葬礼上放肆,而是为了烧香。
握着所有人都恐惧到忽视的大刀,信长走到了信秀的灵牌前。灵牌是由大叔父大云和尚在白木的位牌上所写的“万松院桃岩道见居士”,这不正是表示着一生及其辉煌而又短暂吗?
取过香炉前的香,举起手,准备上香。然而看着父亲的牌位,信长此刻的内心极为复杂。【父亲,你走到这里就倒下了吗?即使我学习你又能如何,平定这乱世,您的才能还远远不够。】
想着想着,手中的香举过头顶,画了个圈,突然,信长举起手中的香到脑后,用力的砸向了信秀的灵位。就在大家一阵喧哗后,信长举起自己的到,用了一个劈砍的起手式
“呔!!!!”
用力朝眼前的一切劈砍而去,随后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感受着四周的安静。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地。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信长突然起来的动作吓到鸦雀无声,而因为这场丧礼的丧主怪异举动,使得这场通俗的葬礼气氛变得极为怪异。
“接下来是堪十郎信行。”
由于原本主持葬礼的林佐渡受到了惊吓,改为信秀大人原来的心腹五尾新藏主持葬礼,原来是念到了下一个烧香者的名字。
但是由于信长在这次葬礼上的表现,让所有人都产生葬礼已经结束了的错觉。
没有人知道,随后,信长在葬礼离开后,带着他的少年队防守着自家的三座城池。
“哎,所以说,后来,岩室夫人被大人您藏哪里去了。”在巡逻路上,犬千代挤眉弄眼的邪笑着看着眼前的监物。其余几个也一起起哄到。
“打你哦!还有其他人,是不是不想吃饭了,再起哄晚饭取消。”监物恶狠狠的对着眼前的几位说道。
“切~~~”其他人眼里却怎么也掩盖不了揶揄的意味。
想起那天,岩室披着素衣,娇柔的挽着双手抱着自己的衣服。跟在监物他们走出天守阁,那身姿还有微红的眼睛,着实让这群小男孩看的眼睛都直了。
当然,岩室被接回了那古野城,于信长的夫人浓姬大人居住在一起。这是不能同其他人说起的,毕竟只要有了岩室在手中,那么信行一群人变没有了借口以伪造的遗嘱来要挟信长退位,信长没有什么意外便能顺利继承家督,而他们这群少年队更是信长政权的枪杆子。
“好好巡逻吧,万一要是让信友,美浓还有三河任何一方的军势到达没有丝毫防守的本城,我们织田家可是要完了。”监物对着眼前的少年说道。
少年们也是很有精神,不需要多加什么鼓舞人心的话,便奋力训练,连这种日子可以休息的时候还陪着巡逻已经让信长和监物很是感动了。
更不用说为了让信长尽快上位,做的这些龌龊事情。
站在后面,看着嬉笑的少年骑马远去,监物的思绪飘的远方,回想着先前发生在古渡城葬礼的一切。【信长你的蠢,傻瓜,或许就为了开创自己的道路,打破他们无用的旧习和傲慢的偏见吧,我一定不会让本能寺的事情发生的,在这之前,就让我辅佐你登上高峰,去看那从未看过的风景吧!】
平手监物和眼前那群即将在战国画卷上驰骋的无双武士,此刻策马奔腾,不求明日多璀璨,但求今日之无悔。